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的话一说完，服务员便一拍脑袋。
“我倒是忘了，监控一直都开着，我们可以去看监控。”服务员说道。
听到他们谈话的付杰，付杰脸色
付杰脸色瞬间发白。
他当时只顾着把赝品这件事情转移到庄凡身上，把自己的损失和危害降低到最小，可他却忘记博古斋内有监控这一件事情。
博古斋的监控，可是三百六十五度全方面无死角，只要有人一查，便可以知道是他推庄凡，才导致那个的青瓷双鱼碗掉落在地面。
“不必了，小八，你把有关这个青瓷双鱼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韩老缓缓说道。
“是，韩老。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服务员小八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出来，还提到庄凡三番两次肯定这个青瓷双鱼碗是赝品。
“行了，我知道了。”
韩老打断服务员的话，随后慢步上前，蹲在那堆碎裂的瓷片上面。一只手慢慢地拿起一块瓷片看了起来。
他轻柔摩挲的动作，仿佛在对待自己的恋人一般。
不过很快，韩老就把碎片仍扔回那堆东西里，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
只见他靠近付杰身边，慢慢开口说道：
“付杰，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付杰一听，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不过看着韩老那满脸慈祥的模样，咬咬牙坚决不承认自己犯了错误。
韩老看着他那一件的倔强的模样，有些失望地摇摇头。
“付杰，初你刚来博古斋的时候，是我负责带你的。可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模样？”
“韩老，我没有……”
“这个青瓷双鱼碗明显是赝品，既然这位小兄弟都看出来，你为何不承认？我相信以你的眼力，不可能看第二次的时候发现不了。”
“韩老，我……我错了！”付杰脸色一变，顿时跪了下来。
跪步前行来到韩老的身边，紧紧地抓着韩老的裤腿。
要是被赶出博古斋，那他的这一生就已经完了。
“你应该知道博古斋的规矩。”韩老神色严肃地说道。
听到这里，付杰脸色一片死灰。在看向庄凡的时候，他的眼神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小八，你让保安带付杰下去，收拾收拾好东西，到财物那边结算一下工资吧。”韩老没有理会付杰的哀求，直接强硬地说道。
很快，有保安从一楼大厅上来，直接带着付杰下去。
在付杰被人带走以后，秦朗愤恨地看了庄凡一眼，随后也跟着走下楼去。
博古斋二楼，只剩下庄凡、韩老还有小八。
“小伙子，这回可多亏了你。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在鉴宝方面可是个行家啊。”韩老赞叹地说道。
“巧合而已。”庄凡淡淡地说道。
“对了，小伙子。我看你在鉴宝方面颇有天赋，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考鉴定师证？古玩鉴定师证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可以参加各种展会。”韩老说道。
看着庄凡的模样，他倒是起了惜才的心思。
年纪小小便性子沉稳，遇事不骄不躁，确实非常适合这个行当。
“不用了。”庄凡婉拒道。
鉴定师的身份，他也有。
今日在博古斋走一遭以后，他倒是觉得鉴定师这个证用处极大。
白掌柜说得不错，他得找个机会到古玩协会把证给升级一下。
“庄先生，请问你还准备上三楼吗？”小八问道。
“不了，我今日还有其他事，改日再来吧。”庄凡说道。
韩老看着庄凡毫不犹豫离去的身影，眼神中有一丝精明。
他总有一种感觉，此子的气度不凡，他日必成大器。
看他对文玩古物如此熟悉的模样，还真不知道是哪个老怪物收下的弟子。
庄凡快要走到博古斋门口的时候，小八急急忙忙地追了出来。
“庄先生，请稍等！”
“有事？”庄凡微微抬眸。
“是这样的，您是我们博古斋的会员，也是我们的荣誉长老。按照博古斋的规定，每一个季度都会随机赠送您一件小礼物，请您笑纳。”小八笑脸相迎地说道。
庄凡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礼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只青瓷双鱼碗。
和此前付杰打碎的那只极为相似，但是细微之处又有所不同。
双眼凝神一看，眼前这个青瓷双鱼碗，有淡淡的雾气萦绕。
这是一个正品！
庄凡抬头看向小八：“这个青瓷双鱼碗，你们就这样拿来赠送？”
“今日多亏了庄先生，我们才免除一桩损失。二楼摆放所有的物件，都是卖给富商和权贵的物件，博古斋向来是假一赔十。若是那个假的青瓷双鱼碗流露出去……”
小八的话停住。
在这行的人，说话向来是留三分余地。
虽然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整，庄凡也能够猜得出来。
如果那个假的青瓷双鱼碗流露出去，对博古斋可不是假一赔十那么简单。
若是惹上权贵，对博古斋来说，那才是极为严重的事情。
“欢迎庄先生常常前来。”小八笑容可掬地说道。
“恩。”
庄凡微微点头。
博古斋今日送给自己价值好几百万的青瓷双鱼碗，倒是让自己欠了他们一个人情。若是有时间，他自然会到博古斋多走走。
也算是，报答当初白掌柜的知遇之恩。
离开博古斋以后，庄凡在古玩街继续闲逛。
不过这一回，他并未从地摊上淘宝贝。
也不知是不是下午运气不好，直到天色变暗，庄凡依旧没有找到合心意的东西。
眼看着天色不早，他也准备返回学校。
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八点，看到庄凡带着一堆东西进门，几位舍友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我说庄凡，你去人家许诺的家里，真的不是见家长的？怎么会带这么多礼物。”韩奇忍不住说道。
看着庄凡默许的眼前，他开始一个个打开眼前的盒子。
待看到青瓷双鱼碗和装着柳叶瓷瓶的盒子时，韩奇的眼神顿时放亮。
“许家人可真是大方啊！第一次上门，竟然送的全都古董。我说庄凡，你这次可的要大发了。”
“这些东西不是许家送的。”庄凡摇头笑道。
许家人倒是有问他想要什么东西，不过他并未提要求。与其要那些身外之物，他更想要的是许家的人情。
“不是许家送的，你小子不会是去打劫银行了吧？”郑乃迪瞪大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