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熠不松开紧握住苏锦瑟手腕的手,她就不松口。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终究会两败俱伤。
管家和四婶在楼下看着也不敢过去。
世上只有苏锦瑟敢咬他们家二少,四婶心惊胆战:“要不要过去劝劝?”
“算了。”老管家叹着气:“散了吧。”
俩人转身各干各的事情去了。
苏锦瑟牙齿都咬的发酸了,她和乔熠几乎是同时放手松口的。
她的手腕要被乔熠给撇断了,而乔熠的手臂那块肉都险些要被苏锦瑟给咬下来。
她舔了舔咬的酸痛的牙齿,迈步上楼。
乔熠看也没看手上的伤口,只是看着苏锦瑟的背影。
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苏锦瑟又恢复了斗志。
和前面好一阵子蔫儿吧唧任人宰割的模样大相径庭。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或者说,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找把刀剖开她的胸膛看一看,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答案?
苏锦瑟回到房间,她的手腕被他钳的青紫,用红花油揉了半天,弄的一屋子都是红花油的味道。
乔熠叫孙管家进屋给他消毒上药,孙管家忧心忡忡地道:“二少,用不用去防疫中心打针?”
“那倒不用,虽然她像一条野狗但应该没有狂犬病。”
孙管家给乔熠消毒完涂上药:“这几天不要沾水,不然容易发炎,都破皮了估计得肿上好几天。”
“知道,”乔熠说:“苏锦瑟是响尾蛇,她的牙齿有毒。”
“既然有毒,如果不能打死就放了吧!”老管家仰着头注视着乔熠:“这样下去以后还会被咬伤。”
老管家脸上的每一道褶皱里都是忧虑,乔熠岂能听不出他的话里有话?
“痛恨的人当然得好好折磨,折磨够了就扔了她。”
“恨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啊。”老管家叹着气,收拾好药箱颤巍巍地从乔熠的房间里离开了。
天空落了小雨,乔熠在露台一连吸了两根雪茄才回到房间。
雪茄冲人的味道一直飘进了苏锦瑟的窗口。
她起身关窗户,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和乔熠不知何时像拴在了一根绳索上的蚂蚱,一方出事另一方肯定跑不脱。
第二天早上,苏锦瑟去找廖知君,她让廖知君把高利贷公司的人叫出来,欠条一张张收回来,欠款直接转给对方。
还完赌债,剩下的钱够还国外欠的钱。
苏锦瑟把钱转给了廖知君,他还没来得及道谢,苏锦瑟递给他一张机票:“我给你订了回去的票,今天下午三点的,你走吧!”
廖知君半天没接,他的眼睛还肿着,嘴巴也青紫,很难辨认出之前清俊的面容。
“锦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多余?”
“多余。”苏锦瑟直视着他:“知君,我现在的状况你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再续前缘,这次回来你是因为我被弄成现在这样,这些钱你也不用顾虑,是我欠你的。”
“其实你不欠我……”
苏锦瑟抬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别待在海城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处的复杂的圈子,你在这些人的身上讨不到任何便宜的。”
“我只是想见见你……”
“没错,你想见我没错,已经见到了。”苏锦瑟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廖知君很想帮她把头发拨开,但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
他半晌没说话,过了会才开口。
“锦瑟,你别在乔熠身边了,那个人太可怕了,他想毁掉你。”
苏锦瑟佝偻着后背,廖知君能从她单薄的身躯看出微微的颤抖。
他扶住了苏锦瑟的肩头:“大年初一你在我的房间的那个晚上,我看到对面有个窗户有人在偷 拍我们,第二天你走之后乔熠就来了。”
苏锦瑟仍然低着头没有抬头:“他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