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奕辰见她对自己的态度,依旧一如既往地冷淡,心里也不禁有些失落,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轻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了客房。
在龙奕辰离开之后,墨臻也随之站了起来,他并未多言语,只是深深地看着郁禾,那眼神就跟看情人似的,看得花曜十分不爽,刚想说些什么,他便先一步向郁禾点了下头。
“好好歇息。”
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郁禾被墨臻刚才的眼神看得浑身鸡皮疙瘩直起,直到人走了,这才没控制住的打了个寒颤。
花曜见她神色有异,不禁担心的靠了过去,关切道。
“怎么了?”
郁禾轻摇了摇头,并未跟他说什么。
只是抬眸清冷的看着他说。
“你还不走。”
“咦,小禾苗这是又在赶我吗?”
花曜瞬间垮下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郁禾见他又来了,额间青筋微微往外突突,暗暗咬着后槽牙道。
“或者,你想让我从窗户这里,把你丢下去。”
“这么狠心?”
花曜委屈道。
郁禾猛地站起身。
花曜惊得后退一步,立刻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对她打着‘他这就滚’的手势,便一溜烟的从房间跑掉了。
嗯,顺带还很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郁禾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旋即,赶紧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对着嘴直接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水。
清凉的水下肚。
郁禾总算感觉喉咙的干涩感好转了许多,放下喝光了的茶壶,长吐出一口气。
舒坦!
“咚咚咚。”
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
郁禾额间青筋微跳,深吸一口气,几息之间调整好呼吸和人设,清冷道。
“进。”
“嘎吱。”
“客官,方才那位和您一起来的公子,让小的给您送壶新茶水来。”
店小二哈着腰将茶壶拎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桌上。
郁禾清淡的冲他颔首,挥了下手。
店小二忙哈着腰退了下去。
房门再次关上。
郁禾表情一松,低头看着桌上拿壶店小二新拿来的茶壶,想起他刚才的话,朱唇微翘,轻轻吐出两个字。
“笨蛋。”
——
来到永姜镇的第二天。
郁禾就在龙奕辰的带领下前往了临时搭建起来的祭台。
就这样,她再次当着全镇百姓的面,装了一次逼。
花曜在一旁候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眼里闪烁着异彩的光芒。
他会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与她缩短距离,成为能够与她相匹配的那个人。
相比隐世家族的花曜,能够把武学修炼到先天的境界的他。
龙奕辰和墨臻二人,却因为完全没有摸到先天的门槛,使得他们看着郁禾的一举一动后,内心充满了不安以及自卑。
他们觉得,她和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三人的心思,作为当事人的郁禾,并不清楚,此刻的她,面色清冷,神色肃穆,为黎民百姓们‘祈雨’。
当雨降下来的那一刻。
全镇百姓欢呼,大喊国师千岁。
这场雨下了很久,久到干涸的河床变成了细水河流。
之后。
郁禾便在百姓们的百般呼应下,坐着马车离开了永姜镇,前往了下一个城镇。
足足三个月。
郁禾把整个龙跃国都走遍了。
龙跃国也因为她的人工降雨,以及强硬干预之下,气候也渐渐变回了原状。
要说这里灵气这么充裕,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那也是因为,灵气是过于充裕了!
龙跃国不少地方,都有大中小型的灵脉,而且多数都是火系灵脉,盛产火灵石,导致了气候炎热变化。
而她白天祈雨,晚上就去把灵脉用阵法给围了起来,防止火灵力往外泄露。
同时,传唤了万元宗的弟子,让他们派人去秘密开凿灵石填充宗门库房。
当然,也同样嘱咐他们,适可而止,莫要过度开发导致灵脉枯竭。
在离京四个月后。
郁禾一行人班师回朝。
当进入城门的那一刻,百姓们夹道欢迎。
就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回来之时得到的待遇。
郁禾其实也是掐着点回来,毕竟按照剧情,皇帝应该很快就会生病,按照原剧情,皇帝的病应该让女主来治。
因为是长期毒素,牵扯出了后面皇子们一系列的阴谋,乃至于将六年前的谋反之事,给扯了出来。
——
皇宫。
朝堂上。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但是听完龙奕辰汇报郁禾的丰功伟绩之后,顿时激动兴奋地直拍大腿。
“好!好!好!”
皇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谓是龙颜大悦,就连脸上的灰败之色都淡了些许。
旋即,看向郁禾,满脸笑容的亲和问道。
“国师,此次远行实在是辛苦了!龙跃国有国师,势必能够成为第一大国!朕这一次一定会重重封赏国师!国师若有任何需要的,尽管跟朕说,朕一定都会满足国师!”
“陛下谬赞了。”
郁禾微微从太师椅上站起,向他轻颔了下首,神色清冷淡然。
“郁禾只是履行了身为国师的职责,封赏便不必了。若陛下能够给农民减赋三年,使其百姓富裕起来,百姓富裕,国家才强大,国家强大,陛下的江山也就会稳固,这才是郁禾心之所愿。”
“好!好!好!”
皇帝听了她的话,又是一阵龙颜大悦,便立刻下令给农民们减税三年。
一时间,朝堂上下,皆都高呼皇帝仁德,万岁。
而此刻郁禾的所作所为,让朝堂上一些古板迂腐的大臣,饶是心里再不服她一个女人左右朝堂之事,但也说不出一句反对的话来。
郁禾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将来,她才好一力举荐七皇子登上皇位。
想到这,郁禾抬起头,深深地看着皇帝。
皇帝被她突然这么看着,也有些不自在,那种好似看透了一切的眼神,让他莫名的心虚的想要逃避。
“国、国师?为何如此看着朕?”
郁禾佯装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微微皱眉,沉吟道。
“陛下,您龙体,可有恙。”
虽然是在问,但这话却是肯定。
不少在心里排斥郁禾的大臣,一听到这话,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抓住了她的小辫子般,立刻呵斥道。
“放肆!国师!就算你是国师,也不能如此诅咒陛下!”
“陛下龙体安康的很,容不得你在此大放阙词!”
“……”
龙奕辰一听,立刻怒声斥责了过去道。
“都给本王住嘴!国师自有国师过人之处,既然她说陛下龙体有恙,必然有所原因!”
大皇子一听这话,立刻反唇相讥了过去。
“辰王,你这一而再的为国师说话,莫非……你和国师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否则你为何一而再的袒护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