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你带着两个孩子快跑,我留下来善后!”
莫云篱猛地把两个孩子推到黑曜的手上。
黑曜大喊了一声,“不行,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别废话,要不然咱们几个都跑不了!”
莫云篱正要回去和那群人厮杀,突然之间听见不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
马蹄声震天,仿若铺天盖地一般。
刚才还气势汹汹,追过来的人顿时面露俱意,“快跑,快跑!”
眼瞧着面前的这些人像是沙石一样,瞬间溃败,莫云篱冷哼了一声,就这点骨气,还想绑了她去换银子。
拓跋翰骑着马停在莫云篱的面前,马儿还没有站稳便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云儿,你没事吧?”
看着拓跋翰一脸真心的模样,莫云篱这个时候只是想笑,她被关在这里一整日,这一整日的时间也足够拓跋翰,把整个都城给翻了个遍了,可是他却等到现在才到这里,所以可见她也并没有那么想要救她。
“我没事,活得好好的,让你失望了。”莫云篱冷冷地道。
拓跋翰愣了一下,连忙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活得好好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他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拉莫云篱,却被莫云篱甩开。
莫云篱径直走向两个孩子,把两个孩子揽入怀里,“你就这么过来了,我们该怎么回去?”
“这两个孩子是?”拓跋翰问。
“我在路上捡来的,”莫云篱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黑曜,“你就算是再不着急,你的手下也该着急了,他为了保护我们受了伤,你有什么要问的,想要知道的,不如等我们回去了以后再好好跟你解释,那群人才走没有多远,如果这个时候叫来帮手的话,你手底下这些人是不是他们的对手?”
“云儿,你放心好了,我手底下这些都是精兵强将,对付几个土匪还是绰绰有余的。”
拓跋翰一脸的自信,介绍起自己身边人的时候,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眼下的状况一样。
“既然你手底下这些人都是精兵强将,那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我们今日一早就被劫持,从都城赶到这里,左不过也只用了两个时辰的功夫而已,我听他们说要用我们来换银子,而且还特地让人去给你捎去了书信,你为何到现在才过来?”
“云儿,你有所不知。”
不等拓跋翰把话说完,莫云篱就打断了他,“我现在不想听你在我面前解释些什么,即便是想要解释,也等到回到王宫以后再说吧,他受了严重的伤,回去要尽快包扎伤口,这两个孩子也受到了惊吓,回去之后要让太医好好的给他们看看。至于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就等回去了之后再解决吧。”
“马车在哪里?”莫云篱四下看了一眼。
黑压压的锦衣卫,没有一辆马车上来。
“我来的时候着急,所以没有准备马车。”拓跋翰道。
“那总有多余的马匹吧?”莫云篱又问。
拓跋翰点点头,指挥了几个人下马。
莫云篱翻身上马,伸手拉过秋雅,“上来。”
秋雅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她,莫云篱微微用力就把她拉到了马背上。
她又看向一旁的黑曜,“你带着这个孩子。”
黑曜点头,一言不发的上了马,带着秋生稳稳的坐在马背上。
“出发!”
拓跋翰一声令下,无数马匹纷纷下山。
直到后半夜,众人才停在宫门口。
时间太晚,莫云篱将两个孩子交给了宫女去看管。
刚回到自己的宫殿,便看见拓跋翰坐在竹椅上等着她。
她抬脚走过去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一旁,“我正要找你,咱们两个是该好好谈一谈了。”
“云儿,我知道你心里面怪我,今日没有能及时赶过去救你,但是今日的事情,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好啊,我现在就给你解释的机会,你想怎么解释说吧。”
劳碌了一整日,莫云篱此时此刻却没有半分的困意。
拓跋翰轻叹了一声,“我今日在上朝的时候,突然得知一个消息,他们说本王的王后在都城里惹是生非,甚至还跑到了胡家将胡家的管家与家丁打了一顿,最后还是胡家的少爷出面才将这件事情料理好,朝堂上许多大臣,对此颇有微云,无奈之下,我只好想个办法,先将这些大臣们给安抚好,只是,安抚好了她们,你又出事。”
“我得了消息的时候,已经到午后了,当时我带着人急忙赶出都城,按照他们所说的地址去找你们,结果我们到了地方才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人,我才知道被他们给耍了,于是便开始在都城里调查,这才沿途按照你给的记号,找到了你们所在的位置。”
“我倒是不知道该信你的话还是该信那些人的话了,她们将我们关到一起,口中说着不杀我们只是为了求财,还说给你递去了地址就等着你过来了,我们等了又等始终等不来你的人影,你这边又说他们根本没有将地址给你,那他们无缘无故的帮我们几人做什么,难不成只是为了好玩?”
莫云篱眼下只觉得那些绑匪说的话,比拓跋翰还要可信。
拓跋翰眼神闪烁了下,目光落在莫云篱的脸上,眉心微微一紧,“云儿,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在都城得罪了人。”
莫云篱冷笑,“所以这还是怪我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绑我,其实只是为了吓唬,要我在都城夹着尾巴做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在北戎都城比不上你们燕国,北戎鱼龙混杂,大战过后城中什么人都有,而且都城三大世家势力很大,你得罪了三大世家的人,日后的麻烦肯定不会少。”
“我今日只去了一个胡家而已,听你这话,莫非在背后对我动手的人是胡家的人了?”
拓跋翰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区区几句话就将祸水东引直接引到了胡家的身上。
若不是,她早早的见过胡家的公子,胡蒙是一个品性高洁的人,否则还真就相信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