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冷清风目瞪口呆,这丫头?
这世上真有这样的臭丫头?
“太可恶了!”
“喂!你不是说我看起来心地善良吗?那你给我个萝卜干,你都不愿意?”
“看起来心善,与我给你萝卜干?”
“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这下轮到苏小栗不解了,这夸人与送人东西,她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呢!
“你……”
冷清风被怼的哑口无言说不过她,只能气闷地继续往前走,不过加快了步伐。
然而苏小栗只是悄悄拔了一根糖,舔了一口,随后抬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看似无意地喃喃:“这里看起来人迹罕见。”
“万一阿颜走丢了,也不知道清风刚刚怎么给清芜交代呢。”
听得冷清风只能愤愤地停了下来,等着他。
“我劝你最好快点,我可是要去采药救人的。”
他这是干了什么事,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好的叭。”
是非苏小栗还是认得清的,加快了脚步。
“我们快点找药吧!”
“嗯。”冷清风才满意地点头,下一秒,苏小栗就只剩下个背影。
“我去!”
好家伙,他气啊。
第一次,冷清风一贯的好脾气与礼仪,被苏小栗打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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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阁,远山如岱,风云变幻。
长长的阶梯上,爬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师傅,徒儿拜见师傅!”
冷清芜看似娇小,然而真的走起路来,脚下带风。
不过一瞬,那山脚下的小人儿就出现在了大门门口。
冷清芜尊敬地朝着门口磕了个头,随后,看着自动敞开的大门,本本分分地,迈了进去。
“为师正在为那位施针,你先在外边**。”
“好,徒儿遵命。”
随后,苏小栗就乖巧地守在屋门口,一动不动。
一盏茶的功夫,冷长老走了出来,看了看风尘仆仆的冷清芜,皱了皱眉,对她说:“你去换身衣服,再来照顾那位。”
“是的。”
冷清芜半句不敢反驳,就去了旁边的厢房。
那位有严重的洁癖,一般人靠近不了,更何况她这样的了。
然而看着屋内清一色的素净衣裳,冷清芜撇了撇嘴,师姐这些衣裳样式都太精致了,不适合她呢。
然而角落的那件彩色玄衣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师姐一贯喜欢素净衣裳,想来这角落的,她肯定看不上吧。”
于是,冷清芜就穿着这身衣服,走进了厢房。
是屋内点着寒香,有点冷,冷清芜缩了缩脖子,看着塌上静静睡着的男子。
思考着他会不会觉得冷?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姬家的实际掌权人——姬予榕。
无论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是一等一的比例,还真是应了那句此人只应天上有。
“那位这么好看,难怪师姐会天天念着他。”
冷清芜有些好笑地念叨了几句,随后微笑着上前,替那位盖了一层毯子。
为了拉上内侧的毯子,冷清芜伸了伸手,依然够不着内侧。
于是踮起脚尖,微微侧身,替姬予榕将毯子贴好。
“你在干什么?”
门忽然被碰的打开,冷清芜一时不察,身子微微一晃,差点趴到姬予榕身上。
可是到底有点武功底子,双手碰着墙,还是将自己借力推了回来。
笑话,那位可是来自隐世家族姬家,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靠近。
“你让开!”
雪怜音径直走到姬予榕旁边,将冷清芜推开。
“你不知道他不喜欢人靠近吗?你在干什么?”
“我……”冷清芜觉得自己很无辜,想要解释。
然而雪怜音看着姬予榕毫无防备的脸,转身对着冷清芜就是一巴掌。
“啪!”
“以后若是你再敢对他不敬,休怪我不顾师门情谊!”
冷清芜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雪怜音。
“师姐……”
他们这么多年的师门情谊,虽然很少见,可是师姐也应该相信她。
为什么不听她解释呢?
她只是担心会冷着那位。
不然,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可是此刻,原先她以为只是高冷的师姐,却不听解释打了她。
冷清芜唇瓣开了又合,眼里是泪花闪烁。
没有说半个字,转身跑出了房间。
“欸……”
雪怜音动完手,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
她刚刚只是……看见冷清芜靠姬予榕太近,以为她要干什么不轨之事。
情急之下,嫉妒心使她动了手,不过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算了,予榕他此刻需要人守着,她不能再离开他了!
“予榕,你放心,我在试炼了,我一定会为你制好解药,解了你这顽疾的。”
雪怜音在姬予榕床旁坐下,本来想要拉过他的手,可是伸出去的手却愣了一下。
姬予榕不喜欢任何人触碰,哪怕是她,平日靠近,也要被训斥。
“没关系,我等。”
迟早一日,她会等着姬予榕,亲自牵过她的手。
屋内的寒香丝丝缕缕,不停燃烧着,一如某人的心,寒若坚冰。
难以暖人。
至少,雪怜音此刻,已然觉得寒冷,却还是坚定地坐着,不曾离开。
“师姐凭什么打我!”
冷清芜蹲在屋檐下,一边用树枝划着泥土,一边忍不住碎碎念。
她长这么大,连师傅都没有打过她呢。
师姐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打她?
“……”
一道冷漠的视线,随着声音移了过来。
蜿蜒的长廊上,此刻正站立着一位白衣男子。
男子身材修长,面若冠玉,只是神情漠漠,看不出喜怒。
“你是谁?”
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冷清芜有些惊讶,随后站起来转身,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先是一愣。
随后有点害怕,还是保持着礼仪:“见过公子。”
“公子醒了?”
“你认得本尊?”
“我是冷长老的徒弟冷清芜。”冷清芜点了点头,随后低声回道。
“你懂医术?”
见姬予榕提问,冷清芜越发紧张:“不是,我不会的。”
“我自幼天分不好,比不上师兄师姐,只是师傅看我可怜,还是留我在身边打杂。”
“嗯。”
姬予榕点了点头,随后面不改色地转身就走。
“内个!”冷清芜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姬予榕腰间别着的一块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