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感觉到纪之煜的手紧了紧，陆小乔无言的叹了口气，要是一一再像上次一样轻易送人，纪之煜的心情恐怕又会变得沉重了。
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陈盛不解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打转，有些不明所以。
“……谢谢。”陆谨一闷声说道，这就算是收下了。
纪之煜紧绷的下颌放松了一些，他学着陆小乔的样子伸出手，动作生硬的在陆谨一发顶上抚了抚。
与其说是抚，更像是轻轻拍了拍，完全谈不上温柔。他表情冷硬的说：“喜欢下次再买。”
“不要摸我头！”陆谨一不满的拂开他的手，陆小乔在旁边看着这对父子的互动，简直笑得停不下来，眉眼都洋溢着温柔。
“小乔平时就是这么做的。”纪之煜语气平静，但仿佛在说陆小乔可以摸，为什么他不可以。
“妈咪是妈咪！”陆谨一拨了拨被纪之煜弄乱的头发，重点强调道。
“我是你父亲。”纪之煜也强调。
“纪先生，”陆谨一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我要提醒你，你生理上的确是我的父亲。但事实是，从妈咪生下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
纪之煜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难得没有辩驳。
“一一！”陆小乔简直难以相信陆谨一会说出这种话来，“道歉！”
陆谨一唇角紧抿，不情不愿道：“对不起。”
说完他转身就跑回了屋子，陆小乔看了眼纪之煜，眉眼间带着一丝担忧：“你没事吧？”
纪之煜摇摇头，陆小乔直勾勾的望着他的双眼，眼神有些无奈：“你骗不了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种伤人的话任谁听了都会难过，何况纪之煜还是陆谨一的父亲，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出那种话，恐怕纪之煜的心情只会更不好过吧？
“你亲我一下就好。”纪之煜突然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陆小乔愣了愣，顿时忍不住失笑，痛快的亲了他一下。
纪之煜唇角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扬，一向冷厉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回走，两人的背影十分和谐。
陈盛在他们身后抹了把冷汗，连忙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客厅内，陆小乔环顾四周，不见陆谨一的身影，猜到他回房间了，不禁叹了口气。
她明白陆谨一为什么会反应那么激烈，纪之煜缺席了整整四年，错过了他最重要的成长时光，在陆谨一心里，纪之煜这个父亲就是死的。
他还小的时候上了家附近的幼儿园，左右住的街坊邻居的孩子在同一家幼儿园，难免有些风言风语，很快陆谨一没有父亲的事就在幼儿园里传开了。
为此陆谨一还跟人打了一架，陆小乔为这事特意赶去了幼儿园一趟，结果对方咄咄逼人、气焰嚣张，完全不觉得自家孩子有什么问题。
直到顾延跟着也赶了过来，她才知道陆谨一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把顾延也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