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刚刚跑到门口,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然后脖子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
苏锦瑟的后颈处传来了刺痛,她拼尽全力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席韶华手里正拿着一只烟灰缸向她的后颈处砸下来了。
就这样苏锦瑟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倒了下去。
丁富贵拿着望远镜正对着苏锦瑟的窗口看着,忽然席韶华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了起来。
丁富贵的眼前一片漆黑,他赶紧把眼睛从望远镜前挪开,侧头向对面别墅的窗户看了一眼,窗帘紧闭,他看不见屋里的动静了。
丁富贵心里咯噔了一下,想了想觉得不对头赶紧给乔熠打电话。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乔先生,不好了,刚才席韶华忽然把窗帘拉起来了,我怕对苏小姐不利。”
“过去拍门。”乔熠立刻简短地说,然后从苏妈床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伯母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不会是我女儿出了什么事吧?”苏妈敏感地问。
“没有。”乔熠跟她笑笑,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乔熠赶到席韶华在别墅门口的时候,丁富贵正在用力地拍门。
看到乔熠过来,他像看见了救星一样,他已经满头大汗。
“乔先生,我拍到现在了,一点反应都没有,里面好像没有人了。”
“刚才不还有人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就立即跑到这里来拍门了。可是里面没有动静,我也没看到席韶华离开这里。”
“把门搞开,还在等什么?”
乔熠四下里看看,在路边捡了一根挺粗的木头,对准门锁用力地撞过去。
撞了好多下,终于把门给撞开了。
他们如此大力地撞门,里面也一点都没有丝毫动静,想必苏锦瑟不在里面了。
乔熠他们冲进来之后,飞快地向楼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对丁富贵喊:“你在楼下所有的房间都看一遍,洗手间也不要放过!”
虽然他觉得苏锦瑟在这房子里的可能性为零,但是他不能放掉任何一个机会。
乔熠一间一间地推开所有的房门,但是房间里都是空荡荡的。
当他推开苏锦瑟曾经住过的房间时,房间里一片凌乱,但也是空无一人。
他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液体黏糊糊的,他低头一看居然是一小摊血迹。
乔熠蹲下去用手捻了一下那团血液,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温度。
这血是苏锦瑟的吗?她发生了什么事?
“乔先生,楼下都没有,我四处都找遍了。”
丁富贵一边喊着一边跑上来,他在乔熠的身后站住了,因为他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丁富贵的两条腿直打晃,难不成是苏锦瑟出了什么事?
丁富贵真的吓哭了,他扶着门框声音哽咽:“乔先生,都怪我没有看住,可是我明明没有看到席韶华带苏小姐从这里离开呀。”
乔熠保持刚才的姿势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他手指上的血已经干了。
乔熠简短地说:“马上让人去找,把北城挖地三尺,也要把苏锦瑟找出来。”
“是是。”丁富贵转身拔脚就往楼下跑。
乔熠又找了这花园里的所有角落,花房,工具间,甚至地下室都没有苏锦瑟他们的身影。
难道席韶华是会遁地?带着苏锦瑟钻到地底下去了吗?
如果他把苏锦瑟怎样了,乔熠一定会把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拆掉。
苏锦瑟失踪了。
到了晚上,距离苏锦瑟失踪已经过去了整整6个小时,但是她仍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同样消失不见的是席韶华,乔熠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
在他在整个房间里面踱了几个来回之后,丁富贵的电话打了进来。
“乔先生,席韶华出现了。”
“他在哪里?”
“他在一个慈善晚会上。”
“把地址发给我。”
半个小时后,乔熠出现在慈善晚宴所在的酒会上。
他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端着酒杯和宾客言谈甚欢的席韶华。
看他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乔熠恨不得现在就立刻过去,把他的脖子给折断。
丁富贵也赶过来了,指着席韶华说:“他在那里。”
乔熠大步流星地向席韶华走过去,分开围着他的宾客,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和女眷们的尖叫声中打掉席韶华手里的酒杯,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苏锦瑟在哪里?”乔熠把席韶华按倒在一张桌子上,满桌子的酒水被弄洒在地上,顿时一片狼藉。
相对于乔熠的抓狂,席韶华就显得淡定了很多,他被乔熠按倒在桌子上面,仍然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虽然他的喉咙被乔熠掐得非常的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但是他仍然是微笑着的。
他的笑容令乔熠恨不得立刻就掐死他。
于是乔熠真的没有控制住,他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席韶华被他掐的两只眼睛都朝上翻,嘴巴大张连青筋都从额头上爆出来了。
众人惊慌地尖叫,一旁的丁富贵赶紧过去拉乔熠:“乔先生,你现在别冲动,你先让他把苏小姐的下落交代出来。”
丁富贵用力的拉乔熠,听到苏锦瑟的名字乔熠才稍稍地镇定了下来。
他的手终于慢慢的松开了,席韶华从桌子上翻倒在地上,两只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气。
乔熠就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两只拳头撰的紧紧的对他怒目而视。
席韶华喘够了气,拽了拽领带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令人感到可恶的是,他此刻唇角还是带着悠然自得的微笑,连丁富贵都忍不住想过去揍他几拳。
“怎么了?乔先生这么火大?还是这个天气太干燥了,你需要喝点茶消消火。”席韶华话音未落,乔熠就挥拳上去,恨不得把他的脑袋一拳打掉,咕噜咕噜在地上滚几圈才能解恨。
席韶华的嘴角被他打破了,渗出了丝丝的血丝,他用舌头顶了顶唇角,有一点点痛。
席韶华扭了扭脖子,乔熠的拳头虽硬,但却打不掉席韶华的令人厌恶和感到恶心的邪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