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也因此而被烫红,宫弈的脸和大部个身子也完全毁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打急救电话呀。”
木晚清扭头冲着还在原地发呆的傅琛哄了出来。
傅琛似乎也被眼前的画面给吓了一跳,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
木晚清跟在宫弈身后。
“晚清。”
傅琛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小心翼翼的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让木晚清不要哪都不去,那边有医生会处理。
可是,他才靠近木晚清,抬起来的手未碰到她,便被木晚清狠狠的躲开。
“滚开,别碰我。”
女人冰冷的声音,直接对着他吼。
傅琛抬出去的手抓了个空,木晚清骂完傅琛头也不回跟着上了救护车里。
期间她的手一直握着宫弈的手,在不断的安慰他。
傅琛最近本来才刚刚洗白一点点,又因刚才的事情被人直接传到了网上。
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让他去死。
毕竟从路人的角度来看,怎么说都是傅琛的不对。
对于其他人的谩骂,傅琛并不在意。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皇家酒店门口。
看戏的人一边骂一边离开,天空也在这个时候打起了雷,不一会儿夹杂着闪电,雨由远而近的倾泻下来。
傅琛没有躲避,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雨中。
刚才木晚清满眼的厌恶,以及怒吼,终于让傅琛明白他刚才做了一件多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特别是看到木晚清不顾一切冲到宫弈身边,替他将身上的炭火清走就连她自己的手臂被烧伤了也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又再一次伤害了你。”
傅琛站在雨中,往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如今被雨淋得全耷拉在脑袋上。
平日被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这会不但脏,还皱巴巴。
可这些傅琛都像是看不见一般,没有理会。
而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刚才离开的救护车。
“傅总。”
一把雨伞出现在傅琛头顶,挡住了从他脑袋上淋下来的雨。
直到这个时候,傅琛才发现,他脸上的痕迹不是雨,而是自己流的眼泪。
“去医院吧。”
男人沙哑的声音,光听着便让人难受。
“你还是先回去换件衣服吧,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更何况我觉得木小姐和宫先生以及他的家人应该不会想见到你。”
虽然扎心可郑林还是把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直接说出来。
这样总好过,冒冒失失跑到医院去,然后又被人骂回来的好。
何况,从刚才开始傅琛的脸色就好像不太对,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我没事,毕竟宫弈是被我打的,如果我就这样直接离开的话,感觉会晚清这一辈子都不会见我了。”
傅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释给郑林听。
这还是傅琛第一次和郑林讲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本来他是想劝傅琛回去的,如今听到他这样说,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劝他了。
最后只能顺了他的意思。
他把雨伞给傅琛,自己去将车子开了过来。
两个人来到医院,问了前台直接来到医院三楼。
此时,长长的走廊外只有木晚清一个人的身影。
她双手合掌捂着自己的脸站在手术室外。
木晚清的手上还有被烫伤的痕迹。
一开始傅琛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木晚清,当发现她自己被烫伤的手并没有处理时。
傅琛二话不说走到木晚清前面。
本来用手捂着脸的木晚清在强行忍着泪水,刚才她打了电话给宫丝丝,让宫丝丝通知一下他的父母,来医院。
木晚清看着一直亮着灯的手术室,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遇到她之后都会变得不幸。
“傅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木晚清的手被人扯开,一道光线直接照进她的眼睛里。
她半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突然又冷了脸。
“滚。”
木晚清脸上还挂着泪,可是看到傅琛,她却莫名的想生气。
她早该和傅琛断得干干净净,她不应该回来复仇的。
如今仇还没复完,又害得宫弈进了医院。
此时的木晚清已经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
傅琛知道木晚清此时看到他不高兴,但宫弈变成这样到底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会补偿的。”
面对木晚清的谩骂,傅琛没有反驳,只是抬头看着那一直亮着灯的手术室。
宫弈应该伤得很严重,整个桌上,全是刚上烫菜,加上又有正在烧着铁炉子以及炭火,都砸到了他的身上和脸上……
“补偿?”木晚清像是听到了世纪笑话:“你用什么补偿?宫弈现在很危险,而且他全身上下包括脸都有可能被你毁了,他是明星是钢琴师,你让他如何接受那样的自己?”
医院很安静,木晚清有点太过上头。
她太生气了。
气自己,三年了,她自己一直以为对傅琛的感情淡了,可是木晚清知道自己对傅琛的感情不但没淡反而变浓了。
也气傅琛,气他三年来还是没变,还是那样行动不思考,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傅琛听着木晚清的话,渐渐低下头。
电梯门一开,宫丝丝便从电梯里冲了出来。
她看到木晚清直接冲了过去,扶着她的手询问道:“晚清,晚清,我哥怎么样了?”
“手术还没停,我现在也不知道情况。”
刚才木晚清只是大概在电话里讲了一下情况。
如今宫丝丝一转头便看到了傅琛。
“你走!”
虽然知道自己哥哥受伤,可由于她不在场,并不知道宫弈伤成什么样,所以这会还能理智的和傅琛正常说话。
宫丝丝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厌恶眼前这个男人。
因为生气,所以刚才说话的语气也难免重了几分。
宫家父母在国外,之前想通知他们,但他们的电话都是关机。
傅琛满是歉意的看了眼宫丝丝,又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思绪看向木晚清。
木晚清撇过头,故意与他的视线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