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乔熠都这么说了,那苏锦瑟这把枪就得擦的亮亮的,保护好自己。
她把碗筷交给乔熠,乔熠弯着腰在洗碗机那边搞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没有把线路接上。
苏锦瑟站在他身后:“如此看来,我这把枪不用也得用了?”
乔熠站起来,鼻尖上都是亮亮的汗珠:“我没有手?”
苏锦瑟这就很惊奇了,难不成乔熠还要亲自洗碗?
苏锦瑟近距离观赏乔熠洗碗,估计他也是人生第一次洗碗,以前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也是有保姆照顾他的生活的。
他把水喉的水开的太大,水都溅到了苏锦瑟的身上。
乔熠在水花四溅中洗碗,叮叮当当,那些碗在他手里互相碰撞。
他低着头,发丝遮住眼睛,黑亮的头发上也沾着水珠,他洗的倒蛮认真的。
看着他洗碗,苏锦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说不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她和乔熠从认识就一直在折磨对方,想置对方于死地,他们之间是剑拔弩张的,只要他们在的空气里都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但是,自从她知道她搞错了事情之后,她对乔熠的恨意自然而然消失了。
在某些时候,比如现在,她眼中的乔熠也不像个恶魔了。
“收起你的目光。”乔熠关了水喉,把水淋淋的碗筷放进碗柜里。
苏锦瑟看着他:“你不擦干,时间长了会发霉。”
“发霉了就扔掉。”
“那为什么刚才不直接扔了,还费劲洗?”
乔熠挑了挑眉毛:“是啊,为什么不直接扔了?”
感情是他没想起来,要不然真的会扔了。
洗完碗从餐厅里出来,苏锦瑟的手机在楼上响个不停。
她上楼去接,电话号码很奇怪,是一串零。
苏锦瑟接通:“喂?”
“锦瑟,你身边没人吧?”话筒里传来了苏妈的声音。
苏锦瑟立刻回头看了看,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没有。”
“你知道廖知君回来了吗?”
“嗯?”苏妈忽然提起廖知君,苏锦瑟有点意外:“怎么了?”
“他找过你没有?”
“还没。”
“千万不要跟他联系。”
“为什么?”
“廖知君他爸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的债,这种人你离他远点。”
“妈……”苏锦瑟压低声音:“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我是为了你好,乔家这块大蛋糕又好吃又好看,你可得捧好了。”
“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那个乔二少啊,人长得又帅又家财万贯,乔老大死了不要紧,还有乔老二……”估计苏妈讲话也不方便,声音很小,即便这样的境况她还要胡说八道。
“别说了,我挂了……”
“哎,女儿,我眼光很准的,什么人是你的真命天子我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个廖知君如果来找你,你理也别理他,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他跑去国外,现在潦倒了跑回来了。”
“人家是去读书。”
“现在就不读了?”
苏锦瑟不想跟她妈胡搅蛮缠的:“您现在都豪门了还这么势利?”
“不势利怎么豪门?”
“就这样,我挂了。”
苏锦瑟挂掉了电话,心脏都被苏妈气的突突跳。
她这个妈就是这个德行,看见达官贵人就不行了,以前是自己削减脑袋往前钻,现在是推着苏锦瑟往前。
苏锦瑟挂了电话转过身,门开了,乔熠站在门口。
她讲话声音很小,乔熠应该没听见。
他说:“我要回北城。”
“二少请自便。”
审视的目光在她周身转了一圈:“苏锦瑟,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什么时候又添了说教的毛病?”
苏锦瑟又会回嘴了,乔熠撇了撇嘴:“今天会有人给你送衣服来,待在这里不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