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篱脸色冷沉的看向君北宸,见他不为所动,心又凉了几分。
这死男人原就助纣为虐,又有什么好期待的。
霎时,身旁便多了几个蒙面人,各个手持长剑,身带煞气。
千机阁的人?
单闻到其中一人身上的血腥味,莫云篱便觉得甚是熟悉,她又看向那人持刀的手,顿时了然。
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君北宸竟和千机阁的人有了牵扯。
看来,她要杀君北宸就又多了一个理由。
“真是可笑,这里可是堂堂摄政王府,我自是小门小户不懂定京城的规矩,难道王府里人连一个小小的太医都能随意差遣吗?”
“让开!”
君北宸抬手拨开江源,背手站与她的面前。
“云姑娘若是什么都没做,婉儿为何会痛苦不堪?”
“她痛苦不堪难道就与我有关了?”
莫云篱只觉得可笑,君北宸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吗!
“我若是能做什么,为何又要当着王爷你的面对侧妃行凶?难道我就不怕王爷杀了我?”
“你像是会害怕本王的人?”君北宸冷冷道。
闻言,莫云篱顿装成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原平静无波的脸上也隐隐泛着委屈,“奴婢只是一介草民,又怎么敢以下犯上。”
“哼!”
“你以下犯上的事情做的还少?”
君北宸冷冷瞥了莫云篱一眼,转身陪在莫婉芸的身边。
“婉儿,就让江太医为你好好医治。”
说罢,转而又看向江源,沉声道,“皇上那里我会亲自过去解释,江太医这几日就宿在王府吧。”
闻言,江源连忙应下,轻蔑的扫了莫云篱一眼。
莫云篱笔直站立着,眯了眯眼,她还正愁找不到机会对付江源,眼瞧着君北宸就给送到眼前来了。
“至于你!”
君北宸看向莫云篱,“若是老实交代本王便看在云家的面子上饶你不死,若是被本王查出你有意加害婉侧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落,云淮星下意识的握住了莫云篱的手,板着脸,一脸倔强的说,“云姐姐是好人,她不会害侧妃。”
听着云淮星亲昵称呼莫云篱云姐姐,到自己这里就成了侧妃。
莫婉芸恨的牙痒痒,后悔没早些把他给掐死。
“王爷……咳咳……”莫婉芸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柔若无骨的手缓缓攀上君北宸的肩头,君北宸抬手扶住她,莫婉芸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妾先前在皇宫里与云姑娘曾有过节,云姑娘不喜欢妾身也是应该的,只是害人一事,只怕不怪云姑娘,都是妾身自己身子不好,云姑娘又只是云府的一个婢女,自是医术不佳,治不了妾身的病也不意外。”
“侧妃何出此言,我们行医者,向来妄断下药,这位云姑娘自知医术不佳,还敢为你施针,明显是心存歹意。”
江源冷哼了声,皱眉看向莫云篱,“云家一个小小婢女都敢来王府班门弄斧,今日老夫侥幸赶到,可若是老夫没来,那侧妃的命可就要断在你手里了。”
“是吗?”莫云篱冷笑。
“江太医如此厉害,可否告诉我她这是因何生病,又因何犯病?如何以药克之?何时能痊愈?”
莫云篱接连几个问题,问恼了江源。
江源面露怒意,怒斥道,“老夫还不至于要同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头丫头解释。”
“是不想解释还是不能解释啊?”
莫云篱眼神轻飘飘落在莫婉芸的身上,如玉般的眸子似是看透了莫婉芸。
对上她的眼神,莫婉芸心里一惊,心脏狂跳,不自觉握紧了君北宸的手。
闹剧不休,君北宸怒斥了声,“够了!”
“来人,把她带下去审问。”
君北宸下令,霎时,千机阁的人瞬间把莫云篱包围在其中。
杀意浓浓,莫云篱平静看着眼前这几人。
“我看谁敢?我乃云家人,王爷今日若是动了我,我们少主绝对不会饶了你们!”
云家在朝中举足轻重,尤其皇上还需仰仗云家救治,她不信君北宸敢冒这个险!
君北宸眉心蹙了蹙,似是在犹豫。
莫婉芸与江源对视了眼,江源立刻对准莫云篱心口拍出一掌,“找死!”
“小心!”
莫云篱躲开江源袭击,弯腰护住云淮星,却被罡风所震,心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的她喘不上气。
“找死!”
看江源对自己起了杀心,手上力道越发的凌厉,莫云篱心下一狠,眼冒杀意,催动内力,一掌掀飞了江源。
江源重重撞到一旁石柱上,口中喷出一口血的,脑袋顿时耷拉了下去。
霎时!
房中人都愣住。
君北宸面色越发沉郁,移步上前,一把攥住莫云篱的脖子。
他动作之快,莫云篱无法闪躲,生生被他钳制。
“云家纵使是陛下的座上宾,陛下也不会任由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在本王的府上胡闹!”
“好一个以下犯上!”
莫云篱心脏疼的要炸开,她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云溪钰的声音。
只一瞬,君北宸便爽快松开了她。
莫云篱身子一软,跌进云溪钰的怀里。
“云儿,你怎么样?”
云溪钰低头握住莫云篱的手,往她身上渡了内力,见她脸色好了些才放心。
“没事。”
莫云篱稳住心神,内力下沉,暗压住那股无名之气。
她还未精通鬼脉逆行之术,此次君北宸险些要了她的姓名,若不是哥哥及时赶到,只怕……
莫云篱心中一狠,她栽到君北宸的手上两次,君北宸此次都不给她留活路,这样的蠢男人就算是死一百字都不足惜。
云溪钰眼见着自己妹妹被伤成这副模样,心中自是忍不下这口气。
“云儿,来。”
云溪钰扶着莫云篱走到一旁坐下,转而看向君北宸,言词犀利,“王爷如此虐待我府上婢女,只怕早已忘了,当初是谁救了小世子,如此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当真是让人心寒!”
云溪钰气的紧握着拳,在府中时,他便担心云儿独自前来会遇到危险,现在一看,他的担心果然不假,这摄政王府上上下下都是吃人的地方,他又如何能安心将云儿放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