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帝不免对赫连珏有些兴趣了。
虽然乌孙鞅已经报出了他们秦国感兴趣的厚礼,可是作为父亲。
他可没忘记这是自家小公主的六岁生辰宴。
“三皇子不妨说来听听?”
听到这话,赫连珏只是笑了笑:“陛下莫急,此物乃是在下特意从雪山派求来的珍宝。”
见姬予榕看了过来,赫连珏眼中露出友好的意味:“众所周知,珍宝自是需要精心保护,就如同陛下的七公主,被陛下精心呵护,视若珍宝。”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暗叹。
秦帝满意地点头,的确,他的颜颜,是他的掌中珠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这赫连皇室三皇子,倒真有几分明智。
见此,赫连珏心下满意,如同胜券在握,却依然云淡风轻,保持自身的礼节:“故而,珍宝现在被贮存在特制的水晶箱内,。”
赫连珏缓缓低头请命:“请陛下允许在下派人前去取。”
秦帝好奇地点头:“准。”
赫连珏对着一旁的手下点头示意,那手下立刻前往去取。
“请陛下稍等片刻。”
没有料到赫连珏还搞了这么一出,自知遗漏的乌孙鞅脸色有些不太好,语气有些不善:“不知三皇子此番花了这么大动作,准备的是何礼?”
他这么一问,在场的人都有些好奇了。
赫连珏丝毫没有被刁难的意味,只是神秘地笑着:“乌孙王子,稍安勿躁。”
“等会就知道了。”
随后,便是西域的其他小国一一上前,送上自己的厚礼。
祝福七公主生辰,也祝愿秦国与西域交好无恙。
然而过了许久,赫连珏的厚礼,还没有被带上来。
赫连珏平淡冷静的外表下,心里却是有些疑惑了。
等待的时间总会是漫长的,一旁一直静默看似无闻的丞相傅晟忽然开口,为这宴席做了推进。
“哈哈哈,赫连三皇子真是有心了。”
“不知,您究竟为七公主备了什么厚礼,不知是否可以说来,让尔等也见识见识?”
这话一出,秦国的各位文臣也跟着疑惑。
“是啊是啊,不知赫连三皇子到底备了什么?”
“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临危而不乱,赫连珏只是笑了笑,回答:“自然无妨。”
“在下为七公主准备的,是在下特意从雪山派请回来的百颜丹。”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大惊。
赫连珏没有忽略,姬予榕看向自己的那道视线。
心下一喜。
“此物乃是雪山派一珠三丸十丹中的一宝,妖服之,可增百年妖力,洗尽修炼之躯。”
闻此,苏小栗瞬间放下了手中的小勺子,明显很感兴趣。
姬予榕看向赫连珏的视线不免有些幽深。
就这?
然而赫连珏此刻沉浸于介绍自己的厚礼,未曾在意旁人的视线。
毕竟,这可是雪山派的宝贝。
“若是人服之,可保容颜永驻,身体康健。”
赫连珏说完,望向苏小栗的目光带了几分真诚:“除此之外,在下听闻,孩童服用此丹,可使头脑更为清醒灵活。”
这番话一出,可谓是说到了秦帝的心里。
无论是各种珍奇异宝,亦或者丹品神药,对于秦帝而言,那不过是收集的事。
可是赫连珏这番药品,却是能够帮助颜颜智商恢复。
对于爱女心切的老父亲而言,可不是最为紧缺之物?
秦帝喜不自胜,当下一拍龙椅扶手,对着下方一连大喊三声好。
“好好好。赫连三皇子实在是有心了!”
“如若真有此物,朕必厚礼相报!”
此话一出,赫连珏满意一笑。
在座各位也不傻,若赫连珏真拿出了百颜丹,那这西域通商权……
能够坐到这里的大臣,皆不是善茬。
当下心中有了计较。
可早先通乌孙有了利益往来的一位大臣忍不住冷笑:“事情还未定呢,各位别急啊!”
“虽说这百颜丹为不可多得的珍宝,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连个影都还没见着。”
“就是就是。”
乌孙国使臣那边不甘示弱,也跟着叫嚣:“赫连三皇子虽说可改人灵智的丹药,可这丹药,还没影呢!”
“诸位稍安勿躁!”
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赫连珏的眉头已经微微皱起。
不应该啊,拿个丹药而已,只需将水晶盒呈上来便可。
这秦国宫殿他们早已踩好点,不至于拿这么久才是。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越想越不放心,赫连珏刚想请命自己去看看。
忽然从昭明殿门口就跑上来了一名侍卫。
身上穿着,明显是楼兰的着装。
那名下属有些惊慌失措,气喘吁吁地对着赫连珏,乃至面色不太好的秦帝,道出了情况:“禀秦帝,三皇子……”
“那……百颜丹……”
“不翼而飞了!”
“什么?”
靠的最近的赫连珏恍惚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乌孙鞅闻言,却是露出了冷笑,可是嘴上却说着:“哎哟,真是可惜呐三皇子……”
最后一句话,乌孙鞅是靠近赫连珏说的:“到手的山芋又飞喽。”
“西域通商权是我的!”
赫连珏只是冷眼看了他一下,随后当机立断,转身对着秦帝请令:“请陛下让在下亲自去看看!”
“准!”
听到这消息,秦帝面色也不太友好。
若说没有这东西,他笑笑安慰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难得的希望……
秦帝看向了一旁有些着急的苏小栗,心中越发冷酷。
“来人,给朕查!”
“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是太快了。
刚决定要与楼兰友好交往的那些大臣心中又在算计了。
这赫连三皇子也实在是时运不济。
眼看到手的山芋既然就要飞走了?
若是找到了还好,没找到……
“哎……可惜了。”
丞相傅晟微微叹气,举起了一杯茶水,叹息着饮入。
一旁的赵相卿也是被这一幕惊了,忍不住又问:“现在,丞相大人有何见解?”
傅晟望了望赫连珏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暗喜的乌孙鞅,面不改色。
“一切未可知,老夫不敢妄下定论。”
赵相卿:好吧,他就知道。
是他多此一举了,问了等于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