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熠和丁助理喝掉了两瓶红酒。
乔熠薄醉,丁助理大醉。
苏锦瑟去给他们煮醒酒汤,山楂,橘皮放在雪梨榨的汁里一起煮,橘皮的香味出来就差不多了。
她正在用勺搅和着醒酒汤,忽然乔熠从身后抱紧了她,紧的她都要喘不过气了。
他把下巴杵在他的领窝里,有点疼。
他热热的鼻息喷吐在她的耳畔,又有点痒。
苏锦瑟拍拍他的手臂:“喝多了就去坐着。”
“你去陪我坐着。”他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她腻歪。
“我陪你坐着谁煮醒酒汤?”
“我又没有喝醉。”
“可是丁助理喝醉了。”
“那关我什么事?”
“你还真是无情。”苏锦瑟举着勺子在他的怀里转过身,敲了敲他的额头:“丁助理为你鞍前马后做了那么多事。”
“我付他薪水的,你以为他白给我干?刚才我那张支票足够他换辆新车,还有他享有的福利是别人都没有的,我大哥那时候答应只要他结婚,就送他婚房。”
苏锦瑟笑着听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她仰着头迷惘地看着乔熠:“你说什么?你还记得你大哥以前说的话吗?”
乔熠的笑容也凝滞了一下,但又立刻撇撇嘴道:“丁富贵那厮,见天在我面前有意无意地提及这事,我就算忘了也架不住他这样提醒。”
原来如此,苏锦瑟还在愣神,他拿过她手里的勺,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怎么了,你瞒了我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么不希望我恢复记忆?”
“你觉得我能瞒你什么?”苏锦瑟抢回她的勺继续搅动醒酒汤。
可是心虚,她的手都在发抖。
乔熠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倚在灶台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猜。”
他有了些许酒气,连眼中都染了些微红。
“你肯定是骗了我。”
苏锦瑟唇角微颤:“我骗了你什么?说来听听。”
“你骗我。”乔熠歪着头凝视她,看得很仔细。
苏锦瑟觉得自己在他的注视下很快要无所遁形了,她有种想要扔下勺子逃跑的冲动。
但是乔熠紧扣着她的手,她跑都跑不脱。
如果不是锅里沸腾着滚烫的醒酒汤,她都想一脑袋扎进去。
心跳断断续续的,接连不上。
乔熠仍然笑嘻嘻:“你肯定是骗了我,你说我之前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我才不信。”
苏锦瑟瞧着他亮闪闪的瞳,有点莫名:“嗯?”
他捞她入怀,低头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之前肯定不会爱你爱的死去活来。”
“为什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虚弱地问。
“如果是那样,为什么我现在对你还是充满了新鲜感?难不成。”他按着她的肩头低头仔细端详她:“我第二次又爱上了你?我会那么傻么,在一个坑里摔第二次?”
“你才是坑。”原来他是说这个,苏锦瑟的心脏又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并不那么爱我。”乔熠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而且,还有点怕我。”
“你想多了。”她挣脱他的手:“我又不是你的员工,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怎么知道?难不成我逼你嫁给我,你不情不愿?不过,以我乔熠的魅力应该不会这样啊。”
“自恋。”苏锦瑟笑着推开他:“醒酒汤好了,我盛两碗,你和丁助理一人喝一碗。”
“不要管醒酒汤了,我爷爷的护士会给丁富贵喝的,下面还有个节目,来。”
乔熠牵着苏锦瑟的手跑出厨房一直跑到门口玄关,他拿下衣架上的羽绒大衣给苏锦瑟披上,还有帽子,手套统统给她戴上。
“干嘛去?”
“还有苏锦祺。”乔熠对客厅里的苏锦祺喊:“穿上外套出来!”
乔熠把苏锦瑟拉出门,花园里黑漆漆的,也很冷,风一吹过来脸都刮的疼。
苏锦瑟冻的缩了脖子:“你到底要干嘛?”
“春节有个必须的节目是什么?”乔熠问她。
苏锦祺跑过来高兴地抢答:“守岁!”
“还有呢?”
“贴春联!做年糕!”
“不对。”
苏锦瑟冷的直跺脚:“不猜了,这么喜欢卖关子!”
“你看,那是什么?”乔熠牵着苏锦瑟的手指着天上,忽然,漆黑的夜空里绽放了一朵绚烂而又巨大的礼花,瞬间点亮了寂寥的夜空。
苏锦祺顿时发出惊喜的叫声:“哇,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