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知君原来是北城人,后来举家移民,他家里人都在国外,北城已经没家了,只能住酒店。
苏锦瑟问他这次回来是做什么的,廖知君忽然入神地看着她,苏锦瑟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慌乱地把目光投向车窗外。
“那天。”廖知君沉吟着开口:“那个姓乔的说他是你先生?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胡说的。”苏锦瑟笑的很勉强:“你不用理会。”
“那人。”廖知君的手放在了苏锦瑟的手背上:“虽然我不了解,但是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他的眼神很咄咄逼人。”
“有钱人都那样。”苏锦瑟深吸一口气,车子开到了酒店,苏锦瑟帮着廖知君把行李拿下来。
他虽然出院了,但毕竟肋骨断了,还在恢复期。
苏锦瑟用他的证件帮他开了房,现在严格的很,苏锦瑟要帮他把行李送进房间都得拿身份证登记。
苏锦瑟只好登了记,送廖知君进房间。
她帮着廖知君把行李稍微收拾了一下,看看窗外雪下的越来越大了。
“那你休息吧。”苏锦瑟准备告辞,廖知君说:“现在都过了饭点了,我点一个餐一起吃吧!”
“不用了。”苏锦瑟说。
“今天大年初一。”她这么敏感廖知君似乎有些受伤:“第一次一个人过年。”
他这么讲,苏锦瑟就说不出要离开的话了。
毕竟人家受伤是因为她。
虽然苏锦瑟知道应该跟乔熠没什么关系,但是对方有意提起乔熠,那肯定是想栽赃给他,不是檀烨就是席雪薇,总之她无端端把廖知君卷进了他们的战争中,总有些不好意思。
苏锦瑟想了想就答应了:“那,好吧。”
“你想吃什么?”廖知君很开心地问,他打开了菜单:“这里有个新年套餐,我们点这个好不好?”
苏锦瑟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为了不扫他的兴,她还是点点头:“好,我吃什么都行。”
餐送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打电话回去,苏锦祺自己弄了午餐,冰箱里什么都有,还有块半成品的披萨,他自己放在烤箱里烤了,苏锦祺聪明,什么电器上手就会用。
新年套餐很丰盛,足足有六菜一汤,还送了瓶酒。
廖知君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苏锦瑟赶紧说:“我不能喝酒的。”
“今天初一。”廖知君看着她:“就喝一点点。”
“那只能一点点,你知道我没酒量的。”
“我怎么会灌醉你?”廖知君给她倒了半杯酒,向她举起杯:“新年快乐!”
苏锦瑟只好举杯:“新年快乐,不过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可以喝酒的吗?”
“一点点红酒,应该不要紧,酒店送的红酒都是糖水,度数不高的。”
苏锦瑟尝了一口,的确甜的发齁。
乔熠喝的那些酒没有甜味的,又酸又涩,说真的她还是觉得这种糖水一样的红酒好喝。
如果她说给乔熠听,他肯定要说她不识货,乌龟吃大麦。
“锦瑟,锦瑟。”她走神了,廖知君喊了好几遍她的名字她才听见。
“啊,什么?”
“吃菜。”
“哦。”她夹了一只虾放进嘴里,没滋没味地嚼着。
她和廖知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问廖知君有什么打算,他说他在北城还有点事,这次除了来找她还有就是办那件事的。
至于什么事苏锦瑟没问。
一顿饭吃完已经快五点了,冬天天黑的早,都已经擦黑了。
苏锦瑟赶紧告辞,可刚站起来就觉得头有点晕,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倒。
廖知君立刻扶住她:“怎么了锦瑟,不舒服吗?”
她只喝了一点点酒,不可能这么没酒量,这点酒就把她给喝醉了。
她摇摇头,但是腿却重的像灌了铅,迈都迈不动。
“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我给你倒点热水。”廖知君扶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的,她居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