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君北宸的刹那间,莫云篱的眼睛顿时亮起来,“还没死。”
“快救人!”莫云篱大喊了一声。
很快,便有数位黑衣人出现在眼前,团团的包围住了攻击苍玄的那几个人。
“不要杀完留一个活口。”君北宸吩咐完了以后,快步走到莫云篱的身边。
莫云篱连忙开口提醒他,“别动,这里被他的内力封住了,我出不去。”
君北宸看了莫云篱一眼,随后缓缓抬起手,眨眼的功夫,那一朵无形的屏障便在她的面前破碎了。
就在刹那之间,莫云篱突然睁大了眼睛,“小心!”
那一刻,周围的一切仿若是静止了一样。
她立刻冲上前,反手替君北宸了结了身后刺向他的那个人,紧接着冲进人群之中,看到苍玄游刃有余的与这些黑衣人过招,顿时松了一口气。
“老头,别打了,剩下的交给这些人。”
看着莫江辰留下来的这些人已经没有了交手的能力,他们还要再留下几个活口,好好的审问审问,莫云篱很快便退了出去,苍玄反手拧断了一个人的脖子,一脚踹开一个人随后轻飘飘的随着莫云篱一起离开了这里。
两人走到君北宸的面前,苍玄上下打量着君北宸,面露不悦,“你就是这样过来救人的?”
君北宸没有应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莫云篱。
莫云篱轻咳了一声,说道,“我哥哥呢?”
“他原是要过来的,只是军营出了事情,他暂时离不开,我答应过他一定会把你带回去。”
“军营出什么事了?”莫云篱心中猛的咯噔一下,她已经知道这莫江辰和莫夫人两人在背后做过的那些事情,这一次明显是八王爷想要谋反,这两人是同谋。
“他们得了一种怪病,所有人在同一时间出现抽搐,呕吐的症状,你哥哥查了许久,从下药到中蛊,从上到下查了一遍,到现在还没有查出结果,军营里每一大半的人都出现了这种问题,而且就连八王爷的人也同样如此。”
莫云篱眯了眯眼,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八王爷的人也变得如此?”
君北宸点头,“对,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过去,至于是真是假,总要过去确认一下。”
“这样吧,先回去把红鸾安置好,我过去看一下,这件事情不太正常。”
莫云篱看了眼苍玄,“前辈,你暂时还没有落脚的地方,被关在这里许多年,想必对京城还不熟悉,不如去我那里,先休息几日再另做打算。”
“我正有此意,你这小丫头还算是懂得知恩报恩,那你住在哪儿,我自己过去就好了,军营那种地方我可不稀罕过去。”
莫云篱愣了下,正要开口,却被君北宸给拦下来。
“我派人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如何?”
苍玄扫了他一眼,哼哼两声,语气不大好的道,“我不相信旁人,我就相信这小丫头,她说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莫云篱想了想,她正好想从这人的嘴里知道些事情,“这样吧,我现在就住在水云居,京城有一家客栈名叫水云居,您知道吗?”
“那地方啊,”苍玄冷笑了一声,“那个地方,老子当年过去打过。”
“行吧,我现在就住在那里,你若是跟那里的人有仇的话,我就再给你另寻一处地方,或者你跟着我一同去军营里也可以,经营的事情紧急,还有红鸾她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我要尽快去给她疗伤。”
“罢了罢了,我就不给你这小丫头添麻烦了,我就住那儿吧,等你忙完了以后再过来找我,最好再给我带上两壶西凤酒。”
苍玄摆了摆手,话音未落,便转身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院子里面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很快便有两个黑衣人提着一个还没有断气的男人走了过来。
“王爷,还剩下一个活口。”
“带回去好好审问。”君北宸沉声吩咐完之后,偏头看向莫云篱,“我会派人把红鸾送回去,不如你先随我一起去军营?”
“你先稍等。”
莫云篱实在是放心不下红鸾,从手中掏出一个瓷瓶,将瓷瓶打开,里面倒出了两颗黑色的药丸,填进红鸾的嘴里之后,轻轻拍了拍红鸾的脸。
红鸾缓缓睁开眼睛,待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顿时热泪盈眶,“小姐,我们还活着?”
“放心吧,我们还活着,你已经得救了。”
莫云篱抬起红鸾的手,看了看她手上的伤口,又看了看脚上的伤口,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随后抬头看向君北宸,“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必须要找几个稳妥的人把她带回军营。”
“这个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君北宸很快吩咐几个人过来抬走了红鸾。
“你呢,有没有受伤?”君北宸看过来。
莫云篱摇摇头,“咱们先去军营看看他们再说。”
方才,听见君北宸的描述,她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那这些军营里面的将士一定是得了癔症,并且还是集体性的癔症。
回到军营。
莫云篱片刻不敢停歇直奔云溪钰的身旁。
看见她回来,云溪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莫云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哥哥,想问什么等咱们回去之后再说。”
云溪钰点点头,冷静下来之后,紧接着便开口说道,“这些将士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起初是有一两个人发病抽搐,说胡话,最后就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军营里面疯跑疯跳,像是发了神经一样,再然后大群大群的人从营帐里面跑了出来,开始脱衣服,甚至有的人拿起刀互砍,最后还是被我们给拦了下来,有几个人受了很严重的伤,刚才才包扎好,但是不一定能救活。”
“你知道他们得的是什么吗?”
君北宸和云溪钰同时看向莫云篱,两人都一脸好奇。
“营啸。”
“营啸?这是什么。”君北宸不懂。
云溪钰也觉得有些奇怪,“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