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那么多宾客，我能甩开腮帮子吃？我就喝了点清水装作心痛到吃不下去，我都饿的打飘了。”
苏锦瑟先热了个汤，盛了一碗给苏妈。
她接过来便喝，苏锦瑟提醒她：“烫。”
苏妈喝了半碗下去：“唔，舒服一点了。”
“你心真大，老公死了还能吃得下去。”
“你这话说的，我和贾德天才认识多少天，我能哭了几次就算对得起他了。”苏妈剥着虾，甚无风度地大吃。
苏锦瑟热好了菜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吃相，估计在贾家的时候她也不能吃的太肆无忌惮。
她等苏妈吃的差不多了，就开口：“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唔，等等。”苏妈用毛巾擦擦手，把她的包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一包又一包的东西，看上去沉甸甸的。
苏锦瑟皱着眉头，她差不多能猜到那些东西是什么。
苏妈神神秘秘地打开，苏锦瑟猜的大差不差，里面都是一些金银细软，看上去就很值钱。
“这些可不是一般的首饰，有的是古董，这个，十八世纪俄皇戴过的，这个，十九世纪的，这个，这个……”
苏锦瑟打断她的介绍：“这些是你偷的？”
“呸呸呸？这些都是贾德天送给我的。”
“那你拿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贾德天有好几个女儿呢，如果让她们知道我有这些好东西，老头子又不在了，肯定得抢回去的。”
苏锦瑟毫无波澜地看着她：“你拿回去，我不会帮你保管的。”
“不是让你保管，这些是给你的。”苏妈把首饰都推到苏锦瑟的手边：“你以为你妈妈攀高枝是为了自己？我都多大岁数了？我能吃多少喝多少？还不都是为了你们？”
“我不要，你拿走！”苏锦瑟站起来，仿佛那些首饰烫手。
“锦瑟。”忽然，苏妈的声音哽咽起来：“我知道你瞧不起你妈，你恨你妈，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穷人活不下去的，这些东西也是我伺候老头子应得的，你也知道你妈妈争的多辛苦，你把这些收着，有钱傍身万一有什么事情，自己也能救自己。”
苏妈的眼泪让苏锦瑟有点鼻酸，她转过身：“你拿走！我不要！”
“算是我求你锦瑟，你不想要就先帮我保管好不好？稍后老头子还有遗产要分割，妈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就让我安心迎战好不好？”
苏锦瑟真想硬起心肠把苏妈赶出去，但是瞧她泪涟涟的，还是没忍下心。
苏妈见有门，把东西一股脑塞进苏锦瑟的怀里：“等你回到北城就去银行开个金库，把这些都存进去，钥匙你自己保管，什么人都不要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可以相信，亲妈都靠不住。”
她还算看得通透，连自己都调侃。
苏锦瑟被她缠的没法，就只能把那些重的要死的东西先藏起来再说。
时候也不早了，苏妈捏捏苏锦瑟的手：“乖女儿，我就走了，最近我不能去看锦祺，你多费心。”
苏锦瑟看着她又穿戴整齐，戴上大墨镜，这大晚上的苏锦瑟真担心她看不见。
苏妈用力抱了抱苏锦瑟就急匆匆地走了，苏锦瑟关上门，靠在门上发了好久的呆。
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的，难不成她妈妈又回来了？
这次她没顾得上看猫眼就转身拉开了门：“又有什么事？”
她话音刚落就愣住了，站在门口的并不是苏妈，而是乔熠。
他也穿着黑色大衣，只是没戴礼帽，身材高大的他脑袋都快碰到了门框的上方。
在夜色中，他的脸色相当冷冽：“谁来过？”
苏锦瑟真没想到乔熠忽然来了，他下午不是回北城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你怎么来了？”
“我的地方，我不能来吗？”他踏进来先敏感地扫了一眼玄关，地上放着刚才苏妈穿过的拖鞋。
他忽然弯腰仔细看了一眼苏妈放皮鞋留下的脚印，再抬起头的时候，笑容非常诡异：“那个人的脚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