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允湛这时候对君潇潇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又没说些什么,你这样哭哭啼啼的算怎么一回事啊?王妃,这样吧,你就把这幅画送给母上大人好了,也算是表达潇潇的一番情意。如果你不接受的话倒显得我们和潇潇之间的关系太过于生疏了。”
容茵总觉得君潇潇这一举动很反常,但是她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有问题,于是只能够对君允湛说道:“好了好了,我收下了还不行吗?”
君潇潇却在不被人察觉的时候露出了极为阴险的笑容。
这幅画终究是留在了荣嘉居。
而且君允湛极力主张容茵赶快把这幅画送到林婉儿手里面去,以讨得林婉儿的欢心。
容茵总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具体的蹊跷之处。
所以容茵只能够勉为其难地把这幅画带到了慈安堂,献给了林婉儿。
林婉儿听说容茵得到了吴道子的真迹时感到特别开心,于是立马让容茵把画卷展开。
当容茵把画卷一寸一寸地展开时,她非常认真地观察着林婉儿的表情。
她发现林婉儿表现得越来越欢喜时,容茵心想,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君潇潇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害她,只不过是想要在自己的哥哥面前表现一下她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和睦。
就在容茵这样想着的时候,林婉儿却突然之间表现得非常反常。
她开始咳嗽,并且脸涨得通红。
“容茵,我没有想到过我对你这样好,你竟然想着要害我!”
林婉儿简直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是她终究还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林婉儿很快就倒在了椅子当中,用手抠着自己的脖子,好像她的脖子里面卡着什么东西一样。
周围的婢女看到这样的情形都围拢了过来,但是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容茵让她们安静了下来,她开始为林婉儿进行诊脉。
林婉儿虽然觉得容茵要害自己,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够任由容茵给她把脉。
经过容茵的诊断之后,她得知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林婉儿过敏了。
此时林婉儿开始不断地打起了喷嚏。
容茵急忙开始给林婉儿施针。
本来那些婢女们还十分慌张,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但是眼见着容茵在给林婉儿施针之后,林婉儿的过敏症状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明显并且强烈的时候,她们终于也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容茵施针。
当容茵的针全部都从林婉儿身上拔下来的时候,林婉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紧接着就握紧了容茵的手,然后对她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对桃毛过敏,但是你却在那幅画上加入了桃毛对不对?要不然的话我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过敏症状?”
容茵现在算是知道君潇潇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了。
但是此时此刻如果再想要把自己撇清恐怕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于是她对林婉儿说道:“这幅画不是我送的,而是潇潇假借我的手送给你的。”
“你胡说!这王府上下的人哪一个不知道我对桃毛过敏,更何况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怎么可能故意把沾有桃毛的画作交由你的手上,然后再送给我呢?她明明知道一个不小心我很有可能会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