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兮，你这是怎么了？”苏锦瑟握住了顾安兮的手，发现她的手特别凉，从手掌凉到指尖。
顾安兮挑了挑眼皮，有气无力地答：“没事，你等会能不能帮我把雁骊的衣服送去干洗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鼻子出了问题，总是能闻到他衣服上有香味，熏的我头痛。”
顾雁骊的衣服上怎么会有香味？
是什么样的香味熏的顾雁骊连头都痛？
苏锦瑟总觉得她今天的状态不对，苏锦瑟也没多问她。
吃完了饭喝完了汤，她夸赞顾安兮的汤煮的很好喝。
顾安兮说：“剩下还有半锅你打包带走吧，放在家里也没人喝。”
“顾雁骊呢？”
“他呀，最近不到12点不回来。”
“公司这么忙吗？”
顾安兮跟她笑了笑，苏锦瑟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那个笑容很苦。
顾安兮盛了汤放在保温桶里递给苏锦瑟：“回去如果汤不凉的话就不用加热了，海鲜汤反反复复加热不好的。”
“知道了。”苏锦瑟笑着接过来：“对了，还有顾雁骊的衣服，你给我我送去干洗店，你平时习惯送去哪个干洗店？”
“随便都可以。”顾安兮一直把苏锦瑟送到她停在花园外面的车上，靠在篱笆旁低眉顺眼地问她：“昨天给你送的好好的汤，不喝却非要拿来泼乔熠。”
“我不泼他泼谁？”苏锦瑟把东西都放在后备箱关上了门，笑着对顾安兮说：“应该泼他的对不对？”
顾安兮掀起眼皮看了看她，仿佛她的眼皮有千斤重，怎么用力都掀不开一样。
她含糊地哼着：“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下次想要喝汤就跟我说，我煲西洋菜瘦肉汤给你喝。”
这个汤名苏锦瑟连听都没有听过，她说：“好。”
她上了车，跟老刘说开车，老刘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顾安兮，小声嘀咕：“顾太太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好像生了病一样。”
应该没生病，但这次苏锦瑟也觉得顾安兮的精神状态很差，难道是怀孕的原因吗？
她想了想问老刘，他的孩子都上高中了。
她问：“刘师傅，你太太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舒服吗？”
老刘说：“哪有啊，我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也是她心大，肚子都显怀了，别人提醒她是不是怀孕了，她才知道自己怀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除了吃的比平时多以外，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我们这些人糙皮糙肉的，哪有顾太太那么金贵？
不过我看顾太太像是心里有事儿。”
苏锦瑟也觉得今天顾安兮一直有些奇怪。
老刘开出了小区，苏锦瑟倚在窗边向外看，街口有一个洗衣店，她对老刘说：“你在那路边停一下，我把衣服送去洗。”
老刘奇怪地问：“刚才帮你放衣服的时候就想问你，怎么顾太太还让你帮她去洗衣服？他们家的衣服不都是钟点工隔几天就送去洗一次嘛？我上次送你过来的时候刚好遇见的。”
因为顾雁骊不喜欢家里面有陌生人，所以他们就请了钟点工，没有常住在家里的佣人。
“也许钟点工这几天有事吧？”
苏锦瑟让老刘打开后备箱，把衣服都抱出来。
顾安兮说顾雁骊的衣服上有香味，熏的她头疼，所以把衣服交给干洗店的人之前，苏锦瑟特意凑近衣服闻了闻。
衣服上的确是有一股香味，而且那个香味应该是香水味。
顾安兮不用香水，特别是现在怀孕了，更不会用的。
顾雁骊好像也也不用香水，那这香水味是哪来的？
苏锦瑟把衣服给洗衣店的人，他们例行检查，从顾雁骊的西装口袋里先是掏出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然后还有一支口红。
“这些东西请拿走，小姐。”洗衣店的工作人员说。
坐上了老刘的车，苏锦瑟还在把玩着手里的口红。
她打开看一看，这个唇膏的颜色不是顾安兮平时喜欢涂的颜色。
为什么会在顾雁骊的口袋里？
苏锦瑟闭上眼睛冥思苦想。
今天的顾安兮很奇怪，先是让她来拿根本就不是她的耳环，又让她帮顾雁骊去洗衣服。
似乎是在特意提醒她顾雁骊的衣服上有令她头疼的香味，再然后她就在顾雁骊的口袋里面发现了这支口红。
种种迹象表明，顾安兮好像有话要跟她说，但是却用了这种特别隐晦的办法。
前面开车的老刘忽然说：“小姐，听说这栋楼是顾家财团刚刚买下来的在咱们国内北城的分部，真是够气派的呀。”
苏锦瑟就从窗口向外看了一眼，这个球形的建筑立在商业中心的中间，离他们贾氏也不远，对面就是乔氏。
北城虽大，但商业中心就集中在这一块儿。
苏锦瑟心里动了动对老刘说：“你在顾氏门口停下来，然后找个停车场等我一下，我送点东西上去。”
“好的。”老刘在门口把苏锦瑟放下来，她就攥着口红走进了顾氏的大门。
在楼下跟前台的接待小姐报备了一下，苏锦瑟经常上财经杂志，接待小姐认得她。
给顾涟漪的秘书打了电话，就请苏锦瑟上去。
顾雁骊的秘书在电梯门口等着她，笑容可掬地迎她进去：“说顾先生正在会客，他请您去他的办公室坐一下，您喝什么奶茶，咖啡还是茶？”
秘书这么热情，想必是顾雁骊交代的。
苏锦瑟跟她笑了笑说：“不用麻烦，我来给顾先生送一样东西就走。”
“那要不还是喝咖啡，我冲咖啡的手艺很好的。”
苏锦瑟笑着说：“那就谢谢了。
她本来想进去，又觉得一个人待在人家的办公室里不礼貌，就在秘书办公室里张望着。
顾燕黎的办公室外面就是秘书室，他有好几个秘书，都在同一个大办公室里。
墙上挂着员工的照片和简介，苏锦瑟就背着手仰着头一个一个地看着，全当是打发时间。
但是当她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的脸的时候，愣了一下。
照片里的女孩儿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笑容十分明媚。
这不是木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