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童宛宛再心不甘情不愿的,苏锦瑟也把她拉走了。
她这么找,倒不如当着乔熠的面问他,你的保险柜密码多少,我要找东西得了。
原来她觉得童宛宛心思挺缜密的,怎么也这么沉不住气。
她把童宛宛塞上车,莫晖接过她的手提袋,苏锦瑟正要上车,忽然乔熠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苏锦瑟,我有话跟你说。”
“开会要迟到了。”苏锦瑟说。
“让他们等你十分钟二十分钟的,地球也不会爆炸。”乔熠的语气毋庸置疑的,苏锦瑟已经迈出去的腿便缩回来了:“好。”
她跟着乔熠走到了花园的中间,四周都是花圃,他们等于被鲜花包围着。
空气中散发着复杂的花香,今天阳光很好,还有蜜蜂围着花朵嗡嗡嗡地飞。
她和乔熠好像很少在这样优美的环境中谈话,一时之间还有点不习惯。
她低着头,感觉乔熠在看她。
他的眼神一向炽热,燃烧在她的头顶。
过了好一会,她抬起头来和乔熠的目光对视,他好像也没要说话的意思。
苏锦瑟说:“如果你没话说,我就要走了。”
苏锦瑟真的迈步从他身边走过去,忽然,乔熠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他的怀抱是滚烫的,苏锦瑟惊的都没有立刻推开他,而是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一下,很热。
“你怎么又发烧了?”在苏锦瑟的印象中,自从她回来之后乔熠好像三天两头都在生病。
“你关心我?”不知道是因为发烧他的眼睛都被烧的发红,还是花圃里的花开的实在是太艳丽了,那些灿烂的红色都映在了乔熠的眼睛里。
“如果发烧就去看医生。”苏锦瑟拉了拉他紧扣着她的腰的手,拽了几下都没拽下去,只能放弃抵抗:“乔熠,你想要干什么?”
“怎么才能不嫁给别人?”他的额头抵住苏锦瑟的额头,感觉发烧都能传染,苏锦瑟浑身也开始慢慢地烫起来。
“你松开我,乔熠……”苏锦瑟挣扎,但是徒劳。
发烧的乔熠力气还是奇大,苏锦瑟不是他的对手。
把自己弄的精疲力尽不说,还是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乔熠,你搞错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吧!我们是仇人不是情人,我嫁给谁跟你无关。”
“如果是你妈妈的事情,你不用……”
“不关我妈妈的事,别把所有人都看的和你一样,把什么都当作威胁我的工具。”苏锦瑟停止了挣扎,蜷缩在乔熠的怀抱里,她的声音烦躁地从他怀里发出:“跟一个女人比体力,你现在已经堕落成这样了吗?”
“苏锦瑟。”乔熠滚烫的手掌捧着她的脸,微红的眼波在他眼中流动着:“你说出一个条件,只要你不嫁给别人,我都可以做到。”
“毁了你自己,你做得到吗?”
“怎么毁?”
“一败涂地,一无所有,就好像路上流浪的野狗,再也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苏锦瑟笑着问他:“如果你做到,我就不嫁。”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静静地流淌着,苏锦瑟以为他会思考很久,但他非常快地回答:“好。”
“好?你当自己是情圣?”苏锦瑟笑起来:“如果你真的能那么做了,你一无所有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这样也行?”
“只要那时候,你对我的恨消失了。”他低语着,手指穿梭过苏锦瑟柔韧的发丝,喃喃自语:“你的头发长的真快。”
说实在话,乔熠每每对她做出某些亲密的举动的时候,苏锦瑟并不觉得特别令她厌恶。
所以,有时候她也很懊恼。
刚回到北城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对乔熠的恨长久又热烈,但其实就像是一把山火,当树木茂密的时候燃烧的自然热烈,但随着树木被烧光了,山被烧秃了,也没有风的配合,火苗就渐渐地微弱下来,等到一场大雨来临,说不定还会被彻底浇灭。
“到时候再看吧!”她有气无力的:“不到那一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他的怀抱太热了, 苏锦瑟像一只被强行闷在铁板上的锅贴,快要熟了。
“可以松开我了吗?”
“可以。”他说是这么说,可是大拇指却在她的脸颊上滑动着。
苏锦瑟拉下他的手,趁他没用力气的时候从他怀里钻出去了。
她大步流星地从她面前走过去,乔熠没有拦住她。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花园的拱形门中。
苏锦瑟在前面的路口遇到了丁富贵,丁富贵跟她打招呼:“苏小姐。”
她点了点头,想了想又站住跟他说:“带你的乔总去看医生,身体有病就治身体上的,脑子有病就治脑子里的。”
“苏小姐,不用这么刻薄。”丁富贵拉长着脸:“乔总一连熬了好几个通宵开会,才感冒发烧。”
“乔氏有危机吗?需要熬通宵开会?”
丁富贵低头不语,苏锦瑟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丁富贵拿着药在花园里找到了乔熠,把药递给他:“乔总,吃药了,您等一下,我拿水。”
丁富贵还没把水从口袋里掏出来,乔熠已经把药干吞了,丁富贵都替他噎的慌,赶紧把水递过去:“乔总,喝水。”
“把消息放出去吧!”乔熠没接丁富贵的水。
“啊?”丁富贵没反应过来。
“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
“放,放出去……”丁富贵惊得说话都结巴了:“您应该知道后果的……”
“你以为我之前跟你说的好玩?”乔熠的目光越过花圃飘向远处:“我和她说好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她嫁给别人。”
“乔先生,您不要……”
“你现在是在教我做事?”乔熠将目光投射在丁富贵的脸上:“嗯?”
“也不是那个意思。”丁富贵小声嘀咕着:“可是,如果事情闹大了,您就,您就……”
“变成了一文不名的穷光蛋,我知道。”乔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妇女之友,她们应该会接收你的,再说我前几天刚给你开了一张金额可观的支票,打断腿也不必愁了……”
“我不是替我自己发愁,乔总,这么大的事情,你三思而后行啊……”
丁富贵带着哭腔,乔熠已经迈步向花园门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