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艹~吓死我了。”
“你喊啥？想吓死人啊？”老鬼一个健步冲过去。
“靠！”冲出去的瞬间他也原地爆裂，不敢再往里走。
“怎么回事？”冷风跑出来，这两货堵在门口遮蔽视线，只能推开他俩看过去。
“艹~”
冷风素来冷静，在海山这些天，他已经放弃管理情绪好几回。
浓郁的香气不断向外扩张，很快一楼的人也闻见，纷纷大喊：“什么味道？好难闻。”
“冷风！冷风！”尚宇大嗓门灌进耳朵。
“我在！”被屋子里的景象劈成焦炭的他，半天才回应。
尚宇已经到他身后，一只手放在他肩膀：“我喊你怎么不回我？”
“哎呀我艹！这什么？”
尚宇的手像触电般从冷风肩膀上离开，并如弹簧般跳开。
“我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冷风！冷风！”尚宇大喊。
“喊个屁啊？过来。”冷风依旧站在门口，狠狠地跺跺脚，“打电话，叫人！这里人手不够。”
“好好好，我打电话。”收到惊吓的尚宇不肯过来，就砸楼梯边打电话，刚好看见房间里的铁笼子，又吓了一个激灵。
直接翻上楼梯：“我去！这这这怎么回事？”
“你一个队长，能不能有点形象？”冷风没回头，但是杀气依旧从后背溢出。
尚宇慢慢下来，走到门口，眼球已经离开眼眶：“天啊！这这个王八蛋竟然用笼子关人，我他妈的要不是~”
“你闭嘴，冷静，打电话，好消息是这几个都活着。”冷风终于回头，满脸寒霜看着他。
尚宇立即意识到自己还没打电话，低头一看，电话已经通了，是自己没发现。
乐鑫瀚正对着电话大喊：喂喂喂！
“老局！赶紧派人来长岛别墅四期海天一色19栋，鉴证那边全员出动，我叫了120但是不够，您老再多喊几个来，这里出大事了。对了！调特勤来帮忙。”
不等乐鑫瀚说话，他就挂了电话，情绪实在有点绷不住。
“来吧！进去看看！连山来没?”冷风看着他。
“在来的路上。”
“楼上什么情况？”冷风走到门口，不太想进去。
刺鼻的味道让他无法呼吸。
“楼上都是瓶瓶罐罐，好像在做什么实验，还有一间房里面是卧室，但是已经很久没人动过，到处是灰尘。”
“没有人？”冷风问。
“没发现！”
“我闻着味道不对，加上双大喊，我就跑来看看，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尚宇后悔下来。
“进去！”冷风率先跨进去。
这间是地下室三间中最大的一间。
屋内分三个区域，左边是玻璃展示区。
中间是一个长方形操作台，台子上依次放着各式工具，面具、手套、还有外科常用的工具，应有尽有。
右边是一排超大冷柜，冷柜里的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冷柜外的池子，散发出的味道正是他们一直闻见的味道。
里面放着不少分割好的部分，一个水箱在池子里放着，水箱里的不明液体里，泡着部分尸块。
看来这是在处理尸块，便于运输和抛弃。
“这牲口已经开始将尸体分开抛掉，并且是处理后抛掉，难怪最近没有拉杆箱出现。”
林双一边拍照一遍仔细看池子边的痕迹。
“妈的！不管什么，他都相当仔细，到处都抹得干干净净。”
冷风没说话，往左边走去。
左边的直角，两边墙贴墙放着一排超高的玻璃器皿，一共九个。
左边四个，右边五个。
每个玻璃器皿内都四分之三的接近透明的液体。
液体内各自站着一个身形偏瘦个子很高片叶不沾的女子。
液体不断泛着气泡，器皿上部和底部，均链接着几根管子，管子尽头是一个不锈钢装置，装置前面的灯还在不断闪烁。
瓶子里的人腰部被一个圆形环控制。
一个连接着管子的头套戴在头上。
那些管子的外接尽头是挂在墙上的一个电子控制器。
尚宇再次向后退了半步：“我看不下去。”
叽~叽~叽~
忽然间，电子控制器发出轻微的声音。
冷风急忙向器皿看去。
声音传出的同时，器皿内的女人纷纷有了反应。
尚宇结结巴巴地说：“哎哟我的娘啊！这这还活着。”
“这他妈的~”老鬼完全被吓到了，口吐芬芳中。
“你注意点形象。”冷风嫌弃，但是目光被第三个瓶子里的人吸引。
“尚宇！这当然活着，否则机器怎么会亮灯？我怀疑机器是用来检测她们的生命体征的。”
冷风发现第三个女子的脑袋缓缓歪向自己站立的方向，急忙往后退一步。
往左移动，果然那个脑袋又动了。
“天啊！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吗?能，你就动一下。”冷风克制着激动。
叽~叽~
女人的脑袋没再动，但是机器叫了两声。
“你能说话吗？”冷风看看，她们的脑袋全部留在液体外面，试探性问了一句。
叽~
“不能？”
叽~
“完了，被泡太久已经没有说话能力了、”冷风鼻头巨酸无比。
转过去使劲揉，好一会儿才缓解。
转过脸，看向女人的脸，发现她的眼睫毛在动。
他又开始激动：“你你~你是被林楠笙带来的吗？”
女人没动。
“那个林医生！”冷风换个说法。
叽~叽叽~
电子设备频频发出回应。
且女子的睫毛不断发生抖动，刚才一直稳固的气泡走向，忽然开始分散。
那些细密的气泡已经泛出水面，在她的嘴边不断冒着泡。
“我的天啊！我我受不了了。”尚宇已经退到门边。
“你出去看看连山来没来？或者你帮助林双把池子里的那些都拍照归置。”冷风回头看他，身体贴着门框，肢体自主控制能力完全超过大脑。
“你本能抗拒都出来了，怎么当的警察？”冷风嫌弃，挥挥手，“出去！”
尚宇没二话，直接退出去，随后传来打电话的超大动静：“连总！你人呢？你不来这儿没法进行，赶紧的，我上星期的饭都要出来了。”
老鬼骂了一句：“奶奶的！这点出息，不知道怎么当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