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覃羽扶额,这个人看着那么瘦弱,那颤抖的身子还真不是骗她的。
“你们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苏覃羽暴躁:“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啊。”
“对...对不起。”那个人就快要哭出来了。
方子然觉得这个人被欺负有点可怜,便对苏覃羽道:“覃羽,你放了他吧,他看起来很可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苏覃羽嘴角*,她又不是眼瞎,若不是这个人是真的,那就是演技太好了。
莫得,她拽了拽面具男,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们主人回来了,帮我告诉他,老娘要见他。”说完,便放手了。
面具男被放手,战战兢兢的收拾完东西,逃跑似的逃了,连一句回答都没有给苏覃羽。
门再次关上,又陷入黑暗。
苏覃羽叹息一声,她不凶的好吗,怕什么啊。
打开手电筒,直直照射方子然,笑的一脸恐怖:“我们现在可是任人鱼肉的存在,你居然给我心疼那个敌人,你脑子烧糊涂了吧。”
方子然有些心虚,她只是心疼那些人。
“对不起。”
苏覃羽掩面:“你个圣母婊。”
对于骂自己的人,方子然没有生气,而是温柔的笑着看她,不似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般冷漠。
苏覃羽脸红:“你这么看着我作甚?本大爷不喜欢拉拉。”
“噗..哈哈...”方子然笑出了声,因为这样的苏覃羽太可爱了。
“喂,别笑了。”怪难为情的。
“你可是和贺少的宝贝,我可不敢挖他的墙角。”方子然难得有心情调侃,虽然现在难受的很,可是她很开心。
“你有病吧。”恼羞成怒,转身不理她。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苏覃羽感觉浑浑噩噩的,身后的方子然睡得很熟,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手电筒黑着,脑子里是贺泽珏的脸。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默默的心里默念着贺泽珏的名字,若是她一个人可以不管不顾的闯出去,可是现在有方子然,她不能看着不管。
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是门被人打开,强光照射进来,她就醒了。
门口站着一个人,她知道就是那个男人。
“听人说你想见我。”
苏覃羽立马爬起来,表情十分的深沉:“你们要五彩针,就是用这种手段的?太没有新意了吧。”
男人一愣,他以为苏覃羽会吵着闹着让他放了自己,可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刚,一开口就是这个事情。
男人莫得笑了:“不好意思,我对五彩针没有兴趣,但是我老大有兴趣,我只是听命关着你罢了。”
苏覃羽低着头,看不出她的脸。
“既然你们要的是我,把她放出去吧,你不是也说留着她反正都没用。”
“还真是好心泛滥啊,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男人不以为意,只是好奇苏覃羽为什么会这般不为自己想。
“呵,反正你们没有拿到五彩针,是不会让我死的。至于为什么没有趁我昏迷时强取,应该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吧。”渐渐的,苏覃羽抬起头,望着男人笑的阴险,像个恶魔。
“我猜猜,你们是不是被人给盯上了。”
男人听到苏覃羽的话后,十分的震惊,他听老大说过苏覃羽很聪明,没想到连这个都知道。
然而,他脸上的惊讶只是一瞬就消失,却刚刚抬起头的苏覃羽给捕捉个正着。
苏覃羽噙着一脸坏笑:“我再猜猜,那个人是不是贺泽珏呢。”
男人的脸刹那间阴晴不定,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能小瞧。
“你猜到又能怎么样,反正你在这里,他永远不会发现。”忽的,男人勾唇冷笑,“你让我放了她,是想让她去告诉贺泽珏你的位置?”
“哈,可笑吗。原本还想让她先走的,现在突然不想了。”苏覃羽懒洋洋的坐着,手撑着下巴,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看着男子。
男子的脸在她适应了强光之后,渐渐清晰起来。
长得不错,跟她老公比,差远了。
苏覃羽如此腹诽道。
男人没想到她会这般说,顿时被气笑了:“你耍我。”
她压根不是想出去,而是想套自己话。
苏覃羽笑容灿烂:“哪有,关在这里太无聊了,想找个帅哥谈谈人生。”说着还向那男子抛了个媚眼。
男子嘴角抽的厉害,愤怒的就要甩上门,心里火投了,却在这时,门被从里面抵住了。
苏覃羽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呆萌的瞧着这个帅哥:“帅哥,留个名呗,下次再找你聊天。”
男子现在气呼呼的,根本不想搭理她,把她脑袋往里面按,‘啪’的一声关了门,看来气的不轻。
男子脸色难看死了,路过的奴隶们路过纷纷不敢抬头,甚至呼吸都不敢。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被她阴了。”男子愤愤的,心里压抑的火气砸了一下墙。
这样下来,苏覃羽更加有恃无恐,更加不会交出五彩针了。
气愤的又砸了下墙,周身散发着浓烈的低气压。
想路过的奴隶们逃跑似的离他远远地,害怕祸及自己。
而小黑屋里的苏覃羽此刻笑的手舞足蹈,尤其是听到那个男人砸墙砸了两次,却不能对她怎么样,顿时心里爽死了。
“你这样好吗,万一他们对你用刑呢?”方子然早就醒了,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虽然心里也高兴,可是还是很担心,那群人是疯子,她担心他们会伤害苏覃羽。
“别怕,他们暂时不敢。”
“为什么?”
“贺泽珏知道我不见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全城搜捕,他们把我们关在这个小黑屋,就说明他们还是畏惧贺泽珏的士兵的,只要贺泽珏一日不撤兵,我们就是安全的。”
方子然这才舒了一口气,淡笑着望着苏覃羽:“你果然是幸福的。”
苏覃羽顿时脸红,怎...怎么聊到这个事情上了。
“啊呀,我是他老婆,若是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他面子往哪搁,是吧。”
方子然还是笑,没有说什么。
在苏覃羽眼里却成了一种意味不明,倏地,脸发烫,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