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
苏翰慌忙否认:“你胡说八道!我能有什么难处?”
“我之前听说二哥你在四处借钱,这可是真的?”
苏翰瞪着眼睛说:“当然是假的!你污蔑我!”
“二哥别着急。正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过你之前找人借钱的事,就算你自己忘了,那些被你借过钱的人也没忘啊。”
苏翰的脸色逐渐发白。
“我什么时候找人借过钱了?你不要信口雌黄!你纯粹就是在污蔑我!”
“我污蔑你?那好,那就看看我是怎么污蔑你的。”
苏苓回头看了柳君珩一眼。
柳君珩从怀里拿出来一沓纸说:“这些都是你出去找别人借钱的凭证。”
苏翰的腿有些发软,往后退了两步说:“不可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借钱的凭证?我又没借钱,哪儿来的凭证?你和苏苓是一家子,你们夫妻二人这是商量好了来陷害我!”
苏翰拉着苏坤的胳膊说:“大哥!大哥你可得帮我做主!不能因为现在父亲身体不好,就让她随便陷害于我啊!要是她这次陷害我成功了,那她肯定还会再炮制出一模一样的圈套来陷害别人!她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骗得苏家的家产!”
“是啊大哥,苏苓这丫头太过分了。人都嫁出去了竟然还如此不成体统,为了得到家产竟然连自己的亲人都要陷害!”苏湘帮腔道。
“到底是不是陷害,不如先看看这些东西吧。”
苏苓不紧不慢地把这些苏翰签了自己的欠条拿出来。
“来,大哥你应该认识二哥的字迹,你看看这上面写着的是谁的名字。”
苏坤看了一眼,然后眯起眼睛转头看着苏翰。
“二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翰也看了一眼,然后慌张地说:“我不知道啊!这绝对不是我写的!”
“这就是你的自己,我一看便知!”
“是,是模仿!一定是有人故意模仿我的字迹!我从来都没签过这些东西,她就是在诬陷我!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咱们是一母同胞,你不会去相信别人而不相信我吧?”
“二哥,你可以否认这些,那这个呢?”
苏苓从怀里又拿出来一张纸。
这上面“赌坊”两个字大大地摆在那,大家不用仔细看里面的内容,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曾在赌坊里抵押了珠宝首饰,这就是当时你在赌坊立下来的字据,对吧?”
柳君珩又拿了一些珠钗摆出来说:“这些就是你从天胜赌坊里抵押的首饰,你看看是不是都在这了。”
“啊!”苏湘突然尖叫了一声。
苏湘过去拿了一枚翡翠发钗说:“这,这不是我的发钗吗?怎么会在这?难怪这发钗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竟然被你拿去抵押了!你知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发钗吗?这是我当初生辰的时候父亲送给我的!你知道我有多喜欢这枚发钗吗?”
刚才还帮苏翰说话的苏湘,现在也不再不帮苏翰说话,而是也参与到讨伐苏翰的队伍中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啊?咱们不是一家人吗?你们怎么都帮着外人说话?”
苏翰又去赵氏面前诉苦道:“娘!儿子从来都没去外面借什么钱,他们说的这些孩儿根本毫不知情。还有什么赌博,更是从未有过的!他们都在污蔑孩儿!您可千瓦不要相信苏苓说的话啊!”
赵氏闭上眼睛缓了缓说:“那你说这些东西当真都与你无关?”
“无关!绝对与孩儿无关!她说的这些孩儿根本毫不知情,她纯粹就是想陷害孩儿。您也知道,孩儿年幼的时候与她关系不好,她现在嫁了人就开始挟私报复,您不不能听信她的话啊!”
“母亲,您看这个,这您应该很熟悉吧?”
苏苓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对镯子。
“这可是您的嫁妆吧?我记得前阵子您发现这对镯子丢了,然后还怀疑是我偷走的。现在这对镯子就在这,这是从天胜赌坊里找出来的。由此可见当初偷了镯子的其实另有其人,那个人就是二哥苏翰。”
“你胡说八道!我看这镯子分明就是你偷走的!你现在为了陷害我又重新把桌子拿回来,还造谣是我偷走的,你居心何在?”
“当初母亲怀疑我的时候就把我的房间都给搜干净了。那个时候母亲不是还不相信我没偷东西,还命令婆子把我身上的衣服都给扒下去,好证明我的身上没藏东西吗?”
苏苓冷笑道:“当初为了这一对镯子,我可没少被侮辱。哪怕最后在我这什么都没找到,这黑锅还是扣在了我身上。怎么,现在镯子找回来了。又开始怀疑是我偷走的了?”
“你这么奸诈,谁知道你当时偷了东西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娘在那个时候没搜出来也合情合理!”
“那这个呢?”
苏苓又拿出来一枚玉佩说。
“这玉佩是你的吧?咱们家每个孩子都有这么一枚玉佩,二期上面还刻着自己的名字。你自己看看这枚玉佩是谁的!”
苏苓把玉佩直接丢在了苏翰的脸上,苏翰不用看就知道这就是他的那块玉佩。
“你为了抵钱,竟然把这些东西都给抵出去了。我真不知道你当初拿了这些东西到底换了多少钱,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今天为了你用了多少钱。”
苏苓又回头看了柳君珩一眼,柳君珩淡淡地说:“这些东西加起来我们一共花了三百两才赎回来。”
“怎么?你们现在是要骗钱吗?这些东西都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儿搜集来的!说不定就是当初我们一不小心掉在外面的,你找到了那些东西竟然不主动归还,还想借着这个机会来陷害我,你到底居心何在!”
苏苓听苏翰不要脸地说着这些话,一不留神就笑出声来了。
“相公,你看见没有?这就是我的家人。虽然有点荒唐,不过这的确就是他们的真实嘴脸,真是让你见笑了。”
“无妨。不过既然你和他们好好谈,他们不听,那就没必要再给他们面子了。”
“也是。”苏苓觉得有点累,就坐下了,“相公,我觉得我不大会耍狠,而且我也有些累,劳烦你帮帮我呗。”
“当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