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慕安失神间,陈槐已经挣脱了他的怀抱,离开房间去给他冲蜂蜜水了。
谢慕安前一秒才觉得自己活过来,现在他又开始陷入悲伤之中。
陈槐真的有喜欢的人吗?
她真的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约会还牵手了吗?
可是如果她陈槐真的有喜欢别的男人,她会和他这么亲密?会对他这么好?还去厨房给他冲蜂蜜水。
他和陈槐也是亲密接触过的,在他们亲密接触的时候,他能感觉出来她是放松的。
如果她心里爱着别的男人,和他一起做那种事的时候,她心里多少都会有些负担和压力,不会感到这么放松吧?
他不想去怀疑陈槐,可还是有些忍不住。
陈槐端着蜂蜜水过来,将杯子递给谢慕安。
“喝一口。”陈槐说。
谢慕安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陈槐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看,担心他是因为宿酒心里难受,便又关切的问道:“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挺好的。”谢慕安说。
说话的时候眼神看向另一边,没有落在陈槐的身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刻意避开了她的目光。
陈槐自然也察觉到了。
她心里觉得奇怪。
离开卧室前,谢慕安还对她热情得很,抱着她都不肯松手,不过是冲了一杯蜂蜜水的功夫,谢慕安对他的态度就冷了许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槐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她很想问,可是看着他臭臭的侧脸,最后还是放弃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其实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啊!
猜不透琢磨不透。
陈槐想着还是让谢慕安再休息一下,静一静。或许他需要时间慢慢修复情绪,自己在这里可能打扰他了。
“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洗个澡。”陈槐说完便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泡了一个澡,又贴了张面膜,她这才从浴室出来。
出来的时候,发现谢慕安已经不见了。
陈槐看到手机上有一条微信消息,是谢慕安跟她留的言,说他去公司了。
陈槐看着那条消息,心情复杂。
她不知道为什么谢慕安离开了,都不肯亲口跟她说一声自己去公司了,而是采用发消息的方式冷冰冰的跟她说。
她看着手机上谢慕安发过来的那串冰冷的文字,感觉自己有好多话想要跟谢慕安说,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犹豫了几秒,她在键盘上打出一个“好”字,发送了过去。
消息发送过去之后就石沉大海了。
见手机久久没有动静,陈槐收拾好心情开始换衣服化妆。
她今天要去一趟公司,今天夏雨霏要去做选秀节目录制前的最后一次训练,她必须要去守着夏雨霏她才放心。
夏雨霏的心情调节的还不错,没有因为曹路的事情而受影响。
她比陈槐先到公司,这会已经在开始排练了。
看到陈槐,她停下来,笑着朝陈槐打了声招呼。
“槐槐!”夏雨霏对着她喊了一声,听声音都能感觉出她的状态不错。
陈槐的状态看上去就没有夏雨霏的好,她耷拉着一张脸,步子也比平时的缓慢。
夏雨霏看到陈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关切的问道:“槐槐,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陈槐在为谢慕安对她的态度烦恼,自然是心不在焉的,连夏雨霏跟她说话的内容都没有听见。
夏雨霏伸出手来在陈槐的眼前挥了挥,陈槐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向夏雨霏,问道:“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夏雨霏看着她蹙着的眉头,拿手在她的眉间按了按,说:“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开心?你看你这眉头,都快皱成一个川字了。”
要是陈槐心情好的时候,夏雨霏这样说她,她肯定会反过来打趣她一番,但是现在,陈槐却是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夏雨霏张了张嘴,想问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别管我了,快去练习吧。明天下午就要去录制节目了。”陈槐说,“再抓紧时间把舞蹈和歌曲练几遍。”
夏雨霏担忧的看了她两眼,还是去练习了。
陈槐坐在角落的位置,眼睛虽然看向夏雨霏,但是眼神却是空洞的,一看就是在发神。
夏雨霏练了几遍回转过头来看她,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由的替她担心起来。
陈槐这是生病了还是和谢慕安闹别扭了?
夏雨霏着实不放心,停下来走到陈槐身边,说道:“陈槐,你怎么了?能告诉我吗?看到你这样我很担心你。”
陈槐收回时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雨霏,初恋对男人来说是不是都特别刻骨铭心啊?”
“你怎么突然问这些?”夏雨霏挠了挠头,“我不是男人,你问我我也不清楚。”
“要不你问问陈总,他是男人,应该最了解男人。”夏雨霏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人。
“那就是了。”陈槐叹了口气说道,“陈煜洋一直对杜梦念念不忘,他和杜梦还没有开始过就这样用情至深了,何况还是一直相爱的两个人。”
“也难怪他会突然改变对我的态度。”陈槐无限哀伤的说道。
夏雨霏隐约猜出来陈槐口中的他是谁了。
“你是说谢慕安?”夏雨霏试探着问道。
陈槐没有说话,只是又叹了几口气。
“是谢慕安对初恋念念不忘吗?”夏雨霏说,“不行,我得找谢慕安去,他都已经结了婚了,还对初恋念念不忘,这算怎么回事嘛!”
夏雨霏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大有一种马上就要去找谢慕安的架势。
陈槐赶紧将夏雨霏给拉住了。
“你别去!”陈槐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有可能他对我态度冷淡是因为别的原因。或许是生意上的事情惹他心烦了也说不一定。”
“你倒是真会想。”夏雨霏说。
“不会想又能怎样?”陈槐说,“就算他真是因为上一段感情的事情对我改变了态度,我也不能做什么啊!要是再想不开,还不得抑郁掉。”
陈槐摊了摊手,脸上是一片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