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苍苒苒的叫嚣,屈沐辰却是不以为意,心情还算不错的走到苍苒苒的面前,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苍苒苒。
苍苒苒立刻神经一阵紧绷,或许她越是生气越是恼火,这个屈沐辰就会越是得意吧。
苍苒苒没有再说话,而是别开了视线,装作看不见屈沐辰。
屈沐辰也是相当的不介意,随后缓缓的开口问道:“饿不饿?要不要我喂你?”
苍苒苒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将视线放在屈沐辰的身上。
屈沐辰也不生气,勾了勾唇,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下,看了一眼苍苒苒的饭食。
三个小菜一个汤,这印青还挺会做事的?
如此想着屈沐辰直接拿起筷子开吃,苍苒苒见状不由愕然,随后立刻扬声叫嚣:“喂,你做什么?那是我的!”
屈沐辰看了苍苒苒一眼:“刚刚问你饿不饿,你没有回答,我以为你不吃。”
苍苒苒怒瞪屈沐辰,屈沐辰这才将每样菜拨到了一点到米饭上,之后走到了苍苒苒的面前,没有要解开穴道的意思,只是扒了一口送到苍苒苒的嘴边,苍苒苒立刻开口不满的说:“为什么不给我解穴?”
“谁知道你会不会谋杀亲夫?”
苍苒苒心中愤懑却是没有半点办法,她缓缓的张嘴。
屈沐辰这才开始给苍苒苒喂饭,苍苒苒吃的郁闷,没吃几口就饱了,见苍苒苒没有再张嘴,屈沐辰开口问:“这么一点就吃饱了?”
苍苒苒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再吃一点吧。”屈沐辰仿佛大人哄小孩子一般,让苍苒苒再吃一点,苍苒苒却是皱着眉,躲开了。
“你若是不配合,我不介意用嘴喂你。”
屈沐辰的这句话直接恶寒到了苍苒苒,这个屈沐辰也不觉得恶心?
首先说他们是仇人吧,其次呢,口水也够恶心,而且她的容貌,她每当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感觉到恐怖,这个屈沐辰居然还可以耐住性子喂她吃饭这么久!
这是眼瞎呢,还是审美有问题,或者直接高度近视?
苍苒苒才不相信屈沐辰会喂的下去,她就是闭着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见苍苒苒完全不被威胁,屈沐辰直接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口,然后一阵咀嚼,苍苒苒的内心简直就要奔溃了,这是真的要喂饭啊?
然后就见屈沐辰缓缓的俯身过来,苍苒苒立刻开口阻止:“我吃!”
这句话说的很慌张。
屈沐辰缓缓勾唇笑了,然后开始继续喂苍苒苒吃饭,发现整个碗都快空了才停手,随后说:“困不困?要不要先洗个澡再睡?”
今天是苍苒苒与屈沐辰的大婚之日,苍苒苒可不敢洗澡,万一这个屈沐辰又出什么新花招,想想就感觉到可怕。
“我一天没动,没出汗,不需要洗澡。”见苍苒苒那警惕的眼神,屈沐辰觉得很是好笑,但还是遵循苍苒苒的意思。
“那行,我们先喝个合卺酒,明天之后你就可以随意的走动了,今天就先委屈一下。”
说完起身去拿酒杯,这个屈沐辰,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行夫妻大礼,这喝合卺酒有什么意思?
但屈沐辰坚持,苍苒苒也没有办法反抗。
屈沐辰端着两杯酒到了苍苒苒的身边坐下,随后一杯放在苍苒苒的唇边一杯放到自己的唇边,苍苒苒是亲自看着印青布置的,然后屈沐辰是随意倒酒的,应当不会存在什么毒,不然她早就死翘翘了,苍苒苒咽了咽口水,随后缓缓的喝下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合卺酒。
喝完了合卺酒之后,屈沐辰将酒杯放下,“你先休息?”
苍苒苒立刻用力的点点头,屈沐辰便将苍苒苒扶着躺下,苍苒苒则是奇怪的看着屈沐辰,忍不住开口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能不能说一下?也好让我死的明白一点......”
说完苍苒苒就要开始哭泣的样子,虽然屈沐辰所做的一切都很温柔,但她就是很惶恐啊!
在她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屈沐辰明明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但是下一刻却直接挥剑朝着她刺来。
屈沐辰无奈的为苍苒苒掖好被子,“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
说完还柔情的伸手抚向苍苒苒的脸颊,苍苒苒则是紧张恐惧到全身发麻。
天呐,这个屈沐辰能不能正经一点,对仇人这样温柔,愈发让人捉摸不透了,他是个内心变tai的人吧?
苍苒苒如此想着便定定的看着屈沐辰,屈沐辰的五官十分立体坚毅,帅到让人惊叹,但就是这样一个大帅哥,苍苒苒完全不敢对他有一丢丢的男女之情,简直避之猛虎。
见苍苒苒惊恐的样子,屈沐辰收了手,随后开口说:“你先休息。”
苍苒苒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屈沐辰这才起身朝桌子的位置走去,苍苒苒听到了屈沐辰离开的脚步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明天是不是真的如屈沐辰所说她可以自由活动?
屈子恒呢?
有没有派人找她?
她大婚,屈子恒知道吗?
这屈家当家的屈显宏也知道吗?
他们都同意吗?
苍苒苒脑子有点乱,没有再说话,缓缓闭着眼睛睡觉了。
而屈沐辰则是在旁边的软塌上休息,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四周很静,只听得到蜡烛偶尔发出的滋滋声。
在屈家的另外一个苑子,一名黑色紧身衣的男子单膝跪地,对着白衣男子禀报道:“主子,这城中大街小巷以及各个山头都已经搜过了,只是未曾找到目标。”
坐在轮椅上的屈子恒依旧背对着黑衣人,他看着窗外的景色,随后缓缓的勾唇,声音清冷透着过狠决:“可唯独没有搜过这屈府。”
黑衣人不由愕然,随后一脸诧异的表情:“主子的意思是,这目标在屈府,是屈家的人做的!”
那黑衣人随后又不确定的问道:“那现在去搜一搜?”
屈子恒直接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不用了,一切都晚了。”
他已经猜到苍苒苒被谁给掳走了,而现在人又在哪里他也猜到了。
“是属下无能。”
黑衣人低垂下头,很是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