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在医院守我的。”
那样就不用加班到现在了,熬夜,真的很伤身体。
“你才是不该等我到现在。”
封赫黎走过去,伸手在她吹弹可破的白嫩脸颊上轻轻一捏,俯身凑近她:
“浅浅,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就快些适应,嗯?”
他的话,明显意有所指,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音调上扬,低压磁性得魅惑人心,而过近的距离,又让他们彼此间呼吸缠绕。
陶浅意面色一红,瞬间窘迫,慌乱的推了封赫黎一下,尴尬的催促:
“很晚了,你快去洗澡吧。”
“呵呵~”
虽然心底有些失落,但封赫黎不想逼她太近,起码,她现在并不如一开始那般,抗拒和自己接触,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他得多些耐心。
“你睡吧,我先去洗澡。”
说完,他从衣橱里拿了浴袍便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便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听着这声音,陶浅意彻底没了睡意,她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微博热搜,脑子里想起姚浅淑问她的那些问题……
“咔擦~”的轻微声响,封赫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陶浅意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明显在发呆。
他放轻步伐,走到她旁边,扫了眼她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全是关于白天里在江城广场发生的事的。
这些他也有关注,他甚至没怎么让关辰进行舆论引导,评论就已经一边倒,朝着对陶浅意有利的方向发展。
虽然偶尔有些道德婊发出不和谐的声音,觉得无论父母如何不是,为人子女的,都不该也不能说出断绝关系这样的话来,却也会很快被湮没下去。
现代社会,人们越来越最注重个性和尊严,很多东西都讲求“相互”二字。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以道德为枷锁进行绑架,一味的伤害别人,还要反过来让对方尊重爱戴你,视你的话如金科玉律的迂腐落后思想,早已被嗤之以鼻,摒弃到九霄云外。
“浅浅,这些事,总会过去的。”
封赫黎伸手轻抚上陶浅意后背,宽慰她。
“……我明白,赫黎,谢谢你,依然对我这么好。”
那些因为误会而分离,相互怨怪的日子,她已经放下。
此刻的她,内心是感动的,如果没有封赫黎,姚浅淑这些人,她和小冉,怕是会坚持不下去吧?
“傻瓜。应该是我谢谢你,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封赫黎心疼的拥住她:
“浅浅,不管怎样,往后余生,你身边都会有我。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一起承担,不要给自己施加太多压力,那样我会很心疼的,明白吗?”
“……嗯。”
陶浅意凝默半晌,重重点头。
她伸手回抱住他,脑袋枕在他健壮的胸膛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心安。
半晌,她鼓起勇气,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她微哑中带着小心翼翼的嗓音:
“赫黎,这一次……我是真的离不开你了。”
她对他的爱和决定,比之五年前,已然更甚。
“我们不会分开的,就算你想要离开,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突如其来的告白,封赫黎呼吸一窒,心跳骤然加剧,好半晌,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
“你头发还没干,我给你吹头发吧。”
陶浅意通红着双颊,一颗心小鹿乱撞,她从他怀中抬起头,发现他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主动请缨。
“好啊。”
她肯主动为他服务,封赫黎瞬间心情大好。
陶浅意从封赫黎怀中出来,爬下床,很快找来吹风,插上电,调好风速和温度,便开始给他吹头发。
感觉着她的小手在自己发顶一抓一抓的,封赫黎好一阵心猿意马。
本来以为的享受,到最后反倒成了折磨。
陶浅意将头发给他吹干后,见他明显一副隐忍的表情,心一紧: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呼~还不都是被你这个小妖精给折磨的。”
封赫黎长长吐了口气,一把搂过陶浅意的腰,微微用力,下一刻,她便跨坐在了他腿上。
封赫黎当他手中的吹风拿过,随手一扔,啪嗒一声,吹风就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陶浅意眉心一跳,心疼:
“那个,好像很贵吧?”
她刚才看得清明,那吹风可是镶了金边和钻石的。
“浅浅,难道不觉得,你此刻的注意力,应该在我身上吗?”
封赫黎眉毛一挑,出口的话,带着几分邪气。
陶浅意这才觉得两人姿势极为不妥,她竟然与他面对面的跨坐在他腿上。
这也太亲昵了!
她自在的动了动:
“那个,赫黎,很晚了,我……”
“浅浅,你要是再动,我可就真不忍了。”
她话还没说完,出口的话,让陶浅意浑身一个激灵,身子僵硬,瞬间不敢再说下去,更加不敢动。
房间内的气氛,也因封赫黎这句话而升高,变得黏腻暧昧。
此刻,陶浅意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她身上穿的是睡衣,而非睡袍,且现在是冬天,睡衣挺厚的。
否则,封赫黎现在这动作,她可能会直接受不住的晕过去!
感觉到她的紧张,封赫黎怕吓坏她,强忍着冲动,松开禁锢住她腰部的手。
陶浅意此刻满心紧张,没觉察到封赫黎已经松开了她,傻傻的一动不动。
“还不下去?难道想和我做点别的事?”
封赫黎凑到她耳畔,薄唇翕张,出口的话,实在让人脸红心跳。
“我……你流氓!”
陶浅意好似受惊的兔子,不知她怎么动作的,竟然一下就从封赫黎身上蹦了下来,而后自己爬床铺上去,躺到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封赫黎惊讶于陶浅意竟能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的同时,又因她那防他跟防狼似的行为摇头失笑:
“浅浅,其实你不必刻意防备躲着我,毕竟,如果我真想对你怎样,就这么大个房间,你跑哪儿去,都是逃不掉的。”
他心情很好,故意撩她。
“谁在躲你了?我只是困了。你看看时间,都快两点了,再不睡,你明天就顶着熊猫眼出门吧。”
陶浅意伸手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为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