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走吧走吧,没有你封御寒,我一样能从岛上出去!大不了就不回墨园了,反正现在她有兰姐和陈荣这两个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样能兴风作浪,让乔薇薇过不了好日子。
乔汐幽怨地瞪着封御寒的背影,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好歹我也刚救了你儿子吧!
封御寒把封俞交给船长,转身去寻乔汐,然后就跟她不忿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不许在心里骂我。”他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乔汐,不过只一眼他就移开了目光。
“我才没有。”乔汐赌气地把脸扭向一旁,心里却忍不住开心,原来没有打算把她丢下啊。
虽然她确实能等刑川派人来把她接出岛,可她现在身上的伤那么重,好像还发烧了,她不想白白多吃些苦,还担心刑川的人来晚了,她被烧成个真的傻子。
“傻。”封御寒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然后将火堆旁已经烘烤干的衬衣拿过来帮她穿上。
乔汐脑袋烧得晕晕乎乎的,身上温度也很高,所以刚才都忘了自己身上没穿衣服,现在囧得整张脸不受控制地红成了大苹果。
难怪刚才封御寒不让她出去,要是她这样出去被厉行他们看到,多尴尬啊。
“还知道害羞?”封御寒挑眉,轻呵一声。
那声音像是在喉咙里滚了几圈,带着一丝丝沙哑,一丝丝回音,性感得十分撩人。
“你没穿衣服,你也害羞。”乔汐忍不住反驳。
然后视线停留在封御寒没穿衣服的上半身,这身材不是她吹,真的绝了。
每一块肌肉的大小都正好合适,精壮得刚好能让人流口水的程度。
见封御寒手里拿起了裤子要替她穿,她连忙抢过来,可是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她直吸冷气。
封御寒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乔汐,你要是再乱动,就把你扔在这喂狼。”
“人家害羞嘛。”乔汐扭捏地抱着自己的膝盖。
封御寒耳尖爬上一抹可疑的红色,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她的手扒拉开:“我们是夫妻,不必害羞。”
“好吧,那以后我也帮你穿裤子。”乔汐很识大体,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不能耽误离开岛上的时间,所以认命地松开手让封御寒帮她穿裤子。
不过对于他这种哄骗傻子的解释,她也是逮着机会就怼回去了。
“行。”封御寒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把她抱了起来,单手抱的那种,安全感爆棚。
乔汐在身子离地的瞬间,感觉心跳都快了好几个拍。
外面,雨还没有停。封御寒接过保镖手里的大黑伞,一手举着伞,一手抱着乔汐,在泥泞的小路上走得稳稳当当,乔汐都能感觉到他血脉喷张的肌肉。
“老寒。”游艇上,长身玉立的男子,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色风衣,端的是温润如玉。
在看到封御寒的瞬间,他有些激动,快步上前想跟封御寒来个热情的拥抱,却被封御寒错身躲开了。
关键是封御寒躲开的动作太大,乔汐满是污泥的脚,在男人白色风衣上扫出了一大片污渍。
于是正偷看帅哥的乔汐成功捕捉到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
封御寒,你可真能给我拉仇恨。
乔汐抬头瞪封御寒,然后就看到封御寒嘴角微微上扬,她有理由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这就是你娶的那个小傻子?果然傻,看给我衣服弄得。”男人跟在封御寒身后,脸上笑容温润,却并不达眼底。
乔汐扭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他噗嗤笑出了声:“小傻子,弄脏了我的衣服,是要赔的。”
“封封赔,有钱!”乔汐扬起下巴,开玩笑,咱封氏集团前董事长,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哈哈,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宝贝她了,确实有趣。只是这脸……”男人一脸惋惜地摇摇头。
封御寒对他的话恍若未闻,进房间后,把乔汐放在床上,看了看她脏兮兮的脚,极其自然地吩咐男人:“打盆水来。”
“不是吧?你让我去给她打洗脚水?”男人夸张地瞪大了眼睛,险些维持不住自己谦谦君子的人设。
他这辈子长这么大,只有别人跪着给他洗脚的,谁敢使唤他打洗脚水?
“不然呢?”封御寒眼神凉飕飕地瞟了过去。
那意思很明显,我的老婆,我能说她傻,但是别人不能,就算是你也不能。
乔汐得意洋洋地吐舌头,又朝他扮鬼脸。
男人气得深吸了两口气,然后转身朝门口守着的保镖大喊:“打盆温水来!”
保镖被吼得一脸懵,却不敢不听,很快就把水打来了。
等男人把水端进去的时候,封御寒正在给乔汐找换洗的衣服,他把水放到乔汐面前,乔汐就看看水,又看看他。
“我告诉你,别得寸进尺啊,想让我给你洗脚,门儿都没有!”男人瞪了乔汐一眼。
乔汐委屈巴巴地看向封御寒:“封封,他凶我,真讨厌。”
“嗯,出去。”封御寒朝乔汐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无情地把男人赶了出去。
男人一步三回头:“老寒,你变了,你变得不爱我了!”
“滚!”封御寒将手里的洗脚帕往男人身上一扔,男人连忙关上房门挡住。
房间里,封御寒修长的手握住乔汐的脚腕,看样子是要亲自帮她洗脚。
这操作,让乔汐太太太受宠若惊了,连忙把脚往回缩:“封封,痒,我自己洗。”
“想让我帮你洗脚?做梦呢。注意点伤口,弄湿了把你丢海里喂鱼。”封御寒把她裤脚往上卷了卷,然后就出去了。
乔汐撇嘴,嘁,她就说嘛,封御寒那种人,怎么可能帮她洗脚,吓死她了。
仔仔细细地把脚洗干净后,乔汐换上了封御寒帮她准备的衣服,然后就裹着被子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上药,有时候清清凉凉的很舒服,有时候又像被火燎一样,很难受。
“刑川,轻点……”她无意识地呢喃。
然后就感觉上药的手重了很多,恨不得把她伤口给抠开似的。她疼得直哼哼,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了。
好在她卖力地哼哼几声后,那只上药的手就又放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