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熠中午来医院带来了小灯。
它早就康复了,看上去很健康。
黑色的毛油光水滑的,肚子也吃的圆鼓鼓的。
苏锦瑟想要抱抱它,乔熠就把它放在苏锦瑟的枕头边。
一人一猫在雪白的床单上,仿佛一帧黑白照片。
小灯还认识苏锦瑟,跟她喵呜喵呜地叫。
苏锦瑟见到小灯才露出笑容,白纸一般的脸上绽放着笑意。
乔熠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她,抱起了小灯。
“猫我带走了。”
“把它留在这里,拜托。”苏锦瑟软软地道。
“这里是医院,不是宠物医院。”乔熠转身走了两步又转过来:“苏锦瑟,不论你在打怎样的主意,昨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你不是恨我入骨?有弄死我的机会却放弃。”她躺在床上惨惨地笑。
“活着。”乔熠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小灯的脑袋:“永远比死了辛苦,在我还没有折磨够你的时候,你不能死。”
乔熠大步流星走出了苏锦瑟的病房。
她颓然地躺在床上,稍微一吸气就觉得胸口疼的厉害。
丁助理站在她床边说:“苏小姐,你这步棋走的多不划算,自己痛苦不说,还没达到你的目的。”
人人都觉得苏锦瑟不是真的想死,算了,她也不想解释。
“丁助理。”她有气无力地道:“你 插过刀吗,真的好疼。”
丁助理打了个寒战:“当然没有,好好的我试那个做什么?”
苏锦瑟被严密地看管起来,她的病房里有两个特别护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门口还有保镖。
而乔熠再也没来过,丁助理偶尔会出现一下,苏锦瑟一天天好起来,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苏锦瑟出院了。
出院前,她去看了廖知君,乔熠没有骗她,廖知君伤的很重。
见他那副样子,苏锦瑟有点难过。
廖知君看到苏锦瑟有点不好意思,苦笑着说:“我最难堪的样子被你看到了,估计以后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是如此了。”
“怎么弄成这样?”苏锦瑟问。
“我进了赌场。”廖知君说了实话。
“有了钱为什么不马上回去还债,为什么还要进赌场?”
“如果我说,有人引 诱我你信吗?”
苏锦瑟拧了拧眉:“谁引 诱你?”
“买我房的人,我们聊的很投契,他说带我来开开眼界,你也知道赌场那种地方很少人能够抵抗的了诱 惑,钱输的太快了,流水一样就哗哗地流掉了。”
苏锦瑟看着他,无话可说。
“输光了钱,我觉得不对头,我觉得那个买房的人肯定是个托,他给我介绍了放高利贷的,说是三分利,但他们的利息是按小时算的,总之我被人算计了。”廖知君躺了一个多礼拜了,说了这么多话还是喘:“锦瑟,有人故意要这么做,我中了他的圈套了。”
“如果你不踏入赌场,你怎么会输掉所有的钱?”
“我是被人坑的啊!”廖知君用力拍着床板喊道。
“高利贷欠了多少钱?”
“三百万。”
苏锦瑟惊诧地看着他:“三百万?这么多?”
廖知君颓然地合上眼睛:“也是我咎由自取,锦瑟,你先回去吧,别连累你了。”
苏锦瑟看了他片刻,转身离开了。
她身上的钱只能帮他把医药费付了,至于廖知君欠的高额赌债她无能为力。
虽然她有钱,银行的金库里有价值不菲的首饰,但是她不能出手帮他。
廖知君怀疑有人陷害他,苏锦瑟立刻想到了乔熠他们,廖知君回国之后频频出事,他是被人给盯上了。
那些人在暗,他们在明,时时刻刻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如果苏锦瑟出手帮他了,乔熠他们肯定会质疑苏锦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
这样,妈妈就暴露了。
现在苏妈的境况不比她好多少,因为苏妈手里握着贾家大部分的遗产,所有人都恨不得把苏妈剥皮拆骨。
这个时候,苏锦瑟什么都不能做。
苏锦瑟离开医院之前帮廖知君付了医药费,回到了乔家。
乔熠不在家,家里破天荒的安静。
乔家所有人都知道苏锦瑟那天晚上的壮举,每个人看到她都有点敬而远之的感觉。
特别是小菊,看到苏锦瑟躲的远远的,仿佛她有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