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要做鲜花饼,借你一点花,这就小气了?”
苏锦瑟从他身边走过去:“借,你跟我打招呼了?”
乔熠忽然踩住苏锦瑟的拖鞋,她差点没从拖鞋里蹦出去。
好容易站稳了,她回头恼怒地盯着心情看上去不错的乔熠:“二少今天这么闲,腹背受敌的还有空跟我闹?”
“腹是谁,背又是谁?”他反问她。
苏锦瑟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他斗嘴皮子。
她抿抿唇:“你说是谁就是谁。”
她一路小跑地上楼了,乔熠一直看着她欢快的背影。
这个女的,今天为什么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漂亮?
明明没化妆,穿的也只是睡衣。
可为什么觉得她整张小脸都放着光彩?
哦,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像装着一个美梦一般。
谁是她的梦?
檀烨?
她该不会以为檀烨真的是追求她,她可以借此飞上高枝逃离这里吧?
“苏锦瑟。”乔熠忽然喊她。
她正跑上楼梯,在台阶上停下来转过身,乔熠慢慢从餐厅走过去。
“什么事?”她的眼睛还是那么亮,亮的像藏了整个星空。
呵,乔熠最恶心这种形容。
“明晚我爷爷回来,席家人会来,你回避。”
“好。”她一口答应。
这样更好,明天下午见了廖知君之后,还能在一起吃晚餐。
乔熠发现,苏锦瑟眼中的星光更亮了。
他的笑容就更凉:“滚上楼去。”
苏锦瑟不知道乔熠忽然翻脸是为什么,不过她不关心。
第二天乔家上下都特别忙碌,晚上老爷子从国外的疗养院回来。
老爷子有轻微的老年痴呆倾向,因为乔生的英年早逝老爷子受了点刺激,乔熠怕他在这个环境里睹物思人,特意把他送出去。
现在他状态不错才把他接回来。
他们在家里忙,苏锦瑟在房间里忙。
她搭配了整整一早上的衣服,翻来覆去就那几件。
女为悦己者容,想要打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多寒酸。
乔熠去公司了,然后直接去机场接老爷子,不回家。
今天乔家没人理会苏锦瑟,她什么时候出去的都没人知道。
她乐得自在,像只快乐的小鸟飞出乔家。
这还是她嫁给乔生之后最开心的一天了。
她到那家咖啡馆的时候才两点钟,特意问了,全北城就这一家叫榕树的咖啡馆,确定没走错才给自己点了一杯蓝山。
这个时间咖啡馆里没什么人,她坐在窗户边,只有角落里的一桌有对情侣在窃窃私语。
咖啡馆里飘荡着咖啡的焦香,她的蓝山上来了,她抿了一口,很香但是也很苦,她苦的眉毛鼻子都挤成了一团。
送咖啡的服务小哥见她长的美,殷勤地拿来糖包和奶包,还告诉她可以续杯。
苏锦瑟续了三次杯,终于到了三点钟。
她又紧张又激动,心脏都跳的不按章法。
咖啡喝多了很想去厕所,但又怕刚好这个时候廖知君来了错过,就硬忍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锦瑟紧盯着大门口,这时终于有个男人推门进来,苏锦瑟睁大眼睛。
那人穿着黑色羽绒服,个子不高,不像是廖知君。
他只是到前台和服务员说了句话就走了,苏锦瑟紧绷的后背又松弛下去。
服务生过来了,递给苏锦瑟一张小纸条。
她莫名地接过来:“什么?”
“刚才那位先生给你的。”服务生说。
苏锦瑟狐疑地打开,上面写着一行字:“确定没人跟着你之后,到胜民路的老洋房清咖。”
什么意思?这是要换地方吗?
有人跟着她吗?
苏锦瑟回头看看,应该没有,今天整个乔家没人搭理她。
廖知君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怎么弄的跟特务接头一样。
苏锦瑟满心疑惑,结了咖啡的钱走出榕树咖啡馆。
榕树在城南,那个老洋房清咖就在城北,北城本来就是大城市。
她横穿整个城市去见一个藏在心底的人本来是件很浪漫的事情,但是她怎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