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约会的对象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风尘女子,她知道你肯定不会对这种女人产生兴趣,只是在逢场作戏,甚至在她面前还带了几分故意。自然对你还抱有了几分期望。但是现在你和一个正儿八经的女高管谈婚论嫁,那个女高管样貌气质都还不错。她自然以为你们两个是真的打算步入婚姻的殿堂。既然如此,她也就没必要再和你有联系了。”陈槐说出了杜梦了心声。
当一个女孩子看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和一个不管是事业还是长相身段都很出挑的女人谈恋爱,还说到谈婚论嫁的事情,心里肯定会去比较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如果比较的结果是,对方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位置,自然就会死心了。
“我该怎么办?槐槐?你帮舅舅想个办法。”陈煜洋耷拉着一张脸,说道。
“你容我好好的想一想。”陈槐完就开始琢磨,到底有哪些办法可以让杜梦和陈煜洋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解除两人之间的误会。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面浮现处了无数个可实施方案,最后眼睛猛的睁开,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舅舅,要不你装病吧?”
陈煜洋以为能从陈槐的口中听到一个多么与众不同的答案,谁知道回答竟然就只是这个。
他不免由期待变为失落:“槐槐,我让你帮我想办法,不是让你敷衍我。”
“我没有敷衍你,我是真觉得装病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前提条件是是,你必须得装得像一点。”
陈煜洋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仍然觉得这个办法非常不靠谱。
“就没有好一点的办法了?”陈煜洋问,“你让我这么个健壮的男青年怎么装病?再怎么装也不像啊!”
陈槐坐到陈煜洋身边来,附在他的耳边跟他分析:“舅舅,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你们能够坐下来好好相处了。在其他任何时候,你们两个都是旗鼓相当的,谁都不肯先向谁服软。但是你要是生病了就不一样了。生病了,你就是弱者,大家对弱者就有了同情的心理,而且对于弱者,大家很容易原谅一些什么。”
陈煜洋被陈槐这么一说,竟然还觉的有几分道理。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行得通。”陈煜洋说,“不过你能肯定,只要我假装生病,杜梦就能来看我?”
“我很肯定。”陈槐说。
她很深刻的记得,上一世陈煜洋摔断了腿后,杜梦是第一个跑到医院看他的。甚至比她还要快。由此她可以断定,杜梦在得知陈煜洋生病的时候肯定是非常着急的。
陈煜洋决定试一试。
“那我就假装生病吧,要是这一次你能帮舅舅把杜梦搞定,以后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想要什么资源我就给你什么资源。”陈煜洋对陈槐画了个大饼。
陈槐翻了个白眼:“你给的那些资源也不是真的免费全给,后期还不是得我去搞定,就比如那个《今日时尚》的主编。”
陈槐抱怨了一番之后,摇了摇头:“你侄女也懒得跟你计较这些,就算你不给我任何许诺,我也会帮你的。谁让你是我舅舅呢?”
谁让她对他愧疚呢?
陈煜洋同意陈槐的提议之后,陈槐就在他的耳边耳语了一番,告诉他要怎么怎么做。陈煜洋点了点头,最后说道:“好,就照你说的做。”
一天后,陈煜洋生病了,住进了本地最豪华的医院。
陈煜洋为了表现得逼真一点,晚上特意对着空调吹了一个晚上,终于把自己吹成了重感冒。
陈槐在床沿,看着不停咳嗽的他,无限感叹的说道:“舅舅啊舅舅,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让你装生病,又不是让你演苦肉计。”
陈煜洋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懂什么呀?我的演技又不行,装病总会露出破绽的。露出破绽之后杜梦就知道我是骗她的,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她了,这可是她的禁区,我不敢去踩雷。”
陈煜洋大喘了一口粗气,又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所以我还不如真生病,这样就不算是欺骗她了。”
陈槐虽然知道他说的是有道理,但还是格外的同情他,尤其是他现在手上打着点滴,脸上一片苍白,还不停的咳嗽,一咳嗽胸口就起伏得厉害。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舅舅,你还真是为爱情吃尽了苦头。”陈槐习惯性的拍了拍陈煜洋的手。
她一时没注意,刚好拍到他手背上扎针的地方,疼的陈煜洋一口痰差点没吐出来。
“你这是要谋杀你舅舅啊!”陈煜洋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对不起,舅舅,我真没注意。”陈槐一溜烟儿的逃得远远的。
陈煜洋平复好心情之后,这才问陈槐:“槐槐,你把我生病的消息告诉杜梦了吗?”
“我给她发了微信消息,只是她还没有回复我。”陈槐回答。
陈煜洋一听,急了:“槐槐,我平时跟你们开会的时候都是怎么说的?让你们办事情要讲究效率,如果是紧急的事情,就不要选择给对方发微信或者是短信,一定要直接给对方打电话。万一对方在忙,或者刚好身处在一个没有网络的地段,你发过去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保证别人一定会看到?”
“陈槐,你工作能力有问题!”
陈槐还是挺佩服陈煜洋的,这点事情都能扯到工作上面,不愧是当总裁的。
“我寻思着也不能给杜梦姐打电话,打电话就显得太心急了,好像我们一直在等她似的——虽然我们的确也是在等她,所以我就换了一个婉转点的方式,装作不经意的提了一嘴,说你生病住院了。”陈槐解释。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要是杜梦一直没有看到消息,我这病不就是白生了吗?”陈煜洋头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是被这件事情给愁的,还是他本身感冒了头疼。
“你耐心等一等吧,杜梦她一定会来。”陈槐笃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