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家亲爱的赫黎!”
电话里,姚浅淑的声音很不爽。
“浅淑,你……怎么了吗?”
陶浅意一阵尴尬,意识到自己连备注都没看,就将电话给接了起来,幸好刚才说的话还算正常,没有哪里肉麻。
“哼~”
一听陶浅意这么说,姚浅淑火气更重,忍不住开口抱怨:
“你这个蠢蛋,就算决定要去M国,好歹等我把假请了,和你一起去。可你倒好,甚至都不告诉我,就直接走人了!陶浅意,我到底还是不是你闺蜜了?”
姚浅淑越说越气,她绞尽脑汁才把组长和局长忽悠住,许了她为期一个月的假。
正当她兴冲冲的打算告诉陶浅意时,却被杜梓健告知,陶浅意早在十多个小时前就已经出发去了M国。
真是气煞她也!
……
陶浅意绞尽脑汁,费尽口水,才将姚浅淑给哄住,消了她的火气。
结束这通电话,她郁闷的倒床铺上,刚看了下手机的通话记录,并没有封赫黎打来的未接来电。
他现在应该很忙,陶浅意犹豫着,到底还要不要给他打电话过去。
纠结间,电话界面突然变成了有电话打进的界面,悦耳的手机铃声也在同一时刻响起。
可是那上面的备注,仍然不是封赫黎,而是身边的大红人关辰。
“喂~”
陶浅意接通电话,整个人奄奄的,声音听上去也是有气无力。
“呵呵……浅浅,我手机刚才不小心摔坏了,所以没给你回电话。”
电话那边下封赫黎,即便此刻脸上有着淤青,衣服下的皮肤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整个人很是狼狈,可一听到陶浅意的声音,他原本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瞬间散开,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
“手机摔了?”
陶浅意听到封赫黎那低哑迷人的声音,心头一喜,可他话语里的内容,却让她皱了眉。
“赫黎,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你就……把手机给摔了。”
陶浅意说得小心翼翼,她的这话立时换来封赫黎一阵笑声:
“浅浅,这世上能牵动我情绪的,也就你和孩子们,现在你们不在我身边,你觉得还能有人可以把我气得摔手机?”
封赫黎的反问令陶浅意哑口,虽然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她没继续纠结。
电话两端,两人都没再开口,安静缓缓流淌,却没让人觉得不适。
过了许久,以陶浅意开口打破沉默:
“虽然我们才分开十多个小时,但我还是想说,赫黎,我想你,好想好想。”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透过话筒传进封赫黎耳朵内,那头,封赫黎因听到她对自己诉说思念而喜悦涌上心头的同时,拳头也缓缓的收紧,眸中闪过一抹戾气。
刚才,他被他爷爷叫去了主宅,那份本该中午才能出的报告早上就出来,医院通知后,管家将报告取了回来。
而报告显示,他和小冉并不存在亲权关系。
也就是说,小冉不是他的女儿。
他自然不会相信这些,而他爷爷早在拿到报告时,就问了管家,从管家口中得知的确是抽到陶小冉的血。
因此,两人的冲突加剧!
封擎天怎么也不会想到,出现这样的结果,是因为他当时打了电话过去,而管家走出医生的办公室去接听电话,导致抽血出现了失误。
而封赫黎坚持认定陶小冉和陶小宇是他的亲生骨血,这令封擎天大为愤怒,当场就让管家请来家法——手腕粗的藤条。
那藤条一下下达在封赫黎身上,虽没有伤筋动骨,却也让他皮开肉绽。
教训完他后,封擎天再问他知不知错,封赫黎人就咬定不松口,气得封擎天直接甩了他几耳刮子。
过去近30年的人生里,除了陶浅意给过他几个耳光,从没第二个人敢这般对封赫黎。
如果是旁人,封赫黎早送他去见了阎王,可偏偏,对他动手的这人,却是他的爷爷。
封赫黎只能选择隐忍。
封擎天气得说了句,只要有他在一天,就不会让陶浅意入封家的门,而且,他还会向媒体宣布,订婚仪式就在一个半月后。
封赫黎自然不肯,爷孙俩激烈争吵,封赫黎在愤怒之下,直接摔了手机。
封擎天见他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摔东西,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让他滚。
封赫黎也是听话,人家叫他滚,他就直接滚了!
气得封擎天在书房里暴躁的骂他忤逆不孝!
那些难听的话,封赫黎全都听了进去,直到他走出住宅,封擎天的声音才渐渐远去。
但是,这些因他而起的麻烦,他并不打算让陶浅意知道。
封赫黎闭上眼睛,深深的几个呼吸,再次睁眼,眸中戾气散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深情与温柔:
“浅浅,我也很想念你。相信我,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赫黎,我相信你!但是,哪怕是多等一段时间,我也可以忍受,你千万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
周唐14岁的时候就能一个人撑起偌大的周氏,何况19年后的今天?
周唐的能力和手段一定是令人心惊的!
陶浅意担心封赫黎再次找着了周唐的道,被他算计!
“浅浅,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开开心心的在那里等着我来接你们就是,其他的不用担心。这一回,哪怕周唐有再多的阴谋算计,他也不可能成功。”
之前是他错把豺狼当兄弟,才会发生那样的事,害得他的老婆孩子不得不远走他国,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
“我明白的,赫黎。如果有需要我和你配合封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因为担心我心里不舒服就取走曲折的路。对我而言,旁人的看法和评说根本不重要,我在意的,只是你和孩子。”
陶浅意太了解封赫黎了。
这个男人,宁愿自己受太多的苦难,走过多的荆棘路,也不愿让她冒半分险,受丁点罪。
可是这样,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苦难,而是对他们两人的折磨。
“好,我答应你。”
封赫黎明白陶浅意的心思,虽然不忍,却还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