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莫名其妙多了个未婚夫，不恍惚。暖暖走出酒店，身后是秦琴歇斯底里地咒骂声，十年，她忍够了，彻底爆发。
“魏绪，我要杀了你。你们两个，统统都要杀。”
“不怕。”魏绪拍拍暖暖的头，“好了，事情总算解决了。”
这哪儿叫解决，根本是引火烧身。魏绪笑嘻嘻地，丝毫不担心，“死也总比娶一个不爱的人强。”
大哥啊，我是无辜的。你要折腾，不要带上我。暖暖无语，事已至此，也没办法。
魏绪喝了不少酒，风一吹，酒劲上头，提议，“我们走走，再回去。”
年三十的京北街头比暖暖想象中的要冷清。魏绪踉跄着勾住暖暖，要暖暖背。“小暖暖，我好开心。就是胃难受，想吐。”
魏绪个头高，一低头，蓬头似呕吐，暖暖躲闪不及，“魏绪，你不要太过分。”好在他没吃多少东西，暖暖躲得快。
“俞阳，我就是说老周的判断有误。”
罗文仪和俞阳并肩走来。京北这么大，居然还能遇上，孽缘呐。暖暖也顾不上魏绪，嗖地跳进附近的花坛，隐藏起来。冬天花木凋谢，暖暖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即使难过，也不想被他看见。
魏绪霸道地从花坛里拔出暖暖，架到腰间，假装成一对路边亲热的情侣。俞阳绝不会多看，径直走过去。
“俞老师说过，非礼勿视。”魏绪牙尖嘴利，嘲讽俞阳，“别人出门带眼睛看路，他出门眼睛当摆设。”
暖暖鼻子一酸，“我想回丰城。”
“不回去。”魏绪找了一圈，也没什么有效方法。他虽然戒了烟，口袋却常备着，点上一支，抽了一口。
“俞阳不喜欢罗文仪，清清白白。快追。”一个抛物线，把暖暖推到路上。欲擒故纵，江小暖死要面子，不仅不会追，还会原地蹦跶两下，臭骂俞阳。
“狗男子，有本事，你就不要回来求我原谅。”
魏绪吐出烟圈，压住暖暖的嘴唇，苦涩呛人的味道在两人口腔间回荡。许久，魏绪松开她，“他做初一，你十五。”
“呜~”
暖暖又要哭了。魏绪赶忙哄她，“我请你吃宵夜。”
大年三十，哪儿来的夜宵摊。魏绪领着暖暖走了几条街，一无所获。本来不饿的魏绪，咕噜咕噜肚子直叫。
“关键时刻，还得我出马。”
暖暖指指前边的24小时商超，不一会儿，拎出了一大袋东西。拆开包装袋，伺候魏绪吃东西。
暖暖喝了几口饮料，称赞道“味道不错，柠檬口味，给你喝。”
魏绪接过饮料，没多想。“售卖产品必须贴有中文标签，举报它，有奖励。”仰头喝了一口，“超哥，马上到，明天一早还得祭祖。”
后座空间窄，暖暖迷瞪地盯住魏绪，“你头晕吗？”
魏绪没反应，测测暖暖额头的温度，没发烧。暖暖扭开上衣纽扣，“热。”
许超狠踩刹车，车内空凋打到最低，骂魏绪，“少爷，你不能总脑子跟着天性走。”捡起饮料罐砸到魏绪脚下。
这根本就不是饮料，“少爷，您平时不看法制频道的吗？也是，您不用看。”过几年，说不定就成经典案例，在法制频道反复播放。
“是我们的小暖宝要回来了。”
魏绪的吻像炸开了，啃噬着暖暖。“暖暖，我是魏绪，你看清楚？”
暖暖点头，“我知道。”在黄金昊家的浴缸里的记忆，一点一点在呈现，“魏绪，我是不是占过你便宜。”
“嗯哼。”
“我还给你。这样咱们两就扯平了。”
“不要，我偶尔也有很大方的时候。”
“不行，”暖暖摊开手，躺在后座上，尽量放平自己，“我不欠你，你不欠我，银货两讫。你以后不要成天说喜欢我，爱我什么的，我知道你就是想利用我。有话直说，不用弯弯绕绕。”
魏绪正忙着，含糊不清，“以前有点，后来是真的。”
“来吧，赶紧亲完，好回家。”暖暖打个哈欠，“困了。”
“那不行，我一亲，你躲开，我不就亏本了。”
暖暖撅起嘴，“谁怂是谁小狗。”
“一言为定。”魏绪抱起暖暖，房间里一股泡面味儿。
许超耸肩，暖暖这应该算是自愿，“那个，她的意思就是允许你亲几下。暖暖单纯好骗，您要是一时兴起，或是另有所图，别牵扯上她。”
“认真的。”
魏绪认定，是因为小暖宝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所以创造了这个机会。那怎么能浪费。可恨天亮的太快，魏绪特想说，反正你都要回来了，过几年去祠堂认祖归宗也来得及。
许超在门外站了一夜，实在等不了，敲门，问魏绪，“祭祖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您还去不去。”
“行吧，尽量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