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寒脸上愣是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她不确定他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想跟乔汐离婚的想法。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封御寒看到盛家两个儿子和厉行一起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三人有些奇怪。
先是厉行跟他打了个照面,那眼神竟然有点发愣,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作为董事长助理,厉行从来没在这种场合犯过这样的错误。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用眼神向他致歉,并且表示是他发现盛家兄弟俩,并且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
封御寒微微皱眉,开始仔细观察起盛家的两个少爷,只可惜他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盛家三兄妹就来了。
盛菀一看到封御寒就拿两只眼睛瞪他,盛扬和盛君也差不多,但是比她收敛得多。
“为什么让他来我们家?他背叛了小艺姐姐,他根本就不配到我们家来!”盛菀嚷嚷着。
“小菀,不许无礼!他是未来的大姐夫,你要尊重他!”盛淮秀不轻不重地斥责盛菀。
非但没让盛菀消了怒火,她反而更为生气地嚷道:“什么未来姐夫!我一定要让小艺姐姐跟他离婚!”
封御寒目光微变,冷冷扫了盛菀一眼。盛淮秀听到离婚两个字,以为是盛菀气急了说瞟了嘴,便把她拉到旁边,小声劝说道:“我们两家的婚约是早就订好了的,哪能说退就退呢?爷爷第一个就不会答应。”
盛菀甩开盛淮秀的手,走到床前拉着盛老爷子的手道:“爷爷,封御寒他背叛了小艺姐姐,他配不上小艺姐姐,你同意让他们退婚好不好?”
盛老爷子气得两眼瞪圆,噗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这个逆女!”盛二老爷子冲上前,啪地一声扇了盛菀一巴掌。
盛菀本来看到盛老爷子吐血已经愧疚到不行,现在又被亲爹打了一巴掌,整个人愣在那不知所措。
盛二老爷不消气还要打,盛扬和盛君上前拉架,他索性连他们一起打。
一时间,盛老爷子的房间里热闹非凡,盛二老爷急红了脸,盛大老爷上前拦他,被他揍了一拳,两人打了起来。盛淮秀上前劝架,盛家三兄妹也凑上去劝架。佣人们则都忙着看热闹,所有人都像是忘了命悬一线的盛老爷子似的。
封御寒转身,把盛老爷子抱起来往外走。
厉行拦住他:“少主,这是盛家的家事,您何必要插手呢?”
“我是盛家未来的女婿,盛家的事,我当然要管。”封御寒径直往外走。
盛老爷子是死是活,应该由小艺来决定,而不是这一群心怀鬼胎的家伙。
盛家其他人追了上来,要他立刻放下盛老爷子,等家里请医生过来看。
“等医生来,人都凉透了。”封御寒脚步不停,很快就走到了别墅门口。
“你把我爸放下!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在这里瞎掺和什么?”盛二老爷今天像是疯了,整个人狂躁得不行,不管不顾地挡在封御寒面前。
封御寒抬脚想踹他,却被一阵惊呼吸引了注意力,没能及时踹出去。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刚才在花圃里的女人冲到封御寒面前,趴在盛老爷子身上摇晃他。
这么个摇法,人不死也得死。
要是乔汐在这里,肯定不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动作。而他的小艺,从小就聪明。
封御寒刚想提醒那个女人,让她别摇了,就听她又是一声惊呼:“爷爷,爷爷没有呼吸了!”
“什么?你害死了我爸,我跟你拼了!”盛二老爷话喊出来的时候,匕首已经插进了封御寒腹部。
封御寒回头看了厉行一眼,刚才他本来是能躲开盛二老爷这一刀的,但是背后有股力量推了他一下,所以他才没能及时避开。
而他身后站着的,只有厉行一个人。
封御寒踉跄着想往外走,可是盛家人牢牢地控制住了他,他感觉浑身开始乏力。意识模糊间,他听到盛二老爷和盛大老爷在打骂盛家三兄妹。
然后,他听到了警笛声,警察来了。盛家从主子到佣人,全都开始口径一致地指责盛菀三兄妹气得盛老爷子吐血,封御寒随意搬动盛老爷子导致他死亡。
封御寒很想说,盛老爷子还有口气的,能救。
“不,不会的,爷爷不会死的!我爷爷还没死!”盛菀在歇斯底里地喊叫。
盛扬或许是察觉出了不对劲,拿出手机对他们说,他叫了120,医生马上就来了,他也认为盛老爷子分明还有救。
在封御寒彻底晕死过去的时候,乔汐终于迎来了她被囚禁后的第一餐。
虽然只是简单的馒头和矿泉水,但是对于一天一夜没吃没喝的她,无异于珍馐美味。
这一餐,是她用从她进入墨园后,封御寒送给她的所有首饰换来的。价值好几个亿,却只换来了两个馒头,一瓶矿泉水。
要不是她当时怕东西丢了,离开的时候还不了封御寒,又欠他人情,买了个质量特别好的保险箱把首饰全都锁起来,她连这两个馒头都换不到。
“啧啧,真没想到,咱们墨园的少夫人,也有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一天啊。”兰姐得意地站在乔汐面前,在她啃馒头的时候,她在吃一桌子真正的珍馐美味。
乔汐没有理会她,吃饱喝足后才问她:“你还要关我多久?”
“那要看少主的意思,我可做不了主。”
“带我去见成叔吧。”乔汐淡定地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起身往外走。
兰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乔汐差点飙泪。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你留着我,不就是想用我去跟成叔换钱吗?我配合你。”乔汐轻轻笑着回答她。
“你想在路上趁机逃跑?很好,那我们就试试看,到底是谁能赢。”
兰姐盯着乔汐的眼睛,狰狞地笑了起来。乔汐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却有了几分喜意,一为猜对了她的心思,二为只要能从这里出去,她就有办法逃走。