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的路程,乔熠15分钟就赶到了,他把车开得像炮弹一样,轮胎摩擦的地面都已经擦出了火星子,后面跟着几辆警车在后面追。
他终于赶到了席韶华的别墅,踢开门就冲了进去。
他跑上了楼,进了席韶华所说的那个衣帽间,在一大堆眼花缭乱的衣服里头,乔熠迷失了。
他把所有的衣服都从衣架上就下来,然后又把架子上面满满当当的各种包包,饰品和鞋子通通推翻。
可是仍然找不到那所谓密室的门。
乔熠趴在墙上用力的拍打着墙壁,冲里面大喊着:“锦瑟,你在里面吗?锦瑟,你听得见吗?”
乔熠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屏住呼吸,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一点点的动静,非常非常的微弱。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听错了,他又使劲敲击墙壁,再停下来,这时隔着一堵墙的后面的确是有动静,而且好像是一个女人被堵住了口鼻发出的呜呜声。
乔熠激动的浑身都在发抖,他大喊着:“锦瑟,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救你。”
他一块一块地敲击的墙壁,终于听到了其中一块的声音和其他墙壁不太一样。
他使劲推了一下,然后两块墙壁中间居然裂开了一条缝,这就是密室的门不假了。
乔熠喜出望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那个石门给推开,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这个密室很大,他走过一个通道,那通道里面回荡着他的脚步声,然后隐隐约约的有女人挣扎的声音。
乔熠加快脚步跑过去,只见在通道尽头的一个房间,里头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窄窄的行军床,那床上绑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嘴里塞着东西,那个女人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锦瑟!”乔熠立刻飞奔过去在床边蹲了下来,颤抖的手握住了那个女人的胳膊:“锦瑟,你别怕,我来救你了!”
女人身上绑着白色的塑胶绳,非常的紧,乔熠解了几下没有解开,他回头四处找有没有锋利一点的东西,好把它给割开。
“锦瑟,你等一下我去找刀。”
乔熠太激动了,他都没来得及把女人口中的布给拽下来,就又急急忙忙的跑到外面,终于找到了一把水果刀。
他用发着抖的手将塑胶绳小心翼翼地给割开,那绳子绑的太紧了,女人被松开之后躺在床上半天都动不了。
她衣衫褴褛的,粉红色的衣服都已经发黄,身上散发着臭味。
乔熠也没顾得上这些,就把女人从床上扶了起来。
“锦瑟,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别害怕。”乔熠拽掉女人嘴里的步,抱起她就飞奔了出去。
在门口差点和迎面冲进来的丁富贵撞了个满怀,丁富贵见乔熠怀里抱着的女人,顿时也送了一口气说:“太好了,苏小姐找到了,她没事吧?”
“快开车!”乔熠把女人抱上车冲丁富贵大吼,丁富贵赶紧连滚带爬的跑进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乔熠抱着女人坐在后座,女人躺在他的怀里,乔熠觉得她很轻,好像浑身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就像是一片羽毛那么轻。
乔熠看向她的全身,她的胳膊上面全都是勒痕,脚上也是,而且看着这些痕迹不像是新伤,好像是成年累月累积下来的旧伤。
怎么会?
以前苏锦瑟身上从来没有这些伤,而且她也就是这两天才住进席韶华的别墅里面,怎么可能就过了一两天,身上就会出现这些旧伤呢?
乔熠看着躺在自己怀里一直在发着抖,一声不吭的女人。
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里慢慢地升起,他抖着声音对前面开车的丁富贵说:“开灯。”
丁富贵开了车灯,在足够明亮的车灯下,乔熠伸出手轻轻地拨开了堆在女人脸上的头发。
她的头发黏糊糊的,好像是很多很多天都没有洗过了。
丁富贵此时也吸了吸鼻子,打开了车窗,他不敢说,但是他在心里嘀咕:“怎么苏小姐这么臭?”
女人脸上凌乱的发丝被拨开了,露出了一张惨白的烂黄的瘦骨嶙峋,说是跟骷髅也差不多的一张脸,仅仅是在头骨上包了一张皮而已。
乔熠惊恐地叫了一声,丁富贵从来都没有见过乔熠如此惊恐的样子,他也忍不住从后视镜里面回头看了他一眼。
“发生了什么事?乔先生。”
“在路边停车。”
“嘎。”一声急刹车,丁富贵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然后跳下车拉开车门,乔熠正呆若木鸡地看着躺在他腿上的那个女人。
丁富贵也向那个女人看过去,看了一眼他也愣住了。
“乔先生,她是谁?”
躺在乔熠腿上的那个女人并不是苏锦瑟呀。
“她是谁?”乔熠呆呆的重复这几个字:“难道她不是锦瑟吗?”
“当然不是呀,她怎么可能是苏小姐,我下午才在望远镜里面见过苏小姐,她怎么可能在几个小时之内就变成这样?”
那个女人惊恐的眼珠子在眼眶中乱转,忽然她开口了,低哑地发出了声音:“我认得你,你是乔熠,乔生的弟弟。”
她居然认得乔熠是谁?
乔熠盯着女人,但是他实在是辨认不出来。
“你认得我?”
“我是闵慧。”女人气若游丝地道。
她这句话刚说出来,不但乔熠惊呆了,丁富贵更是惊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因为这个闵慧不是别人,正是席韶华的亡妻!
丁富贵结结巴巴的一开口,牙齿都咬到了舌头:“闵,闵慧不是死了吗?”
“我没死。”女人虚弱地回答。
在极度震惊之后,乔熠立刻明白了。
闵慧并没有死,只是席韶华把她给囚禁起来了,就关在他别墅里面的那个密室里。
所以席韶华怎么可能这么干脆的告诉他苏锦瑟的下落?
乔熠冷静了下来,对丁富贵说:“快点开车,送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