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此刻的商桀,也不过是个深陷选择困局,万分可怜的病人家属。
“我去看看你妹妹。”
白如风找了个借口离开。
……
晚上,白如风回到住处,洗完澡正打算睡觉,就接到了商桀的电话:
“你们商量好了?”
“嗯,我奶奶和几位叔叔婶婶的意见都一致,同意手术,Jerrold那里,是否需要我去联系?”
商艺虽然生长在商家这样的豪门大家里,但作为大哥的他,一肩担负起了家族的所有众任,弟弟妹妹们被他保护的很好,天性得到完全的开发。
商艺骨子里是个爱玩的,甚至不顾长辈反对,投身于演艺界。
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他一定宁可死,也不愿就这么做个活死人,躺在床之上,度过余生。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负责保护好他,别让你对手的人混进去给他造成伤害,至于其它,我会解决!”
白如风没想到商桀竟这么快就做了决定,短暂的惊讶后如是道。
“好。”
医学界的事,商桀知道的本就不多,既然白如风这么说,他也不会强出头。
……
结束这通电话后,白如风给瑞克森打了通电话过去。
瑞克森还记着白如风利用他混进医院,又将他给打晕的事,对他好一阵埋汰。
白如风静静的听这老家伙抱怨,直到他说累了,差不多消气了,他才开口:
“老朋友,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但那时如果我将真相告诉你,肯定会连累你,让商桀将你记恨上。我这么做,也是很无奈,你就消消气,下回你去C国,我请你喝我家后院埋着的酒,如何?”
白如风抛出诱惑。
“当真?”
瑞克森眼中怀疑白如风在逗他,他之前不止一次向他讨酒喝,无一例外,被拒绝。
“嗯,当真!”
白如风语气颇为笃定。
瑞克森察觉一丝不对劲:
“不对,你们C国人有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到底是要奸,还是想盗?”
经过上次,瑞克森精明许多。
白如风心中好笑,这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你放心,我也没别的大不了的事,你之前不是提过,你和Jerrold是校友,且关系不错吗?我想请你帮我出面请他来这里,和我一起坐台手术。”
“这还不是大不了的事?”
瑞克森反问,深感白如风太精明:
“我看你是知道那老家伙脾气古怪,怕请不动,才让我出面吧?”
“没错,您真是睿智慧眼,一下就看出我的想法。”
白如风开始卖乖。
瑞克森一声冷哼: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保证,酒的事绝不骗我!”
“当然,绝不欺你!”
白如风立刻接话。
……
瑞克森的效率很高,第二天早上便给了白如风回复。
Jerrold在参加完明天的医学界座谈后,后天便来圣克利亚州。
白如风将这一消息告知商桀,商桀没表达任何意见,只说一切由他看着办。
……
Jerrold参加完座谈,到这里后,还得先详细了解商艺的病情。
白如风将商艺的病况重新做了份资料,而后便去顶层的病房陪陶浅意。
经过这几天的修养恢复,陶浅意已经停止了输液,身上的上也都好了打扮,日常的行动已经不再受到限制。
但考虑到她现在处于失忆状态,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导致上当受骗。
故而商桀给她定下了活动范围,只能在医院里,而且得有保镖跟着,或者商千羽陪着。
经过商艺的事,加之被白如风给算计后,还批斗了一回,商千羽意识到自身的不足,整个人宛如脱胎换骨。
她学会了真正的思考,也懂得了承担,再不是以前那个娇纵任性,行事全凭心情的千金小姐。
……
白如风到病房里的时候,陶浅意和商千羽正好要下楼去透气。
几天的相处,陶浅意和他已经熟悉起来,见他进来,她露出一抹笑容,问道:
“刚从重症室那位病人那里过来吗?”
商桀等人始终瞒着陶浅意,病房里的人是她二哥,且变成这样是因为救她的事。
“嗯,约莫大后天就要给他手术,明天开始会很忙,应该没时间陪你。”
白如风简单解释了句,没提及商艺的名字。
陶浅意点了下头,感觉到白如风并不想在这上面多说,她也就没多问,转而道:
“我们要下楼去走走,你要一起吗?”
“嗯。”
白如风温和的点了下头,三人便一起出了门,乘电梯下楼。
一从住院大楼出来,便有和煦的风吹来。
E国有这么个好处,因为临海的缘故,冬暖夏凉,四季如春。
白如风和商千羽一左一右,走在陶浅意身侧。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略掉商千羽对白如风态度的那么点小纠结,气氛也还算和谐。
走了会儿,三人在一处花蔓长廊里坐下休息。
这一回,陶浅意坐在了边上,旁边是商千羽,再是白如风。
白如风没觉得有什么,商千羽却显得局促。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自从那天没怼过白如风后,每次看到白如风,她都有些紧张。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对他的愤怒,可随着想出次数的增多,她发现,事实并非她所想那般。
可究竟是何种原因,她却又想不起来,心中甚至生出迷惘之感。
“浅意,我突然想问你个问题,在你心里,你丈夫,是个怎样的人?”
封赫黎回到江城后,对杜梓健还没解决完的那些周唐留下的麻烦,直接采取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解决。
照封赫黎这种行事方式,这边商艺的手术结束,他也就该处理好国内的事,赶来这里了。
目前,陶浅意的病况已经稳定。
只要商艺脱离了危险,封赫黎便是陶浅意丈夫的事,也就可以让陶浅意知道了。
白如风突然问这样的问题,陶浅意最初的诧异后,笑道:
“我觉得,他应该外冷内热,也许还有着几分傲娇吧,总是隐忍情绪,但内心一定吃充满阳光的。”
“你这说法倒是新奇,解释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