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两个地点后，痛苦的陈玲终于等到了机会。
林楠笙允许她在箱子外面睡觉，大部分时间，她只需要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能得到他的垂怜。
虽然这份怜，大部分包含着暴力侵犯。
不过，深知他身体状况的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只要他不在的时间里，她不再需要躺在箱子里即可。
没有等到如期入侵，陈玲欣喜之余又带着些许失望。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期待那些原本难以启齿的镜头
但是，林楠笙不松手，她也不敢抬头。
匐在他的双膝静静等待中开始数秒，数到八十的时候，林楠笙的手离开头顶。
“你记得程丽吗？”他用膝盖顶顶她，“起来说话。”
像是得到赦免的罪臣一般，陈玲万分感谢后才起身回话：“记得。”
“我其实一直没有将她丢出去，但是今夜，我必须将她丢出去，所以，我不能留下陪你~”
陈玲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用惯常的呆滞来回应。
只有这样的表情林楠笙最喜欢。
不错，他露出满意表情：“死的这个，完全僵掉之后你自己把他搬进冰箱，白天我再来看看，活着的那个，要是醒了你就喂点水，要是醒不来，就随他去了，反正都要死。”
陈玲如释重负，拼命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把这里收拾干净。”
林楠笙环顾四周，没有多余的物品在外，所有用品都整齐地码放在箱子里，随处可见的整洁让他愉悦，摸一下陈玲的头发：“表现不错！”
陈玲闭上眼睛，感受他掌心温度。
“若你需要，我明天把陈默带来。”林楠笙开始下一步计划。
陈玲没说话，她不敢说需要，甚至不敢让心跳加速。
没错，被放在箱子里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学会了心跳缓速。
“我走了！”林楠笙对她甚是满意。
松开手，从楼梯上行，陈玲按下按钮，顶门打开，黑暗再次来袭。
原来这顶门打开，灯光就会自动熄灭。
林楠笙顺着楼梯来到地面，回头温和地说：“关门吧。”
多了一个字，陈玲听着很是欢喜，至少这不是命令性的语气。
早上七点，没有等来晨会，尚宇就被一阵急促铃声吵醒。
市区街心公园发现一具躺在拉杆箱中的尸体。
连山带人赶到现场，尚宇和冷风也已赶到。
“等下。”连山的脸比冷风的脸还要冷，直接把他俩推到一米五之外。
尚宇苦笑：“我习惯了.”
冷风无所谓：“没事！法医么，都有点这个问题。”
说完，他往自己的脑袋指指。
尚宇看向连山那边，没敢笑。
连山的初步检查很快结束，面容依旧冰川万里说了一句：“打包吧。”
等他走过来，尚宇往里走：“连总，有进展？”
“十几岁的女孩，看样子是初高中生，死亡时间超过五天。”
“啊？”尚宇的眼珠子差点飞出去，“冷风！你你你说对了。”
“废话！我好赖也是心理学教授好吗？”冷风抢在他前面去看正在被打包的尸体。
“小孩子？”
“刚才连总不是说了吗？十几岁。”尚宇回头看看连山，已经往勘察车走去。
“哎！抛尸现场，没有指纹，没有留下任何可用线索，这附近监控赵找一圈，从这里辐射出去三公里范围内每个路口监控都要，无论量多大，必须看。”
冷风说完，担心尚宇听不懂，瞪着他：“叫李涛去办，你们组的岩哥现在派上用场咯。”
“我去！岳岩不发疯才怪。”大牛一脑袋黑线，拿出手机，“头儿，我打你打？”
“我打吧。”尚宇拿出手机拨号。
岳岩大嗓门一阵吵闹，最后接受了任务。
现场勘验毫无结果，几个人悻悻而归。
回去后，冷风命人将所有已知线索全部上大屏，然后一帧一帧看。
视频分割看，总能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停！”尚宇忽然大吼。
“我去！头儿，你想吓死我？”大牛被吓的一个激灵。
画面定格后，放大，降噪再放大，一张在什么地方见过的脸出现了。
尚宇问大牛：“这个人你认识吗？”
“有点眼熟。”
“眼熟吗？”尚宇继续问。
“对啊!眼熟，啊~我知道了，这这是那个失踪的女人，就是那个随失踪的，她妈妈刚死没两天的，那个那个叫叫叫~”
大牛咋呼半天没说出名字，尚宇气呼呼地说：“陈默。”
“对对对！我的天啊，这这这，这个女人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出现在视频中?”大牛更激动了。
“你丫的坐下慢慢说。”尚宇拍着桌子，“这事儿开始好玩了。”
“什么？”大牛问。
“这个女人的妈妈报警好几次，最后闺女没找到，她自己死在自己家的床上。”尚宇替他说。
冷风嗤之以鼻：“哼！”
“怎么了?”尚宇问。
“没什么，这个女人或许原本就不是失踪、”
尚宇大眼珠子直接弹在冷风脑袋上：“你是说这个女人自己躲起来？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也许被生活所迫，也许为感情所困，或许她母亲非常强势，导致她离家出走，都可能！不要以为成年人就不会被父母骂到离家出走。”
冷风嘴角挂着讥讽：“你要知道，越是成年人越容易离家出走，越容易脆弱。”
“你说的有点道理，那现在怎么办？”面对冷风，尚宇好像脑子不太灵光。
“大爷！这个视频背景是什么地方？去找啊。”
冷风无语至极。
“对哦！我跟大牛去看，你们在家守着。”尚宇说完，跳起来就跑。
他俩来到陈默出现过的视频背景。
市区一家叫做豪客来的超市。
运气很好，超市有非常清晰的监控视频。
调出视频，两天前的一个早上，超市刚开门。
陈默进来后在速食区域买了半车食物，又在生活区域买了半车生活用品。
卫生棉到卫生纸，再到沐浴用品，买了几大包一次性短裤文胸。
结账用的现金。
“老板!这个女人经常来吗？”尚宇激动到直接扑到老板面前。
“我怎么知道？我每天见这么多人，能记得几个啊？”老板坐在收银机后面不能理解尚宇的举动。
“这是我们一个案子的重要证人，拜托您仔细想想，之前她有无来过？”
现金交易，尚宇无迹可寻。
只能寄希望于其他时间她用了别的方式购物。
老板盯着被定格的画面看了一会儿，最后在即将放弃时候想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