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倒是蛮伤心的,但抢起生意来一点都不含糊。”
“说是爱乔先生死去活来的,让她给您擦个身体都不敢,怕您吃了她不成,又没尸变。”丁富贵站在乔熠的床前嘚啵嘚啵嘚。
“不是你说我臭了?”乔熠抬起眼皮看他一眼:“一个大男人像个娘们一样叨叨了半个小时。”
“乔先生。”丁富贵有点沉不住气:“您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原本合作人是我们,现在给席雪薇拿走了,您还在装死。”
“你以为没有这件事,苏锦瑟会选我做合作人?”乔熠放下手里的电脑:“一年不见,倒学会用离间计了。”
“离间您和席雪薇?”丁富贵脑子不算笨,立刻就反应过来:“不过也是,本来我还以为席雪薇多爱您,现在看也就那么回事,哭一哭谁都会。”
“但有个人,连哭都不愿意哭一下。”乔熠起床走进了洗手间,丁富贵知道他说的是谁。
他跟到洗手间门口,看着乔熠站在镜子前面打量自己。
“席雪薇爱我……”他拿起小镜子,对着盥洗台的镜子照自己受伤的后脑勺,今天拆线。
“是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她要的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我如果贫困潦倒一文不名,她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乔熠放下小镜子,眉毛拧成一团:“如果那个外科医生缝得歪歪扭扭,我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丁富贵知道乔熠爱漂亮,他忽然恍然大悟:“您该不会是等后脑勺拆线了才出现在公众面前吧。”
不过,后脑勺多了个补丁,的确不太好看。
医生护士进来给乔熠拆线,当时给他缝针的时候就费了点劲。
乔熠开始不许把受伤部位的头发剃光,但是不剃掉就没办法缝针,又请了乔熠用惯的发型师,让人家大老远从外地飞回来给他理了头发,把后脑勺的伤口藏在头发里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的乔熠满意。
医生心惊胆战地拆了线,拢了拢乔熠的头发,刚好伤口被头发给盖住了看不见。
医生松了口气,说:“完美。”
“你是指,你的缝针技术完美?”乔熠反问他。
“我是说。”医生陪着笑脸:“您的伤口恢复的完美。”
第二天九点钟,席雪薇准时出现在贾氏集团。
其实她心里直犯嘀咕,一是担心苏锦瑟耍她,不是真心跟她合作。
二是怕玉玺山有什么猫腻,又连夜找了席氏的智囊团分析了一整夜,实地也去勘查了,怎么研究怎么觉得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糖饼。
所以,席雪薇惴惴不安地走进了贾氏。
苏锦瑟在会议室里等她,席雪薇走进去的时候,苏锦瑟正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
苏锦瑟穿着蛋清色的职业裙装,同色的高跟鞋,只看背影都觉得气场八百米。
席雪薇只觉得胸口堵的慌。
她一直把苏锦瑟当做敌人,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
虽然乔熠说她是他大嫂,但也许女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她强烈感觉到苏锦瑟是她的劲敌。
但是,那时候苏锦瑟只是一个普通女孩,算不上和她势均力敌。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苏锦瑟强大的令她心悸。
最重要的是,她看不出苏锦瑟到底要做什么。
她清了清嗓子:“苏锦,”第三个字没说出来就改了口:“苏总。”
苏锦瑟这才转过身,她今天涂的是紫罗兰色的口红,更显得她气场强大。
她跟席雪薇点头:“席代表来了,坐。”
席雪薇在长长的会议桌的一端坐下来,苏锦瑟坐在她的对面。
俩人隔得太远,幸好不近视,不然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
苏锦瑟推过去合约,刚好滑到席雪薇的面前。
她按住了,苏锦瑟说:“签了合约,我们就是合伙人的关系了。”
“我得看看。”席雪薇说。
苏锦瑟点点头表示没问题:“那我先回避,请你的法律顾问团进来好好研究。”
苏锦瑟说完就走出了会议室。
席雪薇谨小慎微,又想赚钱又怕苏锦瑟给她挖坑。
她带来了席氏的法律顾问,几个人围着席雪薇研究合约。
苏锦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能够看到会议室里的一切。
莫晖端给苏锦瑟一杯茉 莉花茶:“他们在里面已经一个小时了。”
“他们就是想研究一辈子我也得给他们时间不是?”苏锦瑟抿了口花茶:“她想多了,在合约上做手脚是最笨的方法,再说,看在韶华的份上我也不能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