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七公主吗?”
南斋看着躺在草堆里的小丫头,她的脸上毫无血色。
见此,姬予榕面色有些不好,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瞬间,脸色更冷。
“怎么了?”
南斋也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这个样子,有些着急:“这小公主怕不是已经……”
“她还活着!”
似乎要阻止南斋的下一句话,姬予榕厉声道。
惊的南斋有些愣在了原地。
没空理会南斋,姬予榕立即将苏小栗从草堆中扒拉了出来。
看着面前的草堆,虽然有些嫌弃,却还是强忍着将她放了上去。
“南斋!**!”
“啊?”
姬予榕没有时间解释与犹豫,径直在地上坐了下来。
“主子,这不妥……”
南斋从未见过姬予榕如此不讲究,有些不理解。
“闭嘴,**。”
面对姬予榕的强势,南斋还是一咬牙,站在了一旁,伸手掏出一个铜铃,晃悠了起来。
此为驱妖铃,在领地内方圆几十里,未得允许,妖物不得靠近。
轻则吐血,重则毁形。
见此,姬予榕眼色怪异地看了站在那百无聊赖的南斋,指尖在苏小栗额头一点。
苏小栗原先有些颤抖的身子,就平静了下来。
这一切南斋都未曾察觉。
然而里面是开始忙碌了,外面不知情的傲天也是慌乱的不行。
他方才一个紧张,窜进了另一个结界,结果里面是个迷宫。
还有各种丑的不得了的妖想要拦住他,迷惑他。
他差点没忍住……
把这结界给炸了。
怕被姬予榕他们发现,傲天躲在一处草丛后。
原先想使用原形进去,却发现一靠近山洞,就会听到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铃声。
难听得很。
十分懂得明哲保身的傲天于是打算放弃进攻。
看这两人长的人模狗样的,想来不会干坏事吧?
内心默默给自己找着理由,傲天也就渐渐冷静下来没有贸然行动。
他这不是怂,叫做从心。
洞内,姬予榕正与苏小栗面对面盘坐这,体内的灵力缓缓输入苏小栗的掌心。
渐渐的,苏小栗那寒凉的手掌,也开始有了温度。
见状,姬予榕正打算再接再厉传送灵力,他虽然拜师雪山派,可是修的却是纯阳灵力。
方才见苏小栗寒凉,便想着借此来缓解一下她体内的凉气。
熟料,原先好好接着灵气的苏小栗灵海内似乎吸收达到饱和。
在姬予榕即将撤手之际,来了个方向吸取。
“!”
没料到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姬予榕原先要退下的手继续传送着灵气。
橘黄色的暖光照亮了黑暗的洞穴。
南斋在外头忍不住被吸引进来,好心提醒自家主子:“主子,持续输送灵力,身体会吃不消的。”
“无妨。”
哪怕姬予榕再强,此刻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身体能有多少灵力?
可苏小栗五百年的道行,加上常人难以想象的天赋,却硬生生从他体内不断吸取源源不断的灵气。
南斋已经能够看见在家主子额上冒出的汗水了,心中急得不得了,面上也是有些焦虑:“主子,如果您实在要帮她,请让我来吧!”
“我比你大,我灵力多!”
“闭嘴,你灵力不纯。”
姬予榕没空看他,此刻正艰难地维持着苏小栗灵海的疯狂汲取。
同时,还不忘嫌弃一下南斋。
气的南斋内心那叫一个委屈,看着这面色逐渐红润的苏小栗,有种气不打一处来。
“主子,她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持续不断的汲取灵力,姬予榕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可是还不忘叮嘱南斋:“**!”
“诶!害!”
没办法,劝不动姬予榕,南斋一面转身摇铃,一面心不在焉。
见苏小栗面色逐渐红润,姬予榕心中松了口气,开始打算想办法阻止那股奇怪的力量。
然而,这个灵海如同长了手一般,一道无形的力量疯狂地拉拽着他,不让他松手。
“……”
见此,姬予榕心下一沉,开始默念一道术法,周身开始环绕着点点星光。
在他即将喊下“破”的刹那,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不可!”
啪——
忽然,一道强劲的力量砸开的姬予榕与苏小栗,碰撞出了一道紫色的光芒。
姬予榕由于受到双重袭击,被重重地击退砸到了一旁的软草旁。
惊起一地尘埃。
被迫斩断灵气的苏小栗“噗——”地一下,吐出了一大口血,身子向下倒去。
“秦慕颜!”
“小栗!”
随后,在姬予榕诧异的目光下,一道紫色的身影迅速闪了进来,抢先他一刻,将苏小栗抱在了怀里。
“放开她!”
看着面前带着金色狐狸面具的男子,姬予榕面不改色地冷冷说道。
好不容易接到了苏小栗,还没回过神的萧七听到一道冷漠的声音,这才开始注意到面前有些虚弱的白衣少年。
少年显然被过度吸取了灵力,此刻显得有些虚弱,然而那张俊美的脸庞,始终戴着一种冷傲。
“是你给她输的灵力?”
萧七将怀中小丫头挪了个舒适的位置,最后才看向的姬予榕。
“是又如何?”
姬予榕缓缓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放开她。”
“哦?”似乎觉得姬予榕这话有些好笑,萧七的语气带了一丝调侃:“你凭什么?”
然而话中威胁冷漠的语气丝毫不减。
姬予榕眸色一黯,同样冷冷回道:“你又凭什么?”
“就凭我是她的小师叔!”
萧七看着眼前冷漠的少年,有些傲娇地说出了这句话。
“……”似乎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但是姬予榕还是缓和了语气:“快放开她吧。”
末了,为了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姬予榕继续说:“她现在不宜过多移动。”
似乎觉得姬予榕说的有道理,萧七挑了下眉,看了眼四周,随便找了块地,就打算把苏小栗放上去。
“……你这是干什么?”
见姬予榕一直盯着自己,萧七有些莫名。
“她受了伤,躺在地上……不合适吧?”
似乎觉得自己说话有些怪异,姬予榕将视线移向了别的地方。
瞧见除了方才他碰到的地方,还有一处地方是稍微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