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花,还要花钱买?没钱,你忘了优昙教是负资产吗?没钱?少操这份闲心,花长老快给我松绑,我要去县衙!”就知道老头子让花长老出来准没好事,那破花听上去就很贵的样子,拒绝花钱,这是独孤翊的准则。
“少主,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只能舍弃我最心爱的铜板再买一段麻绳将你的腿也捆起来了。你知道的,我很缺钱的。”花长老已经在盘算去鬼市的路程。
对了?钱?独孤翊知道该怎么解决花长老了。
“想不想买那个破花了,我是要去县衙讨债,白家少主白暄昱欠着我一大笔钱。我得把钱要回来了!”
饵已出,就等鱼儿上钩!
“少主你别吹牛了,堂堂白家少主会欠你钱?你其实是想去县衙看热闹吧。”鱼儿吃多了亏也是会变得狡猾的。
“去了又不吃亏,万一我说的是真的呢,总之现在我是没钱给你买那个破花的,除非你出来的时候老头子给你钱了,不过看你这样买根麻绳都要精打细算的样子,我估计盘缠都是你自己出的吧。”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独孤翊相信自己一定能如愿。
“……白家少主欠你多少钱?”
独孤翊莞尔一笑,“足够你买那个破花了。”
当花长老跟独孤翊赶到县衙门口的时候,被里三层外三十层的人海震慑住了,估计这蓉川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吧。
两人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头,迎接他们的是闭门羹。
“婶儿,不是说采花大盗抓住了吗?怎么县衙都没开门啊?”独孤翊人美嘴甜,就跟边上打听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我听隔壁街坊的卖猪肉的老吴的表姐夫说是抓住了,我就匆匆赶来了,也是刚到。”热心的群众立马反应第一手情况。
“听说是在里面审呢~案情很复杂,要惊动上头呢!”热心群众二号神秘兮兮指了指天,“我小舅子的邻居的表哥的同窗是在衙门里当差的,这可是最新的消息。年轻人,别心急,就在这里好好等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机会,说不定能看到皇帝老爷呢!”
……“少主,要不我们直接闯进去吧。”在金钱的诱惑下,花长老豪气万千,一点都不怕事。
“别,我看我们还是从后门翻进去吧。”白暄昱已经不清不楚的,自己还背上一个擅闯衙门的罪名,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怎么说也得是偷偷摸摸的擅闯衙门。
低调行事的独孤翊带着花长老不走寻常路,西拐八拐,也摸到了正堂。
一进去就听到激烈的争吵声。
“陈郡守还是不肯让我们见见陈夫人吗?两江巡抚已经在来蓉川的路上了。”
“下官就坐在这青天明鉴的牌匾下等着王大人!白少主,我奉劝你最后一次,莫要执迷不悟了!让白家在江湖上赫赫声明在你手上断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你白家的子弟,犯了王法杀了人,也是要按照律法处理的。”
“荒谬!你说我白家的子弟犯了王法,你有什么证据,你就打算凭着一张嘴跟两江巡抚说你住到了凶手?”
“白少主果然心思缜密,你是笃定了已经将裴捕头灭口,便无人知道你们白家背地里做的丑事了!”
“裴惊天出事了?”
“怎么,害怕了?我告诉你,裴捕头没有死,他重伤回到了蓉川,将查到的线索一一告诉于我!是你趁着他不备偷袭暗算了他!虽然人证已经昏迷,但只要他还活着,就是悬在你们白家头上的正义之铡。”
“哼,这难道就是陈郡守你千辛万苦编造的证据之一?”
“不牢白公子费心,就凭着你白肖朗私自拐骗良家妇女一事,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跟你请过来的陈大人解释,白家就洗脱不了这采花大盗的罪名,至于害死少女的证据败露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殿内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好不热闹,独孤翊认出了白暄昱的声音,另外一个应该就是他口中的陈郡守吧。
独孤翊还在消化他们刚才的透露出来的消息,就看到身边的花长老摩拳擦掌的准备进去“讨债”。
“等一下!”独孤翊拦住了花长老的去路。
“谁在外面偷听?”第一个反应过来有人在外头的是白暄昱。
“白暄昱,是我来啦。”虽然是偷偷摸摸的到来,但是独孤翊还是选择大大方方出现在人前。
陈郡守看到两张陌生的脸孔从自己的后院出现,像是想起什么来,脸色更难看了。
“白公子,你们这是想干嘛,你知道不知道私闯民宅是大罪。侠以武犯禁,莫要你们武功高强就能将律法置之不理,就算王大人会给你们撑腰就能乱来,我陈某是天子门生,我要上达天听……”
“陈大人,我来这里一直都是想见陈夫人,是你千般阻挠,所以我只能用非常之手段,小翊,你既然从后院来,是不是已经见过陈夫人了,她应该都跟你说了吧。”白暄昱打断了陈郡守的慷慨激昂的陈词,突然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跟独孤翊确认道。
心有灵犀一点通,独孤翊片刻就了解了他的意思,露出了同款的笑容,“嗯,不负所托。”
“静茹她得了癔症,说话算不得真!”陈郡守急的满脸涨红。
“可是她承认她杀人了。”独孤翊决定大胆赌一把。
“那是她幻想出来了!我内子她有病!她有病!我知道了,是你逼她承认的!!!”陈郡守双眼赤红,联想到最坏的状况已经快要失控,可是不管怎么样,只要没有证据就是不认。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证据?有些事情你确定你处理的这么干净吗?”独孤翊笑问。
他本就貌美,微光下笑容微绽,自信浑然天成,一种夺魄的美感吸引每个人的眼球。
与生俱来的魅力让人无法对他的话进行怀疑,再者说本就是已经心乱如麻的陈郡守,他不断反省自己是在哪里出了纰漏,前前后后盘算了一遍又一遍,确定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除了因为自己心软,留下的,不不不…。那人虽然没死也应该废了,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