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一定还有人在指挥。
今天，她就是专门打狗给那人看，既表明自己的态度，也逼那人有行动。
……
陶浅意在咖啡厅和赵念芸对峙的同时，封赫黎也开始采取行动，对赵念芸父亲，以及老公的公司，都进行迅猛打压。
赵念芸从咖啡厅出来，刚走出万宝商城，坐进车子里，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她父亲打来的电话。
“爸……”
“小芸啊，你老实告诉爸，你是不是还对你母亲的死耿耿于怀，去惹封赫黎了？”
电话里，赵康声音极为凝重。
赵念芸心头一紧，难道封赫黎这么快就动手了？
可那个人要等到一周后才会采取行动。
“爸，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已经学会了放下。”
“小芸，不管你信不信，爸再最后告诉你一次，当年你妈妈的死，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和封赫黎的母亲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封赫黎的母亲已经死去这么多年，就算你心里就对她有恨有怨，也是该放下了。咱们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很安稳，爸不希望这种平静安稳被打破，你明白爸的意思吗？”
自己的女儿，自己哪能不了解？
赵康苦口婆心的劝说。
“爸，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赵念芸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自己脸上的巴掌印，美丽的双眸中，却泛着无尽的怨毒。
“唉～今晚你们夫妻俩回家里来吃饭吧，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想你们得紧。就这样吧，挂了。”
赵康叹了口气，每次和女儿谈到她母亲的事，她都一副全听他安排的态度，可过后她做的事，却没有一件，是顺了他心的。
结束和赵康的通话，赵念芸手机还没放回包里，她老公张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一瞬，赵念芸皱眉，心底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烦人的铃声继续着，她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最终，还是划过了接听键。
张越愠怒的声音立刻透过话筒传过来：
“赵念芸，你平常在外面怎么胡来我不管，可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封氏集团会突然放消息封杀我的公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毁了我的公司……”
“张越，我们离婚吧。”
赵念芸知道，尽管和这个男人已经不复当初热恋时的激情，可她心底，对他始终有着深沉缱绻的爱恋。
她不想将他卷进和封赫黎的对战中。
张越不知她心里想法，听她这么说，顿时怒意涌上心头：
“离什么婚？赵念芸，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我只是让你收敛一点，不要再去招惹封赫黎，你就要和我离婚，你……”
“封赫黎不会放过我的！”
赵念芸突然尖声打断张越。
在她吼出这话后，电话两头一阵寂静。
良久，赵念芸沉沉一叹：
“张越，这是我和封赫黎之间的仇恨，我不想连累你，所以，我们离婚吧。”
“小芸，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但是，不管你即将面对什么，我都不会和你离婚，哪怕代价真的是公司破产，我也不后悔！”
张越对赵念芸，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和在乎。
夫妻三年，虽然他们还没有孩子，加之忙碌的工作，使得他们的生活不似以前那么激情，但他对她的心，却是从来没有变过。
“你这是何苦呢？我们不可能斗得过封赫黎的。”
这些年，那个在背后指导她的人，从来算无遗漏。
可这一回，封赫黎都已经开始采取行动，对方仍旧没有半点动静。
就只能说明一点，她已经成为弃子。
“你说的这些我自然知道，但起码我和你一起面对，你不会感到那么的孤单和害怕。只是……小芸，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及时停手，或许，封赫黎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
张越说出这话后，赵念芸没有回答他，而是在静默半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面嘟嘟的忙音，张越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
五年前，封赫黎和赵念芸曾经传过绯闻的事，他一直都知道。
一开始，他以为赵念芸对封赫黎的恨，是因为封赫黎刚正在酒店里对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直到他们发生第一次关系，他发现她还是处，他才意识到，赵念芸对封赫黎恨的因由，在别处。
只是夫妻这么多年，她从没在他面前主动提过，而就算他问起，她也总是选择回避。
如今，封赫黎已经开始以雷霆手段打压他们，合作商解约，银行停止贷款，还催收之前的款项，甚至有用了他公司的护肤品的人以过敏毁容为由，在公司外静坐拉横幅，质监部门也开始入驻公司，进行一场别有用心的抽查。
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无比头疼。
可即便如此，赵念芸也没有收手的打算。
她和封赫黎之间，究竟有怎样难以放下的仇恨？
……
赵念芸记着赵康的话，处理好脸上的巴掌印，确定看不出痕迹后，和张越联系，晚上一起回了赵家用晚餐。
晚餐算不上丰盛，都是普通的家常菜，但却是赵康亲手做的。
餐厅里，赵康看着他对面两个始终埋着头，只顾吃饭的小辈，心情沉重。
饭后，赵康将张越单独叫进了书房。
“爸，小芸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别急，我会全部告诉你。”
赵康打断张越的话，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
张越点头坐下。
赵康也随后落座，他看着书房内的一幅油画，画上，是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裙的女子，即便隔着油画，也能看出女子的犀利嚣张，而女子的容颜，和赵念芸有几分相似。
“唉～”
半晌，赵康收回视线，叹了口气。
“我想你应该猜到了，这画上的人，的确就是小芸的母亲。这些年，小芸一直避讳谈及她母亲，所以，在你面前，我们始终没有说到过她，当年……”
赵念芸母亲和封赫黎的母亲同为大学校友，毕业后，又同时进入封氏实习。
她们两人都很优秀，但实习期结束后，公司只会留下两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