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熠坏了苏锦瑟的心情,今天因为弟弟被送去了乡下她才放下的心又紧跟着揪了起来。
她知道,她骗不了乔熠多久。
就算他的记忆不会恢复,他这么聪明也迟早会察觉出端倪。
丁助理吃完晚餐就走了,苏锦瑟洗完澡出来,乔熠坐在床上看书。
他抬头看到苏锦瑟,向她招招手:“过来。”
她走过去任由乔熠拽她坐在他身边:“明天我想给哥哥扫墓,你陪我一起去。”
乔生压根没有下葬,他的骨灰盒还在乔家的香堂里。
“大哥还没下葬。”苏锦瑟声音沉闷:“你说一年之后再下葬。”
“哦,骨灰盒在哪里?”
“在乔家,之前和哥哥住,结婚之后我们就搬出来了。”
“哦,这样,那就以后再说。”乔熠拍拍她的肩膀:“睡了。”
苏锦瑟躺在乔熠的身边,心跳如同擂鼓。
还好,一夜无话。
第二天,苏锦瑟陪他去医院拆线。
他摔到头,额头被车内锋利的铁器划破了,缝了十来针。
伤口长的挺好的,没有发炎也没有红肿,但是留了疤蜿蜒在额角,所幸的是有头发可以遮一遮,并不明显。
丁助理又巴巴地找医生问了乔熠这个情况什么时候能够恢复记忆,医生说不好说。
乔熠在医生办公室里,医生在跟他说一些注意事项,苏锦瑟和丁助理在外面等着。
丁助理好心提醒苏锦瑟:“苏小姐,有些事情见好就收,别到时候搞的不可收拾。”
苏锦瑟不吭声,她觉得现在就不可收拾了,她反问丁助理:“怎么见好就收?我跟乔熠说我骗了他,我其实不是他的太太而是他大嫂?”
“苏小姐,所以做任何一件事的时候都要深思熟虑。”
苏锦瑟目视前方:“丁助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乔熠恢复记忆的时候再说吧。”
他们的对话刚结束乔熠就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苏锦瑟迎过去:“医生说了什么?”
“医生说,我现在壮的可以打死一头牛。”乔熠握住苏锦瑟的手:“走。”
她跟着他,发现并不是往停车场去,而是停在了其他的楼层。
她问:“做什么?”
“顺便探望一下你前男友。”他牵着苏锦瑟的手走出电梯。
“不用了。”她立刻说。
“要的,虽然是前男友,但作为现任先生我来探个病也是情理之中。我这么讲礼貌,你不夸我?”乔熠跟她笑,笑的苏锦瑟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乔熠要做什么,她好几天都没来医院了,只是偷摸着给廖知君打个电话。
推开了廖知君的病房门,他正坐在床上低头看手机,看到苏锦瑟来很是惊喜:“锦瑟。”
乔熠拖着苏锦瑟的手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向他伸出一只手热情洋溢:“你好,我是乔熠,苏锦瑟的先生,未请教?”
廖知君愣住了。
他知道苏锦瑟后来结婚了,也知道她的夫家姓乔,但是她先生几个月前就去世了。
眼前这个年轻高大威猛的男人又是谁?
见廖知君一脸惊愕的样子,乔熠特意伸手去握了握廖知君还拿着手机的手,很诚恳地回头跟苏锦瑟说:“原来,前男友先生还不知道你结婚了啊?你真是淘气,还跟前男友隐瞒我们结婚的事实。”
苏锦瑟怎么都想不到会有乔熠和廖知君见面的一天,所以她压根就没有准备。
她笑的很干,匆匆跟廖知君扯扯嘴唇:“这位我先生,乔熠,这位是廖知君,以前我们是邻居。”
“哦。”乔熠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青梅竹马,很羡慕,我就没有青梅竹马。”
廖知君一直是愕然的状态,苏锦瑟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眸。
苏锦瑟在心里祈求乔熠只是过来宣誓一下主权马上就离开,但是没想到他还坐下了。
病房里就一张椅子,他一把搂住了苏锦瑟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圈着她的细腰微笑着跟廖知君攀谈。
苏锦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觉得自己有种被乔熠耍了的感觉。
但是,她又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