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你这剑术练得如何?”
莫云篱弯腰把小宝抱在怀里,发觉他竟然还长胖了一些,笑道,“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他吃不了这里的苦,怎么短短一个月不见,竟然被将军养的白白胖胖的。”
沛海嘿嘿一笑,“云姑娘,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儿子就是这样被我养起来的,我家那小子你也是见过的,从小瘦瘦弱弱的,半点我的风采都没有,后来我好不容易劝说了般若让我把那小子带到军营里面历练历练,不出半年这小子个头也长高了,身上也有肉了,我跟你们说啊,这孩子不能太过溺爱。”
“说的太对了。”
莫云篱抱着小宝走到椅子上坐下来,说道,“那你把小世子带到这里来,王爷是不是也不知道?”
“知道啊,云少主不是说已经将此事告诉王爷了吗?”沛海一脸的天真。
莫云篱顿时看向一旁的云溪钰,云溪钰表情不自然的把脸扭到一旁,伸手摸了摸耳朵,一脸心虚的模样。
莫云篱噗嗤一声笑出来,踹了云溪钰一脚,“我哥哥肯定是骗你的,王爷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什么?”
沛海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你你!你怎么没跟王爷说?”
他还以为云溪钰当初把小世子抱到这里来的时候是王爷的主意,没想到王爷竟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王爷这段时间不在京城里,他把人家孩子直接带到军营里吃苦,这下好了,王爷如果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他这军衔估计都保不住了。
“别着急,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找他说,咱们把他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他还能怪咱们不成?”
云溪钰还没有意识的事情的严重性,起身准备转身走出去,刚打开营帐的大门,就与君北宸打了个照面,君北宸正站在门口,云溪钰看到他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半点声音都没有?”
莫云篱早已感知到君北宸的气息在外面,她没有刻意提醒云溪钰。
带君北宸走进房中,君天朗小心翼翼的从墨云里的怀中退出来,看向君北宸,怯弱的叫了一声,“爹。”
“嗯。”
君北宸点点头,营帐里,除了莫云篱还在椅子上坐着,沛海和云溪钰两人都站了起来,云溪钰是因为心虚,沛海则是因为害怕。
君北宸扫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谁先解释?”
云溪钰轻咳了一声,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我先说吧,你临走的时候把这孩子交代给我,我看在这孩子身体不大好的份上,特地把他送到军营里来,交给沛海我也放心,你看这短短一个月的功夫,个子不仅长高了,身上也有肉了,还学了一手的好剑术,不过你也不用特别感谢我,都是举手之劳而已。”
“嗯。”君北宸难得的没有反驳云溪钰。
云溪钰惊讶的挑眉看着他,总觉得君北宸的反应有些奇怪。
这边,沛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汇报,“王爷,小世子这段时间在军营里吃好睡好没有受过伤。”
“嗯。”君北宸又应了一声,眸光缓缓的落在君天朗的身上。
莫云篱憋着笑,看着云溪钰一副吃瘪的模样,想起他之前在背地里偷偷骂过君北宸几次不由得想笑。
“学了一个月的剑术,可有长进?”
“小世子给王爷耍一段。”沛海对自己的剑术极为的自信。
他将那把木剑递给了君天朗,君天朗点点头,小脸紧绷,一脸的严肃。
双手握着剑,动作顺畅而有力,小小的身子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莫云篱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眼中透着欣慰的笑。
她最担心的就是小宝,甚至从一开始都不敢让他练武,小宝的身子果不大好,加之原先又被人下毒,她把小宝带回水云居疗伤解毒的时候,都不敢奢望他能像正常孩子一样。
眼下 体内的毒已经解了,不仅如此甚至还练得一手剑术,一切都好似雨过天晴。
君天朗耍了一段之后便停了下来,累得气喘吁吁的,手中握着木剑,一脸坚毅的看着君北宸,“爹爹,我要留在军营里,我要练武。”
“留在这里会很辛苦,你可愿意?”
君天朗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不怕苦,也不怕累。”
“好,那就留在这。”
君北宸看向沛海,“沛海,那我就把小世子托付给你了。”
沛海连忙应声,“王爷放心吧,把小世子放在这里绝对很安全。”
莫云篱听着沛海的话,总觉得他像是话中有话一样,不过把天朗放在军营也好过放在王府。
想起莫婉芸,莫云篱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君北宸的身上,似是嘲讽的问,“王爷是什么时候到京城的?”
“比你晚了半个时辰。”
莫云篱挑眉,“王爷不会还没有回王府吧?”
君北宸没有回答,但莫云篱已经知道了答案。
“啊,我突然之间想起还有个事没办,我先出去看看。”
沛海突然起床,说了句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云溪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正要开口,就被沛海拉着胳膊伊彤带了出去。
云溪钰的话都没说出来就消失在了房中。
君天朗懂事的看了看两个人,眼神闪烁了下,“爹爹,我也有些事情,我先出去了。”
说完,从君北宸的怀里退出来,一溜烟跑没了影子。
莫云篱扯唇笑了笑, 见三人都走了,她也缓缓起身,“那我也告退了,王爷自便。”
“云离。”
莫云篱停下来,扭头看着君北宸,挑了挑眉,慢慢问他,“怎么了?”
“你妹妹现在躲在我的府门口,让我不能回家,这件事情你总该解决一下吧。”
莫云篱静静看着他,讽刺的笑了笑,“只怪王爷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让我妹妹见了你一面,便忘不掉了。”
“倘若她一直堵在王府的话,那我就只能继续住在水云居了,何况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又因为你长途跋涉,方才回来的时候伤口又裂开了,只怕又要休养上一段日子了。”
说着,君北宸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