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居然和闺蜜在一起了!那就别怪我夺你家产让你去捡破烂。
婚礼的最后一刻,我听见了他的心声。
等等,他俩居然被系统抹杀了?
系统:这波一换三,赢麻了。
1.
我推开包厢门的一瞬间,酒精味直冲进我的大脑。
里面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人映入我的眼帘,让我一度以为我走错了。
我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肚子,说实话,孕妇不该来这种场合的。
“顾哥,那个丧家犬又来找你了。”
顾言旁边之人戏谑地说道。
“是啊这都舔了你多久了,顾哥这女朋友都换了十几个了。”
灯光晃得刺眼,音乐声震得我想吐。
我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忍受着旁人赤裸裸的目光。
“要不然你过来给我们顾哥舔舔鞋?”
那人挑了挑眉,而又戏谑般的看向周围的人。
我胃里一阵翻滚,汗毛竖起。
周围的人立刻发出一阵笑声,这是经过顾言默许的挑衅。
“哈哈哈哈哈……”
他们的想法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顾言,你知道吗。
我看向坐在主座的顾言。
他神色如常,只是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后侧身对他身旁的女伴说道:
“愣着干嘛,喂我喝酒。”
女伴娇羞地捂嘴轻笑,v字低领的包臀裙衬得她格外诱人。
白皙的胸口贴在了顾言的手臂,我记得,他以前讨厌这样来着。
红唇与红酒混合在一起,颜色格外鲜艳。
我的腿有些发软,仿佛要当场晕倒。
就连旁边的喧嚣我也听不见了。
虽然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场面我已经看见过很多次了,可是这是他第一次亲除我之外的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般的开口说道:
“阿姨让你早点回去。”
“知道了,你走吧。”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
过了一会,他皱起了眉头,每次我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时间久了一点的时候,他都会这样。
不对的,明明以前我生病时才会看到他皱起他那好看的眉头。
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我的思绪飘到了从前。
十五岁那年,我的家中破产,负债累累,父母一时间受不了刺激自杀了。
但我的父母一辈子兢兢业业,怎么可能做偷税漏税的事情呢。
我疯狂地冲到人群中大喊着想讨回一个公道,犹如一个疯子。
那天的太阳可真大,滚烫的地面烤得我的脚底出了一个又一个大大的水泡。
血液混合着汗水,在地上留下了我那38.5码的脚印,不一会又会被太阳晒干。
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没有人愿意听我的解释,我想查清楚真相,可又无从下手。
他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站在我的身前,挡住了热烈的阳光,仿佛把太阳藏进了我的心里。
即便我的头发因汗水黏合在一起,妆容全部花掉。
“我带你回家。”
“顾言,我……”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相信你,毕竟我们可是青梅竹马。”
“你可不要小看我们之间的羁绊哦!”
他堵住了我的嘴,甜甜的味道在我的嘴中散开,驱逐了苦涩的滋味。
那一年,他从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京圈太子哥变成了成熟稳重能够一手遮天的存在。
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中,可看见我之后总是笑着摸摸我的头,像小狗似的趴在我的脖颈处。
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脖颈里,挠得我心里痒痒的。
“就快了……”
“小雅,再等等。”
案子被彻底调查清楚,还了我父母一个清白,我再也不用畏惧外面人的指指点点,终于能暴露在阳光下了。
可当时的他,才18岁。
少年的爱热烈而又真诚。
在我面前,他好像永远是那个眨着桃花眼,会把所有好东西捧到我面前喊我小雅的少年。
后来我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起初我想要学医,但为了他我还是转了专业学了金融。
我们曾经是人人艳羡的一对。
“啧。”
不耐烦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打乱,我重新看着眼前的顾言。
他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朝我投来了一束利刃,眼底中的厌恶藏不住。
“想留下?”
他的唇角微勾,露出不屑的神情。
我总觉得我们不该是这样的,这样的顾言真的好陌生。
“把这瓶酒喝完我就让你留下。”
我的心跳仿佛慢了一拍,拿起酒一饮而尽,周围起哄和嘲讽的声音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贱不贱?”
顾言身边女伴杯中的红酒倾倒在了我的身上。
而顾言一言不发,拿起丝巾为那个女伴擦拭着被红酒染红的手指。
这也是他默许的,他身边的人不管是谁都能踩上我一脚。
一切都变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小心翼翼为我种栀子花的少年郎了。
“我走。”
吹到外面的冷风,我好像清醒了一瞬,白色的长裙被风吹起,乌黑的头发滴着红酒。
看着旁边卖糖葫芦的大爷,我鬼使神差地过去买了一根。
“哎呦,小姑娘,你可吓死我了。”大爷往后退了几步,拍了拍胸口。
随后拿出纸巾递给我。
“谢谢。”
“小姑娘,你这是被欺负了吧,有事要和家里说。”
家吗……
我蹲在马路牙子上吃着糖葫芦,冷风呼呼地灌,我终于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号啕大哭起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个糖葫芦就好啦!”
顾言的声音好像在我耳边响起。
我父母的案子被翻转的那一天,窗外蝉鸣作响。
我也是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树下,看着面前散步的一家三口。
我想家了。
顾言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拿出了一串糖葫芦,他第二次逆着光而来,好闻的气息不要命地往我鼻子里钻。
我破涕为笑与他相拥在一起。
他的心脏疯狂地跳动,与我的频率相同。
顾言说,以后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可是,顾言啊,你食言了。
在我那年生日的时候,你对我说出你找了女朋友,希望我能保持距离的时候,一切便不如从前了。
我擦干眼泪,边吐边往回走着,却不知怎么两眼一黑突然失去了意识。
2
第二天醒来我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强迫我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你醒了?”旁边的护士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给我做了一系列身体检查。
最终结果出来了,肾衰竭。
“孩子也,没保住。”
护士往后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见,都化成了尖锐的耳鸣声流入我的血液中。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孩子没了,我也要死了。
“送您来的那位先生今早离开了,钱已经帮您交过了。”
我拿着银行卡浑浑噩噩打车回了家。
“回来了雅雅,这周末你生日当天是你和小言的订婚宴,下个月就是婚礼了。”
什么……
我的大脑宕机一片空白,我怎么忘了这回事呢。
“阿姨,我想……”
“订婚宴和婚礼如期举行。”
她好像猜到我想要说什么。
顾言回来了,看起来脸色并不怎么好。
“我不同意。”
一瞬间我犹如溺水的人,无法呼吸,心脏攥在了一起。
“由不得你。”
顾叔来了,带着几十个一米九的大保镖。
我一时间噤了声,叔叔找我去书房谈话。
“我们是看着你俩长大的,你们在一起,最合适不过。”
我知道他们什么想法,点了点头,转身默默退出了书房。
夜晚,月光犹如银河瀑布般散落在我的床前,月亮还是那轮明月吗?
我直起身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就在这皎洁的月光下离去吧。
我的右手不受控制般拿起了水果刀,我想求救,声音却仿佛卡在了嗓子里,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嘭!”
房门被撞开,顾言的眸色发红,扑来夺去了我手中的刀。
我一瞬间清醒过来,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小情小爱就能被打倒的女生,刚才的一切就仿佛被什么所操控。
“啧,麻烦。”他甩手出门,收走了房间中所有可能伤害到我的工具。
凌晨三点的钟声响起,我听见了窃窃私语声。
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顾言的书房门口,我听见了不可思议的话语。
顾言几近于咆哮,却又在努力地压低声音。
“你为什么又操控她的身体。”
他好像在和空气对话。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过了一会才响起了他妥协的声音。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这是怎么回事。
“我会按照你的要求攻略她的。”
攻略?什么攻略……
“吱嘎~”房门被打开,我看见他的手中拿着我的照片。
“你在做什么?”我的声音颤抖带有哭腔地问道。
掰着房门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褪去了血色。
在彻底晕过去之前,我看见他的眼睛发出了像激光一样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