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晖没有搞定的事情，檀烨和乔熠都不在话下。
这也让苏锦瑟明白了，比起实力，她还是不如他们。
苏妈在的时候还好，她一旦出了什么事，苏锦瑟就变成了一只纸老虎。
苏妈也曾经说过，苏锦瑟的强大，大多数都是包装出来的，真正的强大要靠她自己。
苏妈在拘留所里，在没有开庭之前是不能见面的。
但事在人为，世界上的事情没有绝对的。
苏锦瑟在小小的会客室里见到了苏妈，她已经被关了四十八小时。
苏妈踩着高跟鞋从里面出来，一见到苏锦瑟就跟她抱怨：‘两天没换衣服，我都要臭了，你给我带衣服了没？”
“来的匆忙，没想起来。”苏锦瑟本来见到苏妈鼻子都酸了， 可被她这样一说，已经充盈到眼眶里的眼泪忽然消失了。
她真是服了她妈，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意自己的外表。
“妈。”苏锦瑟待苏妈坐下来，立刻握住了苏妈的手：“你这几天怎样？”
“太不好了！”苏妈不满地叹着气：“没有澡洗，那么多人关在一起，臭死了！”
“这个是暂时的，我一定尽快让您出来。”
“乔熠安排你见我的？”苏妈往门外看了一眼：“你的本事还弄不出来我，可乔熠在，他不想把我弄出来，我能出的来？我不在，你就是任他宰割的小绵羊。”
“妈，那个护士死了。”苏锦瑟不知道苏妈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哦。”苏妈好像一点都不惊奇：“这不更说明了我是被陷害的？不然她怎么会好端端地死掉？”
“妈，你想想看还有什么能够证明你的清白的证据。”
“证明个屁，说是我和护士勾结，给他每天注射的点滴里面下了药，德天都被烧成灰了，怎么查？”苏妈翻了个白眼：“我姜某人虽然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这种谋财害命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哎，如果他能年轻十几岁，还真是一个相伴终老的人选。”
苏锦瑟没功夫听她妈的感慨：“妈，你再想想。”
“都是我来想了，那些律师吃干饭的？你让乔熠进来，我跟他说几句。”
“你和乔熠说什么？”
“你别管了，这里又没有烟灰缸，你还怕我一缸子砸死他？”
苏锦瑟只好走到门口，乔熠正背对着门站着。
她打开门，对乔熠说：“我妈妈让你进去，有话跟你说。”
“哦。”乔熠走进来，苏锦瑟也打算跟着走过去，苏妈却冲她扬扬下巴：“你出去。”
苏锦瑟只好走出房间，在门外的长椅上坐下来。
门的封闭性很好，他们在里面说什么苏锦瑟一点都听不见。
他们在里面谈了很久，探视是有时间规定的，苏锦瑟还有话想要跟苏妈说，她准备敲门的时候，乔熠正好打开了门，苏锦瑟差点敲到他的脸上去。
她走进去，苏妈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妈……”
苏妈跟她挥挥手：“时间到了，你先回去，不用着急，我以前给自己算过命，我下半辈子不会在牢里度过的。”
“妈，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苏妈已经走到了门口了，停下来回头看着苏锦瑟，很严肃地点点头：“有。”
“什么？”
“你安排给我洗一次澡，换衣服，我要穿那件蔷薇花的旗袍，还有那件奶茶色的羊绒大衣。”
“妈……”苏锦瑟哭笑不得：“我巴巴地跑来看你，你就给我这些完全没价值的信息？”
“旗袍在衣帽间的第二个隔间，大衣在第三个隔间，拿了就让人给我送来。”
“妈……”
苏妈拉开门走出去了。
她颓然地站在会客厅的中间，乔熠说：“走了。”
回去的路上，苏锦瑟有点郁闷，明明好不容易见到了妈妈，想跟她聊一些关于她的案子有用的信息，结果她和妈妈聊的时间还没有乔熠的长。
她坐在乔熠的对面，他低头看平板上的图纸，看得很认真。
其他的不说，乔熠对待公事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乔氏在他手上管理的一直很好。
苏锦瑟不知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童宛宛把乔熠给打倒了，她掌管乔氏会变成什么样。
她看着乔熠发愣，什么时候他已经抬起头来跟她对视了，她都没有回过神。
“这样痴痴地看着我看什么？我却在你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深情啊。”
“你想多了。”苏锦瑟垂眸：“只是在想，我妈妈喊你进去说了什么。”
“让我照顾好你。”乔熠不假思索地回答：“还有，娶你。”
苏锦瑟挑了挑眉毛，笑了一下看着窗外，过了一会才说：“我妈没赏你一板砖就不错了。”
“伯母是识时务的人，现在的状况对你们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可靠的人，背靠大树好乘凉。”
“在我印象里，我妈没这么见风使舵。”
“那你就不够了解自己的母亲了，而且有的时候见风使舵不见得是贬义词。”
“我认为是，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黑白也不需要那么分明。”苏锦瑟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落在乔熠的脸上：“你该不会是以此威胁我妈吧？”
“威胁什么，不让她把你嫁给我，我就让她坐牢？”乔熠忽然笑起来，笑的唇角边的酒窝非常明显：“我没那个胆子，估计你妈会拿大耳刮子抽我。”
“知道就好。”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来，苏锦瑟下了车：“不用送我进去了，忙你的。”
她走上医院门口的台阶，刚走了几步，乔熠在她身后说：“如果我跟你说，你嫁给我，我就想办法让你妈无罪释放，你会怎么做？”
苏锦瑟顿了一下才转过身来，迎着阳光看着脑袋探出车窗的乔熠，他的眼睛在阳光下格外亮，像星。
她想了想，告诉他：“我和我妈会合力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乔熠笑的格外大声，似乎特别开心。
“那你还是欠我一个人请吧！”
她站在台阶上，看着乔熠缩回身体，车子缓缓地从她面前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