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先是看看闵月生,又看看封御寒,摸着下巴狐疑道:“你俩昨晚上该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走在前面的闵月生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带着封俞摔下楼梯去。
乔汐本来只是打趣,看他这反映,倒像是被她说中了。
她询问地看向身旁的封御寒,封御寒则是一脸淡定地回答道:“他风流。”
“你别瞎污蔑人!”闵月生转身瞪封御寒。
封御寒警告地瞥了他一眼,扭头再看乔汐时,又自动换上了温柔得腻死人的眼神:“离他远点,别被带坏了。”
闵月生气得跟个河豚似的,呼呼喘气。
“爸爸,你都不担心他把我带坏了吗?”封俞委屈巴巴地看着封御寒,昨天老父亲还盘算着把他赶去跟闵月生一起住呢。
“毛都没长齐,我能怎么把你带坏?”闵月生用力在封俞脑袋上撸了一把。
封俞扭着身子从他手里逃脱,哒哒跑到乔汐身边,仰头眨巴着大眼睛说:“妈妈,我跟着你,我学好。”
“好,宝贝真乖。”乔汐弯腰,在封俞脸上亲了一口。
封俞得意地朝他爹做了个鬼脸。
然后就被封御寒拎着衣领扔给了闵月生。
“瞧瞧,你爹没良心。”闵月生哼哼唧唧地抱着舞手蹬腿的封俞走了。
乔汐原本因为担心王妃不给介绍曼德拉医生而产生的忐忑心情,被他们这插科打诨一同,消散了一大半。
在乔汐带着封御寒、封俞还有闵月生赶往王宫的时候,帝都各方面势力都在全力寻找他们的下落,整个帝都乱成了一锅粥。
金鼎国际实验室里,厉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秦木飞和刑川,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
“少主在没有药的情况下,能撑多久?”
秦木飞双眼呆滞,刑川回答道:“不超过一个月。”
至于这一个月封御寒会遭受怎样的折磨,他不说他们也都知道。
“人抓到没有?”秦木飞突然抬头,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简明章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没有找到夜修。目前还没从简明章嘴里撬出什么,他咬死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厉行有些挫败。
从得知封御寒病入膏肓,药石无医那一刻开始,他就有种很不真实,很魔幻的感觉。现在封御寒和乔汐,甚至连封俞都不见了,他更觉得不可思议。
这可是在帝都,在寒爷跺一跺脚,整个帝都都要颤一颤的帝都,他们竟然遭遇了这么多不测。
“让我会会他。”秦木飞眼里闪过一抹狠辣。
刑川拉住他:“这种事情,交给厉行去做。”
“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吗?等着给老寒收尸?”秦木飞情绪激动地大声吼道。
“继续制药,寒爷回来后身体状况可能会比之前更差,我们需要做好准备。”刑川十分淡定地拉着秦木飞进了旁边的实验室。
秦木飞脑子里突然一激灵,对,他得赶紧制药,不能让封御寒回来后没有药可以用。
他一定不会让他就这么死掉的!
厉行此行本来就是想劝他们继续制药,不要被这件事情影响,现在看秦木飞被刑川劝住,便阴沉着脸起身,继续主持封氏集团相关事宜。
找少主重要,稳住封氏集团同样重要。
“闫听那边有什么动静?”厉行一边快步走向电梯,一边问身边的助手。
助手低声回答:“他们也在找人,找的是少夫人的下落。瞧着像是比我们还着急,那位从不现身的,也亲自出动了。除此外,没有其他动作。”
“他们找到了什么线索?”厉行继续问。
“他们抓了盛淮秀。”
厉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盛淮秀是盛家老爷子领养的女儿,现在盛家唯一的大小姐,据说很得盛家老爷子看重,他们抓她干什么?
难道少主和少夫人的失踪,还跟她有关系?
“盯紧了。”
助手恭敬地应声。
帝都郊区某历史悠久的古堡地下室里。
盛淮秀浑身是血地被铁镣束在半空中,头发凌乱地低垂着头,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去,她打了个激灵醒过来,破口大骂:“畜生!你们这群畜生,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否则我一定会把你们千刀万剐!”
盛淮秀几个月前来过帝都一次,这是她第二次来,人都没见过几个,根本不可能得罪谁。前几天莫名其妙被抓到这里,对方只问了她一句,乔汐在哪里,她回答说不知道,然后就一直被用刑到现在。
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哪哪都疼。
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这几天醒过来之后就开始骂人。
骂这些打她的人,也骂乔汐。
不过现在她不敢再骂乔汐了,因为这些冷血的家伙威胁她,再说乔汐一句,就要拔了她的舌头。
“想好了吗?乔汐在哪?”盛淮秀面前站着的人,手里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慢慢朝她靠近。
烙铁还没落下去,整个地下室就蔓延开了一股尿骚味。
用刑的人嫌弃地捂着鼻子往后退,挥手让人进来打扫干净。
打扫的人只是把地上的水渍拖了,把房间里的味道去了,压根没管盛淮秀怎么样。
盛淮秀被折磨得已经有些精神失常:“我说,我说乔汐在哪!”
“早说不就得了。”拿着烙铁的人又回来了。
“先把我放下来,我就说。”盛淮秀有气无力地提要求。
话刚落音,通红的烙铁就直接落在了她肩膀上。皮肉烧焦的味道在整个地下室里蔓延,这次没有人进来打扫。
“啊!乔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盛淮秀痛苦地哀嚎了两声,晕了过去。
行刑的人丢下烙铁,走出地下室,进了古堡的另一个房间,恭敬地垂手立在一旁。
等里面的人醒过来,轻咳了一声,他才上前将他扶起来。
“成叔,她开口了。”
成叔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去瞧瞧。”
到了地下室,盛淮秀已经被人叫醒,现在骂也骂不动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