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不顾一切用手抓着他的衣领,手上的针头已经歪了,血开始往回倒流。
“晚清放手,你先躺回去,你手上的手充血因为手臂举得太高,血正往回流。”
傅琛上前握着木晚清的手想要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拔下来。
可木晚清好像真的很生气,那双往日总是蓄满柔情的脸如今闪过一抹厌恶和愤怒。
木晚清之所以生气,是听到了傅琛翻了自己的柜子。
因为傅琛拉开的那个抽屉里面不但放着一条项链,甚至还放了大宝二宝小宝他们三个人的出生证。
“是不是你爷爷和你奶奶叫你去我家乱找乱翻的?你们到底想要把我们几个人逼到什么样的绝路?”木晚清非常生气,说话的语气几乎是直接吼出来的。
傅琛知道木晚清会生气,可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生气到失控。
眼前满眼杀意,满脸愤怒,就像是三年前赵析和他等人出现在她妈妈的病房里时的一模一样,完全就像是一个要保护幼崽而被激怒的母猫,龇牙咧嘴。
不顾一切的朝他冲来。
刚才傅琛所说的话,似乎并没有办法安抚木晚清。
她的手依旧抓着他的衣领,她的眼神还是愤怒的瞪着他。
“木晚清!”
傅琛轻轻拍了几下木晚清的手,见她还是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他也忍不住生气了。
“你到底为什么总是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傅琛的脾气本来就不算是好,如今木晚清这样很危险,之前一直克制自己脾气的傅琛在这一瞬间也爆发了。
他一把手用力的把木晚清抓着她衣领的手给扯开,随即一把将人摁在了床上。
“傅琛我和你拼了。”
即便被傅琛甩到床上,木晚清也没有放弃,她挣扎着想起身。
傅琛看到的那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转身一跳直接上了床并且将自己的身子压在了木晚清的身上。
“你放开我,我要和你拼了。”
木晚清即便倒在床上被傅琛压着,可她依旧没停止争吵。
反而是傅琛,虽说他压着木晚清,但他的手却将挂药水的那个杆也弄到了床上,这才让木晚清的血没有继续往回走。
“木晚清我不是故意去你家翻东西的,我真的只是不小心的。”
男人语气突然软了下来,甚至话语间还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悲伤。
直到一滴冰冷的眼泪滴在木晚清的脸上,刚才还在发疯的木晚清突然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傅琛弯着腰,对着木晚清。
木晚清躺在床上,一抬眼便看到了男人那受伤的表情。
“对不起,我以后会尽快出现在你身边,你不要太过激动。”
感觉到木晚清被安抚,没有刚才那样发疯后,傅琛这才松开并从床上起来。
他起来后,顺手把木晚清也扶了起来,还将那挂药水的杆重新扶好。
木晚清从来没有见过傅琛这样伤心。
就好像被全世界的人抛弃了一般,那种眼神那种表情,此时木晚清的良心似乎受到了不少的谴责。
她向来心善,特别是对自己喜欢的男人似乎没办法狠下心。
木晚清嘴唇微微挪动:“那条项链不是我的。”
病房里,木晚清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傅写他刚从床上起来,正准备离开。
听到木晚清的话,他再次停下自己的脚步,似乎在等待着木晚清的下一句。
“那是我捡的。”
“至于这条项链是谁的,价值大不大,我之前已经交给过警察局不信你可以去问许方,当然你要不相信许方你也可以去警察局查档案,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可以查到。”
虽然,此时傅琛看着很可怜,也很难受按理说木晚清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刺激他,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骗他,可如果木晚清不这样做的话,火就会烧到她自己身上。
傅琛是个敏/感而且聪明的人,要是她自己再磨叽下去只怕傅琛会想得越多。
很明显木晚清一开始说的几句话傅琛是不相信的。
直到,木晚清提到让他去警察局里查档案。
那一瞬间,他似乎相信了一半。
即便内心有所怀疑,但傅琛也没有继续再表露出来。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经过刚才木晚清的发疯,傅琛一下子变得蔫了不少。
他向木晚清道谢后,自己转身离开。
离开时,还贴心的替木晚清关了门。
“碰”
随着一阵关门声,木晚清的思绪也渐渐被拉回来。
刚才对傅琛产生的一点点同情也一瞬间全部消失。
夜晚的安静总是会让人无比容易冷静。
好在,刚才她没有冲动之下,承认自己就是当年救傅琛的人,不然只怕傅琛还是会继续纠缠她。
这一夜,木晚清没有睡,她一直觉得胸口闷闷的,吃了药便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黑夜。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到六点,木晚清迷迷糊糊便听到了宫丝丝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一看,果然看到宫丝丝坐在床上。
桌上还放着热乎乎的小米粥。
“你醒啦?”
宫丝丝有些憔悴的看向木晚清。
木晚清一脸心疼。
如今她哥哥受伤,自己也进了医院宫丝丝一个人要两头跑。
“你好像又瘦了。”
木晚清没有回宫丝丝的话,反而抬头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两个人自从上前有过矛盾后,就没有单独在一起好好聊过。
虽然,矛盾没有了,可内心的疙瘩还在。
“我本来就觉得自己胖,如今正好可以减肥。”
宫丝丝仰头一笑,随即上前:“你要去洗漱吗?我扶你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我身体没什么问题。”
木晚清起身。
宫丝丝最后还是主动上前去搀扶。
她扶着她去了浴室那里。
因为木晚清住的是独立VIP病房,所以房间里有独立卫生间。
宫丝丝还贴心的替木晚清挤好牙膏。
在木晚清刷牙的时候,她看了眼木晚清眼睛上面的黑眼圈,缓缓开口:“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傅琛在门外。”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