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熠看得出来苏锦瑟已经知道了真相,不然按照她的脾气的话别说咖啡,凉白开都没得喝。
互相咬彼此这个游戏一旦开始了就停不下来,他们两都有做狗的潜质。
苏锦瑟给乔毅咬出了一只手表,乔熠抬起手对着贾家明亮的水晶吊灯仔细看看,满意地说:“表盘很圆,不过遗憾的是没有表带。”
“你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给你咬出一条。”
乔熠倒是生猛,把手腕放在苏锦瑟的嘴边:“那麻烦你帮我咬出一条,我比较喜欢表带,不喜欢表链。”
那既然如此,苏锦瑟就不客气了,她对着乔熠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虽然他跟那个木木没有关系,是帮顾雁骊顶的包,可是,他让自己像傻子一样白白生气了好几天,乔熠在一边冷眼旁观,一定看得乐不可支吧。
她想起若干年前他们两个是彼此为仇人的时候也是如此,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苏锦瑟咬他的手腕,而乔熠就专咬她的耳垂。
他略略使劲就会很疼,疼痛感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全身。
苏锦瑟吃了痛了,心里生气,忍不住垫着脚尖,就对着他的脖子用力地咬了下去。
苏锦瑟就像是某种小动物,算不上野兽,也绝对不是家养的,有点小脾气,偶尔也会凶狠。
别看她外表萌萌的,该下狠口的时候,她绝对不嘴软。
这一次是乔熠捧着她的脸,把她的脑袋从脖子上拔下来,她才作罢。
看着她漆黑的双瞳,乔熠疼的笑声都有些变调:“你的牙齿上该不会带着我身上的肉 丝吧?”
苏锦瑟真的抹了抹牙齿,她的牙齿雪白,粒粒像珍珠一样,不那么锋利,但也咬起人来真痛。
这一次乔熠没有咬回去,露出他那种赖皮的笑,软软地向苏锦瑟身上趴过去。
他说:“我好痛。”
苏锦瑟后退一步,乔熠扑了个空差点没趴在地上。
她一步一步后退,居高临下的像一个高傲的女王:“咖啡喝完了你就走吧,如果实在赖着不想走的话,我们家楼下的那个沙发你尽管睡,反正你又不是没有睡过。”
苏锦瑟说完了,转身上楼。
乔熠跟在他的后面,两只手插 进口袋里。
他的灰色大衣脱在楼下的沙发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线衫,领子很高,下巴都藏在了衣领里,头发也软趴趴地搭在前额上,嘴角噙着笑。
这个样子让他很有了一些卖萌的潜质。
苏锦瑟走到自己的房间前,后背抵着门没有打开。
她怕一开门乔熠就不要脸地趁机钻进去。
她说:“你想怎样?”
“我不想睡沙发,罗婶和小菊醒的特别早,她们会对我行注目礼。”
说起这个苏锦瑟想起来了,前几天乔熠赖在这里的时候睡过楼下的沙发。
第二天早晨她起来便看见罗婶和小菊趴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乔熠睡觉。
这猛的一睁开眼看到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确是蛮惊悚的。
想了想,有些好笑,又觉得眼前的乔熠扮可怜半年挺成功的。
她就松了口。
“家里的其他客房随便你住,一个晚上。”
苏锦瑟想,如果他敢再提过分的要求,自己绝对会把他一脚从贾家踢出去。
不过还好,乔熠很识时务,他说:“谢谢大小姐。”
苏锦瑟转身刚刚拉开门把手,又听见乔熠在她身后问:“那我可不可以住在你隔壁的房间?”
“我说过了,我们家的客房随便你选,”
她打开门走进去了,还很小人之心的把门反锁。
乔熠这个人,难讲他不会偷偷溜进来。
门外乔熠还在委屈地小声地嘟囔。
“我就算不是正人君子,也别把我当成采花大盗了。”
堂堂乔熠,居然卖萌。
他这个人威严严肃的时候是他,但像现在这样放下 身段扮小男生的也是他。
他不用是双胞胎,他一人就能分饰两角,甚至是三角四角。
他如果有人格分 裂的话,绝对可以分 裂出好几十个人来。
苏锦瑟进洗手间洗澡之前还特意去看了看露台的门,有没有可能乔熠会从隔壁房间翻过来?
她看了一眼两个房间之间的露台,中间不是相连的,还隔了五六米。
除非乔熠会飞,要不然他绝对不可能过来。
苏锦瑟放了心,但还是把露台的门给反锁了。
不是她小人之心,是乔熠他今天又是卖萌又是放低姿态的。
而且他看苏锦瑟的眼神,湿漉漉的,就像是躲在暗夜里的豹子,就等待猎物出现,然后伺机扑 倒。
苏锦瑟洗澡的时候就听见她的电话一直在响,头发还滴着水就出来接电话。
居然是乔熠打过来的,她接通了电话,里面传出乔熠可怜兮兮的声音。
“苏锦瑟,我不会用你们家的浴缸。”
他不会用浴缸?
贾家的浴缸的确挺高级的,还是电脑控温,但是像乔熠这样灵光的头脑,把电脑系统给拆了再装起来他都可以。
苏锦瑟冷声冷调地告诉他。
“盥洗台的抽屉里有一个遥控器是控制浴缸的,如果你识字的话就会用。”
说完了挂了电话,她通电话的时候,头发上的水把地毯都给滴湿了一块,苏锦瑟拿纸巾把那个潮湿的地方吸干刚刚直起身来,乔熠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这一次,乔熠说:“苏锦瑟,我不喜欢这个房间里的沐浴液。”
“那你喜欢什么?”
“你用的是什么香型的,刚才我闻到了,很好闻。”
“这个流 氓。”苏锦瑟闭了闭眼睛忍耐地说:“其他客房也有不同香型的沐浴液,你去选一选,至于我的,我是不会借给你用的。”
然后她又挂了断了电话。
什么浴缸,什么沐浴液?
乔熠是不甘心睡在客房,任凭他今天晚上花样耍尽,苏锦瑟也不会给他半点机会。
谁让他骗她?
苏锦瑟坐在梳妆台前用吹风筒吹头发。
在呼呼的风声中,她听不到电话,也不知道乔熠有没有再S扰她。
她头发吹的半干,正在用梳子梳头发的时候,她的电话又响了。
她按了免提,用梳子刷着头发,懒洋洋地问:“这一次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