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以为是什么事呢，不就是谈个恋爱，还把女儿打成这样，是亲生的吗。」
「都二十六岁了，早成年了，谈恋爱怎么了，管的也太宽了吧。」
「真可怕，我看那人衣冠楚楚的，原本以为是个精英男呢，没想到私下里这么暴力。」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我满意地看着爸爸妈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爸爸，你不是最好面子吗，现在的滋味如何。
6
警察还是来了，但由于我们的亲子关系还是希望我们和解。
我也没指望这一次就能有多大的效果，只是这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离开警局前，我朝着爸爸妈妈灿烂一笑「过段时间我和余清就会订婚，爸爸妈妈记得来参加我和他的订婚宴。」
在人多的地方，爸爸总是要脸的，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别以为你做的就是对的，婚后没有娘家撑腰，我看你怎么办。」
妈妈搂着爸爸的胳膊看我看了半天，而后眼眸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瑶瑶啊，你爸爸就是一时间被你气糊涂了，放心，我们会参加订婚宴的，清清是个好孩子，希望你们能幸福。」
我站在原地，看着妈妈挽着爸爸走远，直到他们的背影从我视线中消失。
不知为何，明明是夏天我却打了个寒颤。
「我先带你去医院。」
一道声音传进耳中，我才发现余清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边。
他穿着居家服脚上踩着的甚至还是拖鞋，一看就是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
余清有多注重形象我不是不知道，我从没有见到过他如此慌乱的时候。
看着我的模样，他的眼中掠过无数的情绪，我以为他会问我原因，但最后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帮我整理好散乱的头发而后牵起我的手「走吧，去完医院我们回家。」
家？
我喃喃着这个字，余清的手很热，他手心的温度一点一点浸染到我的掌心，而我原本冰凉的手指也逐渐恢复温度。
感受着他的体温，我心中的不安不知何时清扫一空。
「好」我道。
7
这段时间我都没再回家，虽然余清没怎么见过我爸妈，但我却是见过他爸妈许多次了，二人也是喜欢我的。
我和余清准备着订婚的事宜，终于，到了订婚的那天。
我一早起来就做好了妆造，由于时间紧任务重，我早饭都没吃，但我仍旧是开心的。
余清的造型比较简单早就做好了，我便出门找他。
我去到休息间，我的手才刚放到门把手上，里面传出的声音震得我愣在了原地。
「怎么不看我，我美吗。」
「瑶瑶和我，谁更好看，嗯。」
听着里面熟悉的声音，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我似乎失去了开门的力气。
「为什么拒绝我，瑶瑶不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喜欢瑶瑶什么，她的脸吗。」
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声音，我紧紧咬着唇强迫自己正视这个问题。
如果余清真的背叛了我……
我思索着找到了答案，如果他背叛了我，那就如了我妈所愿，今天这场订婚宴是进行不下去了。
我松开牙齿，抿唇一笑，而后退开了门。
我还顾忌着他们的脸面，一进屋就关上了门。
见到来的是我，妈妈没有丝毫收敛，她和余清凑得更近了，手掌也暧昧地搭在了余清的胸膛「瑶瑶，你来了啊。」
我对着余清的眼眸，想听到他会不会为自己辩解。
我的表情大约不太好看，不然我妈怎么会咯咯地娇笑着呢「瑶瑶你别误会，你一直在做造型，我就只能先来看看清清了。」
她搭在余清胸膛上的手动了动轻轻拍了两下「嗯，很帅。」
她婀娜地走到我身边，红唇轻启「订婚快乐。」
她出门了，我仍旧看着余清「我刚在门口听到了，但我觉得，我还是要听你亲口说一遍事情的经过。」
余清一步一步靠近我，这么近的距离足够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往日里让我心安的气味被我妈的桃子味香水霸占，浓烈的桃香无孔不入。
余清在我身前一步站定，他突然抬手指了指头顶「这里有监控。」
顺着他的动作，我成功看到了角落里不易察觉到的地方正一闪一闪亮着微弱的红光。
看着余清那双蕴含着包容的眼睛，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你……」
余清的手指落在了我的唇上，他在我的唇上摩挲着，我忽然意识到他摩擦的正是我刚才咬住的地方。
「我不希望你觉得我卑劣，」余清的声音低低的「我只是……」
「我知道的，」我没让余清说完未尽的话，事实上，余清能为我做到这一步属实让我意想不到。
「谢谢你，」待泪水终于从眼眶中坠落时我才发觉我早已泣不成声。
「好了，别哭了，」余清小心地为我擦去泪水「再哭妆都要花了。」
我低着头，极力缓解着情绪。
「我陪你先去化妆间，我去把监控拷贝下来给你。」
余清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拥抱我，但好像在顾忌什么似的最后只是摸了摸我的发顶「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后。」
8
我摩挲着手里的U盘，我看过里面的内容，只要我当着今天来往宾客的面将东西放出来，我妈精心营造的名声就毁了。
只要我把这段视频传出去，我妈今后再不可能问我和她谁更漂亮了。
我看着手里那块小小的U盘，最终也只是谨慎收好。
不是我不想报复妈妈，只是……我不想因为这些破事而毁了我的订婚宴。
我要报复的不仅仅是妈妈一个人，还有这么多年任由妈妈对我打压，漠视一切都爸爸。
比起妈妈，我更讨厌爸爸。
如果没有爸爸的默许，妈妈怎么可能这么肆无忌惮。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处于人群中的妈妈忽然往我这儿瞥了一眼。
我的脸色一定不好看，否则妈妈怎么会露出那样得意的神情呢。
「瑶瑶，祝你订婚快乐。」
妈妈婀娜地走了过来，她穿着一条大红色的长裙，完美地勾勒出了她的好身材，十分地耀眼夺目。
「谢谢，」我弯了弯嘴角「也祝你和我爸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妈妈的笑容一滞，似乎不知道我这样说的用意，但很快她又勾起了唇「当然。」
在外人面前，妈妈总是大方得体的。
订婚宴顺利完成，我静静地看着那U盘，是时候使用它了。
爸爸，你这么偏爱妈妈，但看到这个之后，你还会偏爱妈妈吗。
9
我用了个匿名账户将视频发给了爸爸，这毕竞是私事，纵使和爸爸妈妈的矛盾再深，但我还是不想让外人知道的。
我美滋滋地打开了监控，想看看我爸是什么反应。
这监控是我很早之前装的，当初还是妈妈提议的，我们几个人都连了监控。
我看到爸爸看着手机，兀自看了半天，而后他将手机一扔，咒骂着进了卧室。
我还在可惜看不到卧室的情况呢，下一刻，爸爸竞然暴力地将妈妈从卧室里拖了出来。
手段极为暴力，哪里还有往日一分都怜惜。
「你个贱人，你竞然敢背着我去勾引别人！」
爸爸拉着妈妈的头发，朝她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妈妈的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妈妈似乎被打懵了，再度被拽着头发的时候才尖叫出声「老公你怎么了，我没有啊。」
可爸爸却不听妈妈的解释「这么多年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转眼给我戴绿帽子，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得意吗，贱人。」
「老公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妈妈捂着被打的脸颊泪眼婆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给我判了罪吗。」
「好好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就说说这是什么意思，」爸爸将被扔的手机往妈妈面前一扔「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很可惜，妈妈垂着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听到她带着颤抖的声音「这不是真的！这是剪辑合成的，我是进了休息室，可当时瑶瑶也在，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老公你相信我，这不是真的。」
「剪辑？你觉得我是猪吗，上面监控的时间还带着，你告诉我怎么剪辑。」
「监控，监控！」妈妈就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牢牢抓住了爸爸的裤腿「一定是瑶瑶搞的鬼，一般的休息室里怎么可能会有监控，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让我们之间生了嫌隙，为了报复我们。」
爸爸或许是信了，也或许是没信。
我关掉手机，不出所料，爸爸最爱的还是他的面子。
他爱妈妈吗，或许是爱的，但这一切都比不过他自己。
但我没想到爸爸妈妈闹矛盾最开心的居然是另一个人。
10
知道这个人还真属于阴差阳错，我在吃饭的时候偶然遇到妈妈和那人一起逛街。
看着他和妈妈举止亲密的时候说实话我心情十分复杂。
妈妈大约是因为常年做家庭妇女而没有关注到爸爸的工作，但我却认识这个人。
他是爸爸的竞争对手，叫林天。
他和爸爸在同一公司，我因为工作业务和那边有所合作对那公司的人际关系也有一点了解。
我记得爸爸和林天最近正因为一个业务而竞争，如果谁完成了这个业务的话就能晋升，赢的那个人从平级到成为另一人的领导。
这件事不是秘密，他和爸爸手下的人最近全都鼓足了劲，就等着给对方一个打击。
而他在这么一个尴尬的节点和妈妈来往……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想着，我偷偷跟了上去。
好在这商场客流量还不错，我以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们没有发现我。
我看到林天给妈妈买了不少衣服首饰，妈妈竞然也全都收下了。
他极为绅士地送妈妈上了车，妈妈上车时，我看到了她嘴角噙着熟悉的笑容，我知道这个笑容的意思。
早几年在我还小的时候，她会有和几个叔叔保持联系，每每分别时她同样会露出这个笑容。
这个自信的，胜券在握的笑容。
直到妈妈的车开远后，我正要离开时，突然听到了一道声音。
「看了一路，不出来吗。」
我心下一紧，不知道对方是在跟谁说话。
「还不出来？是我要我去请你吗。」
此话一出，我瞬间明了，他是在跟我说话。
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我干脆也不躲了，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
看到我，林天没有丝毫的错愕，嘴角的笑容都是标准的弧度「听说苏小姐订婚了，当初没有参加你的订婚宴真是可惜，今天碰见也是缘分，苏小姐愿不愿意给我个机会让我将未送出去的订婚礼物送出去。」
「这有什么可惜的，」我淡淡一笑「我已经收到你的礼物了不是吗。」
林天看着我的表情忽地一笑「苏小姐可真是让人意外啊，看来我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我不会干涉，」我耸了耸肩「但能做到哪一步就只能看林先生你的本事了，但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林天眼中的笑意更浓「如你所愿。」
我没有和他说太多，简单表达了我的态度便走了。
我和他有过几次往来，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这样聪明的一个人一定会做好这件事的，不是吗。
11
之后几天我一边兼顾自己的工作一边注意着我爸妈的动向。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我，余清也碰到了我妈和林天一同出行，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他还犹豫半天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我。
我都要笑了，这世界怎么能小成这样。
我偶然也会碰见几次，妈妈满脸笑意，不经意肌肤接触时，她还会如同少女一般羞红了脸。
「妈妈，你怎么在这儿，这位是……」我故作不解地看着妈妈。
见到我来，妈妈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她的嘴角泛着得意的弧度「这是妈妈的朋友，就比你大几岁，瑶瑶你就叫他哥哥吧。」
我又看向了林天，他的表情仍旧得体，但我几乎要笑出了声，他为了能够晋升也是付出了很多啊。
我和林天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像第一次见面一般。
结完账后，林天忽然将购物袋放到了妈妈手中「不好意思，我要先去一趟洗手间。」
等到视野中再也看不清林天的身影，我才看着那些购物袋故作困扰道「刚才都是他结的账，我要不要加他的联系方式把钱还给他啊。」
「你离他远点，」妈妈抬着下巴瞥了我一眼「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一个男人如果不给你花钱就证明你毫无魅力。」
「可我们和他确实无亲无故的，这样不太好吧。」
妈妈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了「只有像你这样毫无魅力的女人才会想和男人算太清楚，他送我礼物只能证明我有魅力。」
我被她的观念震惊「可是，你这样做，爸爸知道吗。」
「你别想着跟他说这件事。」
我有些惊讶妈妈现在在我面前竞然毫不遮掩，想要贬低我而证明她自己的魅力就这么重要吗。
「你别以为给你爸发了视频就能让他讨厌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你三两下就能拆散的，」她脖子抬得高高的。
「什么视频？」我语气疑问可内心却在大笑。
多亏了家里的监控，现在妈妈一提这件事就让我想起了当时的画面。
只是有一点很可惜，可惜我不能亲眼见证。
妈妈盯着我的表情看了半天，她冷哼一声「我不管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你不可能成功离间我和他的关系，像我这样有魅力的女人不会缺少追求者，而这一点，也是你做不到的，你永远也不可能做到。」
我看着妈妈那得意的面容真心实意地困惑了。
被人追求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这么多年了，妈妈永远都在因为男人的夸奖而喜悦，她永远享受男人的目光，哪怕那些目光中有的是充满了恶意的凝视，但只因对方性别是男，她尽数收下。
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是男人，那我的生活会不会好过很多，妈妈会不会更爱我一点。
但每次想，这件事都没有答案，毕竞我不是男人。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男人的目光呢，」我终于问出了这句我想问很久的话语。
听到这问题，妈妈愣了一下，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困惑，似乎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我什么时候在意男人的目光了，明明是他们像牛皮糖一样粘过来赶都赶不走好吗。」
她话虽是这么说，可语气中充斥着满满的自得，为自己能够吸引男人而洋洋得意。
我不欲多说，正巧林天也回来了，他哪里是去洗手间的，手上正捧着一束热烈的玫瑰花。
妈妈惊喜万分地接过花束，娇羞地说了句很喜欢。
「不过怎么没给瑶瑶买呀，她手里空空的不好看的呀，」妈妈捧着玫瑰花看着我。
「只是这玫瑰花…我只想送给你一个人，」林天又看向了我「瑶瑶喜欢什么吗，我给你买。」
「不用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道别。
看着妈妈幸福的背影，我由衷地希望爸爸不要发现这件事。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爸爸还是发现了。
12
或许是因为被爸爸打了一巴掌，妈妈心中大约对爸爸也是有怨言的，她行为举止愈发大胆，竞然直接被爸爸发现了这件事。
对象还是林天这个竞争对手，这下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爸爸气得不打一处来，和妈妈冷战多天后再次对妈妈动手。
我看着监控中的画面不由得想，如果报警爸爸家暴的话，成功率有多大。
妈妈哪里会是爸爸的对手，她逃了出来想要去找林天，可林天竞然不见她。
我毫不意外这件事，因为林天正坐在我面前。
「你的目的达成了？」我问。
林天笑了笑「是我们的目的。」
「那就恭喜你了。」
林天改正我的说法「是恭喜我们。」
「我有什么好恭喜的，我亲生爸爸可是被你打败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扬起一边眉「是你想怎么做。」
林天顿了顿，眼中掠过几分笑意「我保证，他在事业上不可能再精进一分。」
「就这样吗，」我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
「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他的福气，」林天笑容更甚「我保证只要我在公司一天，他的工作绝对不会好过。」
我垂眸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方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挖苦我。」
「而有你这样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荣幸，」林天为我倒了杯茶「今后公司的业务同样会第一时间与你合作。」
我点了点头，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这可怎么办呢爸爸，你引以为傲的事业似乎也快崩塌了。
妈妈以为林天是她的退路，但她很快就发现林天早已拉黑了她。
不知道她找了多少人，吃了多少闭门羹，她竞然找上了我。
「瑶瑶，我最近在你这儿住一段时间。」
我几乎要憋不住笑了，无论在外面怎样，在我面前妈妈总能用命令的句式。
我故作苦恼「妈妈你忘了吗，这是余清的房子。」
「你怎么那么没用，这么久了连一套房子都拿不下，想我当年刚和你爸结婚的时候他就在房本上写了我的名字。」
「那你为什么不去住那边呢，」我故作困惑。
妈妈表情一僵，随后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你等会儿和我一起去商场买些衣服，这几天我就先住这儿了。」
「不行的啊妈妈，」我愁眉苦脸「万一你住着住着魅力大爆发，让余清对你痴心一片了怎么办。」
妈妈的脸色红了又绿绿了又青「苏瑶，你就是故意的，我是你妈！」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妈啦，可毕竞有前车之鉴不是吗，」我表情无辜「毕竞男人都会像牛皮糖似的粘着你，赶都赶不走。」
妈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忍得了我这么对她说话。
「苏瑶！你爸当时还真没说错，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喽，」我耸了耸肩，对她的骂声不屑一顾。
知道她们过得不怎么好我就放心了，也没心情和她说太多，正想着要怎么找个理由让她离开，家门再度被敲响。
我从猫眼处看了看，是爸爸。
我果断地打开门，爸爸脸色不怎么好，他一把推开了我，进屋攥住了尖叫的妈妈。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躲什么躲，跟我回去！」
爸爸粗暴地抓着妈妈，哪里还有之前的怜惜。
而面对如此可怖的爸爸，妈妈也不在我面前维持形象了，她尖叫着躲到我身后。
眼看着爸爸要在我家动手，我忍无可忍「你们再继续我就报警了。」
好在爸爸对报警这两个字还是有所忌惮的，我成功将两个人都赶了出去。
当然了，就算再讨厌妈妈，我还是会注意着他们一点，免得真的发生了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
不过我属实是低估了妈妈，她这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找不到人来帮助自己呢。
13
几个月后，爸爸妈妈离婚了，走出法院时，我看到妈妈亲昵地搂住了一个男人的胳膊。
男人和爸爸相比外形差了不止一点，秃顶还大腹便便，眼睛咪咪小。
我没和妈妈说话，她自然也不会和我说话，她扬着头，我们擦肩而过时，我闻到了妈妈身上的桃子香，还是那样的娇嫩。
比起妈妈，爸爸看起来可凄惨多了，自从输了那个项目之后，他在公司的地位一落千丈，又有林天在公司落井下石，他不光是地位下降了很多，工资也是大大缩水。
「想什么呢，来吃颗糖垫垫肚子，」一道声音从头顶落下，下一秒，一颗糖置于我唇边。
我朝余清笑了笑，将糖含在嘴中。
我又看向了面前的镜子，镜中的我妆容精致，身着洁白的婚纱。
是的，我今天结婚。
「走吧，」余清朝我伸出手。
我看着余清一如既往纯粹的眼眸嘴角微弯，下一刻，我将手搭在了余清的手上「好啊。」
我的生活还在继续，而我始终坚信，只要我们携手向前，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