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赵长离是决计不会让泠鸢沾手的,且不说她现在已经有了身孕,即便是没有,也不会让她去沾染。
她有身孕的唯一好处,便是能够借此阻着她,不让她去,此前她没有怀孕时,赵长离怎么拦着都不顶用,现如今倒好了,他只略微用腹中孩子来劝一劝她,泠鸢便没什么话可说的了。
“这事,你不要管,好不好?”赵长离一直揉着她的手,道:“你这都快四个月了,为了孩子,你好歹听一句劝,好不好?”
“你总拿着孩子来压制我,祖母这样,你也这样。”泠鸢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有气没处撒,便往他身上撒气,道:“你干嘛揉我手呀?”
“你手又暖又软,我揉着舒服。”赵长离又拿过她的手,放到掌心揉着,道:“我不能碰你,现在揉个手都不行了?”
泠鸢抬眼见他一脸委屈,竟只能道:“揉你便揉着吧。”
赵长离见她如此好脾气,得寸进尺地凑近她,小心翼翼地揽着她的腰身,道:“阿鸢,我听说四个月……已经……要不我们今晚……”
泠鸢摇摇头,知道他现在燥火得很,自己再这么贴着他,赵长离只怕是要星火燎原,熬不住。
她伸手推开他,道:“你姑且忍着吧。”
“不许推开我。”赵长离说着,直接把她扯到怀里,使劲揉着她的脸,警告她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推开我!再有下次,可就不只是揉脸了。”
说着,拿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摸着,莹润如玉,暖和柔软。
赵长离唇角弯了弯,在她耳边低声道:“但凡我想,你根本就推不开我,何苦费那劲儿?”
泠鸢盯着自己的手,道:“我最近想要学做菜来着,祖母不让我进厨房动刀碰水,我就没学成,针线之类的,祖母就更不让我碰了。”
“谁让你动刀碰水?不碰针线,可以碰点别的……”赵长离咬着她耳垂,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泠鸢霎时脸色绯红,反咬了他脖子两下,道:“你疯了?”
泠鸢原本还想与他说说孩子姓名的事,可她身子才在他怀里这么一转,有些人便受不住了。
“阿鸢,别动。”赵长离抱着她,抱得紧怕压着她小腹,抱得松一些,却又宽慰不了心中欲望,只能等着泠鸢主动抱上来。
泠鸢抱上去,贴在他心口,道:“这样,可以了吧?”
“反正现在我也不敢要求你,你怎么抱着舒服就怎么抱着吧。”赵长离说完,还不忘可怜兮兮道:“我听说,女子有了孩子,便不与夫君亲近了,怀孕时这样习惯之后,孩子生了更是不喜欢与夫君亲近了。”
泠鸢道;“你听谁说的?”
“反正就是听过来人说的。”赵长离贴着她的脸,薄唇蹭着她鼻尖,慢慢往下滑着,滑到她唇上,前额抵着她的,低声与她道:“所以,我要时不时与你亲近亲近,让你知道,我是你夫君,我与你最亲近。”
泠鸢却没把他后面的话听进去,只问他道:“过来人?哪位啊?祖母不会和你说这些吧?”
赵长离只能说实话,道:“就信阳公主的驸马爷,信阳公主生下孩子之后,就冷淡了他,他碰都不能碰。”
泠鸢无奈笑道:“那是因为信阳公主本就不喜欢驸马爷,若不是那次的事,她根本不会和驸马爷圆房,也不可能有孩子。”
“我还听说,有些男子在妻子有身孕的时候,出去找别的女子,然后就……”赵长离盯着泠鸢的脸色看,正色道:“你夫君我是不会如此的。”
泠鸢很放心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不会啊。”
“可别家娘子有了身孕,都缠着夫君,怕夫君跑了的。”赵长离捧着她的脸,道:“我不会是不会,但你也得缠着我,不能因为我不会,你就不缠着我了吧?那我多亏啊!”
他自己算了算,自己确实是亏了的,整日整日忍着,忍了这么久,如今看她安稳了些,总算不用忍着了,泠鸢却又不乐意了。他找谁说理去?
诚然,她是孩子的娘亲,可她也是自己的妻子啊,自己亲一亲、抱一抱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