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弈是有些怪自己妹妹的。
毕竟,他好不容易和晚清这样面对面的思考两个人的感情和人生,他很珍惜现在与木晚清所相处的时间和点滴。
“刚才你们两个人说话我听见了,傅琛也听到了。”
宫丝丝没有理会两个人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反而先把手中买回来的饭放到桌上,随即转身弯腰在门外提起刚才傅琛放在那里的大水果篮子。
“他应该是想过来看望你的,可能是听到你们聊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所以红着眼睛离开了。”
宫丝丝的话,除了最后一句话添加自己讲话的方式外,其他都是真话。
木晚清的眉眼微微一阵跳动。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刚才对宫弈的所说的话,居然会被傅琛听到。
内心有一丝丝被牵动。
可脑海里却闪过木淇淇发给她的那张照片。
她脸上的表情很快恢复正常。
即便仅仅一瞬间,但宫弈却还是看到了木晚清对傅琛的在意。
他有些难过的低头。
他这个妹妹是真的很会往他心尖上扎刀子。
对于宫丝丝的话,木晚清没有接,只是看着她。
“你哥哥的事对不起。”
虽然知道道歉没有用,但木晚清还是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道歉了。
“宫弈,我会想办法找最好的医生让你恢复原来的容貌,至于刚才你听到的。”
木晚清从宫弈身上收回视线,重新落到宫丝丝身上:“我是认真的。”
“知道了,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吧,至于我哥的伤,就算你不帮我们,我也会帮我哥找最好的医生。”
虽然表面看着宫丝丝像是在生气,可是木晚清知道,只要肯和她说话宫丝丝的气就消了一半。
两个人表面虽然还没有回到原来的感情,可到底是比之前更进了一步。
宫弈也为两个人和好而高兴。
“你快点休息吧,别清清一来就乐得连什么都忘记了。”
她走过去,弯腰替自己哥哥重新整理好被子。
木晚清站在一侧,看着他们兄妹俩却不由得生出一丝感慨。
如果她也有兄弟姐妹,是不是他们也会对自己这样好?
脑海里闪过木淇淇那张刻薄的脸,木晚清尴尬的笑了笑。
口袋里面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
因为今天要来看宫弈,木晚清特地把手机调成静音。
她的私人手机经常带在身上,可一般情况很少人会打。
木晚清皱着眉,将手机掏了出来。
然而,当她看到手机上面显示的陌生电话,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此时皱得更深了。
陌生电话木晚清向来不爱接。
当下她并不在意,直接挂断,正准备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电话在手中震动起来。
木晚清低头看了眼,还是刚才的那个电话。
“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她看了宫弈和宫丝丝一眼。
“去吧。”
“去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
“你为什么学我说话?”
“你为什么学我说话?”
木晚清听着他们两个斗嘴,笑了笑拿着电话走到门外。
正准备接电话,可电话却因为响太久而被直接挂断。
“搞什么?”
木晚清正准备拨过去,电话再次响起。
还是那个电话。
一个陌生电话,为何还会如此的着急?
看样子是我认识的人?
木晚清摁了接听。
“喂。”
电话另外一头听到木晚清的声音,停顿了下:“架子不小,电话居然打了三四次才接。”
老人的声音,既陌生又熟悉,木晚清一下子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对方的不礼貌让木晚清有些生气,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询问。
“我是李妹温,是傅琛的奶奶。”
轰隆。
听到这个名字,木晚清的眼睛瞪得比铜钱还要大。
此时,她的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木晚清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老人打电话过来找她是为何事。
她因为太过激动,导致一瞬间有些呼吸不顺,眼睛一黑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倒在病房门外。
握在手里的手机,也摔飞出去。
刚才还在病房里斗嘴的两个听到门外有撞击声,他们以为木晚清怎么了。
宫弈立即起身想要拔掉手中的输液瓶。
“哥你别动,我去看看。”
宫丝丝眼疾手快,一把将自己的哥哥摁住,这才没让他将手中的针头给拔掉。
“快去。”
宫弈见自己妹妹的眼神死死盯着他。
大有一种,只要他不乖乖躺好,她就不会出去看木晚清。
“好好,我躺好,你快去。”
他重新躺回床上。
宫丝丝这才起身,一拉开门便正好看到木晚清挣扎着身子从地上缓缓站起来。
“清清你没事吧?”
她两步上前一把将木晚清握起来。
木晚清脸色苍白得吓人,浑身几乎没有力气。
“手机。”
见宫丝丝要将她扶进病房,她抬手指了指摔进椅子底下的手机。
“我先扶你进去,一会再帮你去捡。”
木晚清的状态很不好。
即便宫丝丝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他整个人还在不停的颤抖。
宫丝丝去捡手机时,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她把电话递给木晚清,敏/感的发现木晚清是在接了电话后,开始变得不舒服的:“需要我替你叫医生过来看看吗?”
宫丝丝知道木晚清心脏不好,她本来就不能生气。
木晚清摇摇头:“我休息一会就好。”
说完,她整个人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宫弈看着木晚清苍白的脸,便也没有吵她,而是将木晚清的手机放在桌面上。
病房里很安静,直到木晚清缓过来,三个人也没有说话。
木晚清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可是刚才的电话让她一下子没了主见。
她几乎是缓过来的一瞬间,便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坐姿。
“刚才的那个电话是李妹温打过来的。”
木晚清缓缓开口。
声音不大,可是在寂静的病房内宫弈和宫丝丝还是能听得清楚。
“什么?”
“什么?”
两个人几乎是下意识抬头看向木晚清。
他们看着木晚清,等待木晚清的下一句。
“她还没有说明她的来意,但我却被气得差一点晕过去,因为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
木晚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们两个听。
“她是来抢我的孩子的,上一次两个孩子就是被他们绑架到老宅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