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我让你来的,肯定也不是老爷让你来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吧,这里没人欢迎你。”赵氏下了逐客令。
“可惜啊,我这人是个死心眼。要是我不知道这里的事,那我不来也就不来了。但我既然知道了,而且我人都到这了,那我就不可能轻易回去。”
“你想做什么?”
“听说父亲中毒严重,一会儿我会先去帮父亲把把脉,之后我可以再好心地看看您的中毒情况。之后我就要在府上调查到底说谁下的毒,直到查到下毒之人是谁,到时候我自然会离开。”
赵氏又看了柳君珩一眼。
“苏苓,你也太不像话了!娘家的事你要是自己来处理也好,可你竟然还把柳君珩一起带过来,你是真不怕家里的事被外面的人知道啊!”
“我现在是柳君珩的妻子,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我当然要带他一起过来。更何况家里的中毒事件不可能这么轻易查出结果,我势必要留在这小住几天。我与相公刚成亲不久,感情深厚,谁都不想离开谁,自然要一起过来。”
“你真是好不要脸!”
“母亲,您也是过来人,我与相公感情好,您就觉得我不要脸,莫非是您和父亲的感情压根也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好,所以您现在见我与相公恩爱非常,您才开始嫉妒啊?”
赵氏的脸色青一阵子一阵的,眼看着就要被气死了。
“不过您也别太难过。您和我父亲成亲这么多年了,我父亲就算不喜欢您,有了这么多年一起生活的经历,必定也不会嫌弃您。虽然我对父亲也不是很信任,但毕竟母亲您背后还有个娘家依靠。我父亲看在你娘家的份上也不可能卸磨杀驴的。”
“你说谁是驴?”
“这不是成语吗?我只是随口引用一下,您倒也不必这么反应过度。”
“苏苓我警告你,虽然现在府上有许多人都中了毒,但我才是家里的女主人。别说你一个外嫁女,就算你还没出嫁,你一个庶女也没资格在这里摆出这般的架势来!你是在吓唬谁呢?你给我滚!”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啊!的确是老爷让小的去把二小姐找来的,您要是真把二小姐赶走,那老爷……”
“老爷什么?我一个也中了毒的人,现在辛辛苦苦地在这主持大局,他帮不上忙就算了,竟然就知道气我!他明知道我和这丫头不对付,还把这丫头找来!他这就是故意与我过不去!”
“您说对了。”苏苓笑了笑说,“我觉得父亲宁可大费周章地让我这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回来主持大局,就是因为父亲不信任你。”
“你说什么?”
“现在府上所有的人都有下毒的嫌疑,即便是夫人你。”
赵氏大笑了起来。
“如果真是我下的毒,那我会自己给自己下毒吗?”
“为什么不会?毕竟其他人中毒的程度都只是轻微,并不影响性命。倒是父亲,按照刚才那位小厮所说,父亲是中毒最严重的,倘若不是发现及时,父亲恐怕早就已经……你是中了毒,但为了掩饰自己下毒,你当然也可以让自己服毒。”
“反了!真是反了!你竟然诬陷我!”
“到底是不是诬陷,一调查便能知晓。”
“好!那你就调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调查的!”
赵氏被苏苓气得够呛,突然就开始咳嗽了起来,然后就呕了一口血。
“苏苓啊苏苓,我看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放心,既然你盼着让我死,那我就偏要好好活着,我看你怎么办!”
赵氏用手帕擦了擦嘴,然后转身离开。
见赵氏终于走了,苏苓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起来吧。”苏苓对跪在地上的丫头们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都不太敢动。
“你们听我的。夫人这会儿被我气得够呛,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多谢二小姐,多谢二姑爷。”
小丫头们为了庆幸自己捡回来一条命,纷纷给苏苓和柳君珩磕头。
柳君珩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句话都没说,现在就接受了这么多人的感谢,都少也有点不自在。
“你们没人知道下毒的事吗?”
“奴婢们都不知道。大家之前也以为老爷只是普通的疲惫,并无什么大碍,因为老爷以前也有过头晕的反应,大家都并没有当回事。可是这次……这次谁成想老爷竟然是中了毒,大家都给吓坏了。”
“大夫现在还在府上吗?”
“在,现在就在老爷的房间里。”
“我知道了。你们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如果我有需要,到时候会再来安排你们。”
“多谢二小姐。”
等人都散去,柳君珩问苏苓:“你觉得刚才走的那些丫头里面没有下毒之人?”
苏苓摇头。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不过我觉得她们可以直接被排除嫌疑。”
“为何?她们都是府上的丫头,可以接触到大家的吃食,下毒应该也是轻而易举。”
“这几个丫头都是负责洗衣服的,不然就是掌管府上其他事物的。我觉得这次中毒主要还是因为饭菜,而且还都是主桌的饭菜有问题。那些人没有接触的机会,自然不可能下毒。”
“你这么说的确也有道理。”
“我觉得问题更有可能出在厨房,不然就是有人从外面侵入来下毒的。如果是后者,那想找到下毒之人就更是难上加难。”
“你且不用着急,还有我在,我可以帮你。”
“当然,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少不了要让你来帮我。”
“我荣幸之至。”
苏苓打算先去看看自己的父亲究竟中毒成什么样。
她去的时候只见她父亲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不出来是醒着还是睡了。
大夫刚好就在旁边,苏苓看了柳君珩一眼,柳君珩将大夫带出去问话,苏苓则是留在和和父亲单独谈谈。
“爹,我回来了。”
老爷子一听到苏苓的声音马上睁开了眼睛。
“苓儿!苓儿你终于来了!爹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爹就知道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管。”
“但是我也管不了太多。我没住在家里,对于家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