“魏绪,我们谈谈。”
魏绪纳闷,今天是商量好了么排着队找他聊天。一时没听出来,打电话的人是谁。
“哪位?”
“魏昌。”
记起来了,多亏魏昌横插一杠子,魏衍升才会那么早死,魏绪道谢到,“多谢你啊,自家人别客气。”
魏昌的上位有些稀里糊涂,魏绪也没空管他,烂鱼臭虾一小只,留着以后收拾,来得及。
“一天!”魏昌话里有话,“到时候,你一定会找我合作。”
“你算老几,也配我跟你谈。”
魏绪是个生意人,有利可图的事,他也乐意占点便宜。
“先把条件说说。”
魏昌留下一句话,“魏来撑不住了。”
魏绪猛地醒悟,自己中的是调虎离山计。幕后策划者又借他的手,借刀杀人,让陌升和黄金昊冲锋陷阵。他再来一招,推波助澜,魏来就是哪吒三头六臂应付不过来。
“俞阳啊,俞阳,你到现在还不放弃。”
反正倒霉的是魏来,跟他没关系。魏绪敲门,“江小暖,换好没有,让老公瞧瞧,有多美丽。”
美丽你大爷。魏绪又不是没见她穿嫁衣,她跟俞阳办的可是拜天地,谢衣食父母的婚礼,几百万人呐。她才不稀罕这么一件破婚纱。
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好看是挺好看的。暖暖承认魏绪挑衣服的眼光一流。
魏绪紧张地徘徊数圈,“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新鲜。”
陈刀笑话魏绪,“得了吧,你儿子现在都在幼儿园早恋了,还新鲜。”
魏绪不放心,生怕陈刀又想法子,偷龙换凤。俞阳,陈刀一明一暗,轮番玩他,他铜墙铁壁也玩不过啊。
“小刀刀,你跟我说句实话,这次,你有没有参与。”
“小绪绪,陈舟是不是在你手里。”
魏绪让陈舟来丰城参加婚礼,实际上是挟太子以令陈刀。
“小孩子吃点亏,长得快。小舟都上大学了,还不懂事,天天让你操心。我这个做叔叔的,代为管教,不客气。”
“谢谢你的好意。”
俞星河悄悄跑出来,抑制不住兴奋,“爹爹,妈妈不让我告诉你。”俞星河让魏绪凑到他边上来听,“但是,我忍不住了。啊!妈妈太好看了。”
魏绪揉揉耳朵,下次一定要生个女儿。
“妈妈在臭美,”俞星河嘿嘿嘿的笑,“爹地,我是我们班第一个参加爹地和妈妈婚礼的孩子。”
魏绪催促俞星河,“去,让妈妈快点出来。”
纯白的裙摆垂落到地面,一层轻柔的轻纱包裹住双臂,似一层薄雾萦绕。从肩头由上向下,蕾丝花边层层叠绕。婚纱的剪裁简洁精致,但在细小处,点缀这无数的碎钻,闪烁着既华丽、神秘的神韵,在灯光下,耀眼夺目。
她缓缓走来,优雅,高贵,轻轻转了一圈。
“我愿意嫁给你!”
魏绪问她,“你不愿意,就能不嫁了?”
所以,暖暖在接受的同时,想要争取利益最大化。“但我有几个条件。”
“有一说一,别到时候,我答应你了,你又说,还有个条件。”
暖暖可没魏绪那么狡猾,市侩。
“一,俞星河必须送回俞阳身边。”
魏绪同意,“没问题。”不过,现在俞阳下落不明,他也只能先“勉强”收留俞星河几天。
“二,我不上魏门的族谱,不承认是魏门的媳妇,我终身不踏入魏门。”
“你的名字早就入了谱,除名的事得缓一缓。至于你回不回去,自己决定。”
“三,带我走。”
留在国内,她就忘不了俞阳。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暖暖这几天旁敲侧击,打听出一点魏绪真正的老巢,貌似在东南亚某个小岛。去了哪儿,肯定不会再遇到俞阳。
“好,好极了!”
这哪儿是条件,简直就是福利。魏绪满口答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魏绪想过无数次,暖暖穿上婚纱嫁给他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会是何等的曼妙,美丽。真正到这一天,站在他面前,魏绪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魏绪结巴了,“好,好看,真好看。”拉起暖暖原地转圈圈,大呼小叫,“我要结婚啦!”
为了增加点仪式感,魏绪兴冲冲地跑去找了张照片,供到桌上。
暖暖看不出来这画的是什么?分明是一个小孩的随手涂鸦。
“我妈走的早,也没留下照片。”魏绪解释,“我怕忘了,就画了幅画,记住她。”
以魏衍升的为人,想必,那张原图一定是被烧了吧。魏绪只能偷**下来,珍藏。可能时间过长,也可能魏绪受刺激过度,根本想不出母亲的真实面容,故而画得极其抽象。
魏绪能长成现在这副心理扭曲的模样,魏衍升功不可没。
魏绪拉起暖暖的手,对着母亲的画像,鞠了一躬,“妈,儿子后天结婚,明天事情多,没空跟你多唠嗑。您在天有灵,保佑婚礼顺顺利利。”
按住暖暖的头,“这是我老婆,后头那个满地滚的是我儿子。”
暖暖跟着魏绪喊了一声,“阿姨,我们都会好好照顾魏绪。”
魏绪刚要纠正,想想他妈估计都投胎了,也不会跟暖暖计较。
“少爷,您看新闻。”许超打开电视,头版头条,“新蔚莱CEO涉嫌多项罪名,被立案调查。据知情人士透露,与先前秦淞案有关。目前,嫌疑人魏来已潜逃出国。”
还没到一天,魏昌这么大一份礼就送到了?魏绪懒得管,“悬赏金二十万,魏来可真够便宜的,身价还比不上秦淞。”
魏绪倒不担心魏来真会出什么事。魏来本来就没怎么深入参与过魏老太爷的决策,基本都是魏衍升做的。魏老太爷还冻在冰棺里,魏衍升也死了。真到那天,魏绪把事情往老太爷身上一推,死无对证。
许超有点难以置信,“我们就这么躺赢了?”
魏昌就是只小蚂蚱,蹦跶不出海城。
“少爷,要不要痛打落水狗。”
趁魏来病,要他命,魏门从此是他魏绪的天下。
陈刀好心提醒,“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肉包子贵,我一般都是拿石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